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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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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天主教會 《聖保祿與聖伯鐸》(St. Peter and Paul) 的「主保日」,而今年也是保祿年(2008年6月28至2009年6月29)。 日前看了《一代宗徒聖保祿》的介紹,也讓我想起了好多年前,看過的一部由名演員勞勃狄尼洛(Robert de Niro)與傑洛米艾倫(Jeremy Irons)主演,羅蘭.約菲(Roland Joffé)執導的電影 《教會》(The Mission) 。 故事大綱 十八世紀的南美洲,一群抱著救贖理想的教士在巴拉圭建立教會,保護著當地的印第安人。 其中羅力格‧曼多薩上校(Rodrico Mendoza)原來是殺人不眨眼的奴隸販子,一日他在決鬥中誤殺弟弟,從此他心情消沈與愧疚,便住入了修道院。 他在加布里耶(Gabriel)神父的勸導下,來到了瀑布之上的聖卡羅斯,在當地的印第安人的寬恕之下,羅力格放下背負沈重的罪惡,也成為一位傳教士。 後來,西班牙在殖民地的爭奪戰中落敗,必須將巴拉圭的土地與教會一併割讓。然而當地的教士希望維持現狀,不肯讓教會淪入准許販奴的葡萄牙之手,教廷於是介入仲裁。到了最後,教宗欽派的紅衣主教決定棄守,教士抵死不從,葡萄牙的軍隊便長驅直入發動屠殺。 之所以將這部片子跟聖保祿的事蹟聯想在一起,是有幾個情節,對於人「表達信仰的方式」與「信仰面臨衝擊的態度」,有異曲同工之處與強烈的對比。 以人們所受經書教育和社會地會表徵,做出錯謬的信仰判斷 從小受良好的教育,熟讀舊約經書,狂熱、激進且有股莫名傲氣的保祿,雖然一心嚮往救世主的來臨,卻以自己認定的方式判別,對出身卑微低賤的納匝肋木匠耶穌,自然不放在眼裡,而竭盡所能迫害耶穌與跟隨他的信徒。 而電影The Mission中,紅衣主教與那些歐洲貴族們雖然位高權重,身處文明世界,卻為了維持自己得來不易的高位,而「默許殖民者作為」,眼睜睜讓當地單純善良並執著於信仰的印第安人,與辛苦建立教會的傳教士全部殉道。 受迫害者以「愛和寬恕」超越恩怨,與自己生命的限制 此外,受到保祿迫害的教會第一位為信仰殉道聖人 - 斯德望(Stephen),死前曾跪地祈禱: 「 主耶穌,接我的靈魂去吧!」遂屈膝跪下,大聲呼喊說:「主,不要向他們算這罪債 。」《 Lord Jesus, receive my spirit.” And falling on his knees, he cried w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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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報載第十八屆醫療奉獻獎得主名單,其中獲特殊貢獻獎,從事寄生蟲研究五十年的高雄醫學大學客座教授陳瑩霖,他的「阿米巴哲學」,讓自己印象深刻。 出身醫師世家,五十年間,「蟲」來不後悔 民國四十八年,在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六年級就讀的陳瑩霖,在訂婚喜宴上宣布,畢業後將捨臨床工作,從事寄生蟲研究,令雙方家長一臉錯愕。出身醫師世家的他,幾經家庭革命,終於說服了雙親,一頭栽進寄生蟲世界,五十年間,「蟲」來不後悔。 為了取得居民信任,還幫忙打掃才取得糞便及土壤檢體 他表示,台灣光復初期,公共衛生落後,寄生蟲疾病盛行,「當時平地每二人就有一人感染寄生蟲,山地鄉更是每五人就有四人感染」,但由於交通不發達,常搭兩小時的車一路顛簸到高雄縣鄉間,採集糞便及土壤檢體;若遇上不合作的居民,還要幫忙「掃土腳(打掃)」才能取得檢體,帶回研究室做化驗。 與阿米巴原蟲「和平共存」的「蟲蟲社會學」 與寄生蟲為伍半世紀,陳瑩霖悟出一套「蟲蟲社會學」。「 人生百態如同阿米巴原蟲 」,他說,阿米巴 潛伏在人體 ,大多處於靜止狀態, 對健康不會產生危害,甚至可幫助消化、消滅細菌 ; 一旦「活躍」起來 , 就會破壞大腸、內臟甚至腦部,危及生命 。 他表示,這就好像壞人不去惹他,就相安無事,但惡勢力蠢蠢欲動時,若不及時遏阻,可能造成社會不安,因此學習和平共存,是人生必修的課題。 因為我們的縱容,讓「不正直的氛圍」擴散 自己解讀到的,這就好比在團體中,一些我們認定不好的人與事,適時的存在,對於我們是有「警惕與磨練」作用,但是一旦我們自己的「定力」不夠,甚至這樣的人與事擴大影響到整個團體的「組織文化」,最後將使組織搖搖欲墜。 