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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歸根...葉由根神父安息主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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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新聞報導匈牙利籍葉由根神父,於昨天(03.17 )凌晨過逝,享壽99歲。這位25歲就到大陸傳教,45歲展轉來台灣,為華人服務長達74年的神父,所付出的貢獻不勝枚舉。看完後,有幾處報導讓我對於神父的苦心經營的「家」,有著特別的感受。 處久了,都是一家人! 民國六十四年葉神父北上新竹市,在水源街看到一名幾無衣褸遮身的智障小孩在街上打滾,興起創辦啟智學園照顧天生殘缺幼童的想法,因而創辦新竹市仁愛啟智中心。 8年後,葉神父75歲,正當大家認為他要退休「回鄉」時,他又在關西開辦華光智能發展中心,讓這些智能、多重障礙的院生和家屬,在逐漸衰老之際,有個可以安心「終老與自立的家」。 民國九十年年中,離鄉多年的葉神父在友人陪同下,以90歲高齡「返鄉」掃墓和探親,然後轉往大陸,回到當年他在中國的第一座修院,就在那裡,葉由根曾向天主承諾,一生奉獻給華人。 細數25歲之後,葉神父只回「出生的家」匈牙利兩次,最後一次在90歲那年,還募款回台灣。當他在醫院病危之際,堅持要回家,照顧神父一輩子的華光智能發展中心執行長吳富美趨前問,「要回那個家?」神父用微弱的聲音說:「關西華光。」 我想,不管是他出生與聖召地匈牙利,還是最早的福傳地大陸,亦或是最後落腳處台灣,他都秉持著他的名字所傳達的理念「由此生根」,在「每個當下」打從心裡關懷週遭的人,而不僅僅只是匆忙的過客,就像葉神父老人家曾說過的「處久了,都是一家人!」 感念之餘,莫忘初衷 只是,自己也想到,這類事蹟很多,在日後生活中,感念和承繼他們的工作時,後人切莫忘了初衷。 就像《海岸山脈的瑞士人》的作者范毅舜在他的blog《葉由根神父(Fr. Stephen Jaschko, 1911-2009)》文中,感懷他老人家時,末了引述了一個小故事: 有位深得人們喜愛敬仰的修道人,在過世後,因人們的極度緬懷而被神格化。某天,紀念他的廟堂終於建成了,人們大把大把地把鈔票奉獻於此,廟堂越蓋越大,眾生到這兒焚香祝禱,祈求個人平安、發財、健康、事業順遂,卻將聖人的教誨與行徑忘得一乾二淨。 體認人來自塵土也歸於塵土,坦然面對生活起伏,努力邁向「永恆的天鄉」 我想,這麼多傳教士願意離鄉背井到外地傳福音,甚至「終老他鄉」,是因為他們心中明瞭,個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與短暫,「世間一切榮辱帶不走也終將過去」,惟有「承行天主的旨意

學習,就是要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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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李家同教授在聯合報發表了幾則有關對於孩童教育的問題,如《天啊!小四考這個?可憐可憐孩子吧》、《對我獻歌 「快看到天主…」》、《不會閱讀 怎麼會解試題?》,之後也陸續有其他各方正反意見回應。我想,民主時代對於「公領域」,特別是攸關下一代教育問題,不管意見如何,有所關心總是好事。 自己看完後,倒是聯想起過去曾聽過的一則小故事。 讀書……是為了實現玩的目的 有一名母親自述有個國三的女兒,她在前一陣子的保送升學甄試時只填了一個志願,結果高分落榜。她說:聯考名額還那麼多,我總要把機會都試過了,才能甘願。 前幾天,收音機播出《屋上提琴手》(Fiddler on the roof) ,女兒陶醉在音樂旋律中說:很高興,我聽得懂英語。當有人開玩笑罵她是笨蛋的平方時,她會回罵笨蛋的立方。她說:還好,我上過數學課。