這也讓我聯想到,日前陳長文在《 給畢業生的話:慎始最重要 》文章中提到,一個正直的人,遇到了一個不斷栽培你、拔擢你卻不正直的長官。一開始,可能會用「獨善其身」的邏輯想,長官不正直是長官的事,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當你選擇用「緘默」來面對不正直的上司,默許、配合長官時,其實就已踏上同流合汙的一條路了。那「不正直的氛圍」就像一瓶「人格的強酸」,會漸漸地腐蝕一個人原本美好的品性。 從別人身上,肯定或反省自我,進而取得平衡 只是,在「不同流合污與不被淘汰」當中,要「取得平衡」並不容易。特別是很多時候,因身為當事人,很可能因「盲點」而無法察覺自己的疏失,或

夜空下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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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機會接觸一「移工」,從她身上聽到了「彷彿電影情節」般的遭遇。 單純辛勤的工作,卻換來不幸遭遇 案主來台一直辛勤工作,一心一意只是單純想存錢寄回老家,後來被仲介設計陷害逃跑,然後莫名奇妙被帶到幾個非法雇主家工作,卻又得不到薪資,之後被警政單位抓到,發現不幸染病後,改被隔離拘禁長達好幾個月。 在眾多刑案中,顯得「微不足道」而被擱置的案例 案主思鄉情深,於情於理都該被遣返回國,但最後因被列為「重要證人」,而被安置到庇護中心,這一待又是幾個月。對於警察、勞政或社福機構來說,這只是眾多重大刑案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案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擱置」在一旁,造成返鄉之路遙遙無期。 在艱困環境中,卻仍保有真性情 對於這個被當成「人球」的真實故事,除了讓自己覺得心疼外,還有些許感動。主要是從她身上,看不到一些長期受騙或受虐的人,所散發的「防衛冷漠」的反應或「刻意討好」我們的態度,反而不時在臉上,自然流露出憨傻的笑容。 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來自什麼樣的環境塑造出這樣「真性情」,之前只知道案主雖然家貧卻與家人感情融洽,直到今天有機會轉交給她包裹,是她同樣在台灣工作友人所寄來的,這才讓我對她又多了一層了解。 困境中的援助,為彼此帶來祝福與力量 她告訴我,包裹裝著一雙鞋子,還興奮的跟我分享寄包裹友人的照片,是她高中同學,只見她緊緊的抱著包裹,像是想包住濃濃的友情與回憶,也像是將思鄉之情,轉投射在包裹上。 好友此時稍來的禮物,就像她之前被拘禁時,將自己僅有的錢,撥出一半給另一名同樣被拘禁的同伴,做為返鄉的費用一般,為她們在困境中,帶來無比的力量與祝福。 今天剛好她同在庇護的同鄉好友,找到新雇主,在陪伴的路上,她突然拉著我的手,眼角泛著淚光說:姐姐我沒有朋友了,自己頓時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告知將盡力幫助她去協調相關單位,讓她早日返鄉。 這個小女孩,為自己近來所面對一些「晦暗」事物當中,注入一絲清新,雖然渺小卻已足夠,就像是….夜空中星光。這也讓我想到夏川里美(夏川りみ)的 《淚光閃閃》(涙そうそう) ,僅以此曲祝福她早日實現願望。 翻著古老的相片簿 對著總是 在心中鼓勵著我的人 囁囁著謝謝兩個字 晴空翊爽也好 大雨滂沱也罷 那時時刻刻浮現的笑容 即使回憶已遠離褪色 我依然追尋絲絲影跡 當他甦醒時總讓我 淚光閃閃 對著第一顆升起的星星祈禱 已經變成我的習慣 在黃昏時仰望的天空裡 滿心尋

以後你將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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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則新聞「以前砸車使壞,現在洗屍養家」的王前翔,浪子回頭的故事,讓自己印象深刻。  未曾謀面的老師,及時拉他一把   十五歲的王前翔小六時父親胃癌過世,升上國中後,同學笑他沒爸爸。他變得討厭上學,國一下學期開始逃課、蹺家,國二中輟一整個學期,白天泡網咖,晚上跟朋友到處砸車。  升國三前,因朋友間誤會,他被四人圍毆到胸腔內出血住院,從沒見過面的學校生技班老師潘寶英到醫院探望,問他「要不要回學校?」 於是去年九月復學,進入生技班。  以前聽到就煩的話,現在覺得有道理  原本就想打工,剛好鄰居找他去葬儀社幫忙,他與同學去見習,同學回家後發高燒、嘔吐,他卻能適應。