在書店,她翻著進口月曆,笑開了臉,因為她看到畢卡索、梵谷的名畫,都被改畫進了貓臉,藝術家的幽默,使她一整天心情愉快。她說:美術史,我沒有白念。 母親問:讀書的目的是什麼?她說:哪來那麼嚴肅? 讀書,讓我的日子過的更有趣罷了 。那你為什麼想念第一志願的學校呢?她說:我想把日子玩的更精采,我想聽聽名校名師的課,我想認識一群聽得懂我說笑話的朋友……。 而且,第一志願的學校,不是用想的就可以進去念,我和我未來的好朋友,現在都在為聯考努力以赴。我想,這就是她……人生以玩為目的。讀書只是讓她能玩的視野擴大,讓她更能享受生活之美的方法而已。 勿扼殺「興趣與想像空間」,及人最珍貴「內在感受」 這就像多年前有部國片 《魯冰花》 ,片中有段情節描述年輕美術老師郭雲天,極力推薦有繪畫天分的貧童阿明畫作「茶蟲」,為學校年級代表外出參賽,但其他大部分老師抵制,硬推選有錢有勢的鄉長的兒子參賽。最後郭雲天老師改將畫作送往參加世界比賽,結果「茶蟲」獲第一名。 阿明的「茶蟲」畫中用色與描繪獨特,呈現出對父親濃郁的體貼,畫出因擔心蟲害也怕太陽將父親曬傷的心情故事。反觀鄉長的兒子專注繪畫技巧,工整用色與構圖,因為「過多匠氣」而少了孩童的純真。 其實,不光是孩童,我們成人在了解各種知識時,也要注意循序漸進,除勿因「揠苗助長」,而提前扼殺了「興趣與想像空間」,也要避免「太多理論與技巧」,而難以激發人最珍貴「內在感受」。 ……感覺就像是唱歌投入情感而自然產生「岔音」,往往

無邊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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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機會看到聯合報《玉山召喚 布農的山林智慧》一文,提到有關布農族耆老們傳承的山林智慧,對照當今的整體環境與生活,讓自己感受很深。 行前虔心祝禱,途中聆聽感受,回程重返現實,以節律的生活面對無常 文中大致提到,登山所有裝備要儘快整理好,不要出發前一天還在準備,出發前一天需好好休息、安定自己的心,什麼事都不要做、不要想,在出發當天,親朋好友則齊聚為登山者祝禱,祈求一切順利。 在登山時,在山中不要隨便說話或發出聲音,因為這樣才能耳聽八方,察覺周遭環境變化,隨時躲避可能發生的危險。有別於一般登山客會在攻頂處插旗子、喊名字,布農族文化在態度上是安靜、恭敬、謹慎與感恩,不會彰顯自己「征服」山岳,因為能安全抵達山頂,是山對人的「眷顧」,而非人征服山。 下山後提醒自己的神智,以便回到現實生活中,下次再到山中時,也不會受到前次登山所累積的感受及記憶的影響而分心。此外,在有「節律」的狩獵生活當中,以虔敬的心去看待與接受生活各種可能的「無常」。 「人擇過度干預」,而破壞自然平衡,造成另一種「停滯」 整篇文章,讓自己感受到清新山林與現實生活之間,自然存在著「界線」,其實意味著一種「轉折點」,可以讓人「調整與休養生息」。綜觀中外先人,通常是在抱持「尊崇自然美妙化工下」,反過來「調適與提昇自己」。可惜的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中,有太多類似「人擇」造成大自然失衡的例子。 就像過去尼羅河雖然年年氾濫成災,卻是古埃及文明的搖籃。對埃及人來說,尼羅河可說是埃及人的唯一水源,每次氾濫過後,在兩岸都會留下一層肥沃的土地,種子只要落在上面,不用施肥就能夠長出豐碩的農作物。 此外,漲水後因田地的分界線消失,所以埃及人發明了一套測量面積的方法,並有相當專業的數學和幾何學。在漲水季節,大量的農村勞力閒置,正好作為大型公共工程(例如金字塔)的勞力來源,政府則以糧食支付工資。 但在20世紀70年代初,埃及阿斯旺(Aswan)水壩建成後,雖然尼羅河水不再定期泛濫,但截流之後嚴重地破壞生態平衡。如:兩岸綠洲失去了肥料的來源,又因沒有足夠的淡水沖刷土壤中的鹽分,土地嚴重鹽漬化、沙漠化;埃及海域也見不到沙丁魚了,下游成了「靜止的湖泊」,又為血吸蟲、蚊子的繁殖提供了條件。 尊重萬物化生,深化與提升自己,產生適應環境的「天擇 」 誠如蓋亞理論(Gaia hypothesis)給我們的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