工作內容包括接屍、洗屍、布置靈堂、抬棺。  每天面對哭到昏厥的喪家,讓他體會「要恭敬待人、要珍惜生命」,從此不再蹺課,暱稱寶媽的潘寶英老師教他做人處世,這些話以前聽到就煩,現在他覺得有道理。  未發生過的路不見得不好,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將會是什麼」 其實這類新聞或故事,常常可以從報章雜誌或電子郵件看到,之所以印象深刻,或許是因這陣子,自己剛好在省思有關「助人」這件事。  對於這類報導,「傳統常見」的解讀方式,可能是:當初要不是生技班老師及時拉他一把,如今可能繼續沉淪;或者過去迷途的經驗,如今讓他反而更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等。  這樣的說法並沒有錯,但這些都是「未身歷其境時的想像」,或是「實際發生後的解讀」,坦白說即使沒有遭遇這些事,也不表示其他未曾發生的路就不好,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將會是什麼」。  不要「剝奪別人成長的權利」  但我想更重要的,是「遇到的那當下」,「事件的本人」該如何面對?因為在面對困境尚未跨越時,難免會感到沮喪,這時候旁人若是「不斷的耳提面命」表示該當如何,或者說「別人都可以,你為何不行」…等,有些時候反而讓當事人陷入更大的反彈或失望,而更不容易「跨越痛苦」。  不管是別人或自己,在任何年齡,即使有豐富的經驗與智識,還是可能會遇到迷惘與痛苦。或許,旁人最適合的幫助,是在「守候與引導」其不要「偏離正軌」太過嚴重的情況下,讓當事人「自然面對該當面對的一切」,從中體會與成長,才是最好的方法。  就像是瓊妮米契爾(Joni Mitchell)的 《旋轉遊戲》(Circle Game) 所訴說的一般…     Yesterday a child came out to wander 昨天有一

一天只有二十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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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聽到收音機,有一個營養師說了一個挺好的觀點,她表示肝是一個「有靈性」的器官。就有醫師列舉兩個「極端」的例子,有兩個人,一個是過著嚴謹的生活,卻「動輒怨天尤人」;反之,另一個人雖過著鬆散的生活,但「凡事心存感激」,結果前者得肝病的機會相對較高。 先從「不完美的現實」著手調整,非驟然打造「難以達成的境界」 這也讓自己聯想到,曾經看過一個電視節目,介紹如何調整過胖小孩的飲食。跟過往類似節目有些差異,並不「鑽研」如何「精心烹煮健康食品」,而改採「輕鬆調整現有食品」達成減重目的。 該節目抽樣調查,偶而或經常外食的人高達60%,若要下廚已經有些困難,更何況要打造健康食品。因此,改透過調整日常買來的外食口味,除了顧及大人在處理上的「可行」性外,也考量小孩在執行上的「願意」會較高。如:蘇打餅乾夾海苔和山藥(稍微燙一下)一起食用、將油炸食物包在吸油紙,然後微波一下子…等。 姑且不論節目中所提到的烹飪技巧,自己倒是對於先從「不完美的現實」著手調整,而非驟然打造「難以達成的境界」的概念,表示認同。 投入「外在行為」的變革時,適時跟「內在的自我」溝通 之所以將者兩則訊息聯想在一起,是其都傳達一個概念:在努力達成目標時,不是將計畫「排得滿滿」的,去投入「外在行為」的變革,更重要的是要適時跟「內在的自我」溝通,這部份雖無法以「具體指標」來衡量,卻是「長久持續」的重要關鍵。 就像前台大校長傅斯年曾說:「一天只有二十一小時,另外三小時是用來沉思的」。以前乍聽到這句話時,所解讀到的是:在每天生活中,要留些時間反省思考自己的所言所行,也就是古人所說「吾日三省吾身」。 挪出時間,創造空間 不過近來,自己對於「反省」,又多了另一層想法。即面對生活中種種境遇,有些時後先「不急著探索」,而是「歇息喘口氣」-- 可能是暫時先做其他的事,或者是什麼也不做。總之,「讓自己靜下心來」,反而可讓自己「抽離現有思維」的限制,然後慢慢自然地從中體會,進而從「全新的角度」,去看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物。 或許在「別人眼中的自己」,似乎沒有進展,但我們知曉,透過這樣的「沉思」,自己已一點一滴的往前邁進。特別在這變幻無常的世代,這背後其實需要相當的「信德」。 「 我靜默不言,有口不開,因為這事是由祢安排 」 。《 I have declared thy justice in a g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