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2019的文章

由祢安排

圖片
今天因座堂秘書請假,彌撒結束後我就想「留下來一下下」看看是否需要幫忙關燈、關窗,結果看到已有其他人也在幫忙,自己便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就在所有燈「幾乎暗下來時」,自己看到一個女孩坐在後面,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樣子,於是我便上前婉轉告知我們可能要收拾了,結果聽到她輕聲問:「不可以留下來嗎?」 聽聞此語,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在趕人,但其實好像也是啦),便跟他說明因沒有人可以留下來,並問道:你從哪裡來? 她隨即表示:從大陸來,然後,(指著彌撒經本)又接著問:你們天主教不讀聖經嗎? 就這樣,我便開始跟她說明每天、每個主日我們的彌撒其實都在讀聖經,讀經一多半是舊約、讀經二是宗徒書信,福音則是連續三年(甲年、乙年、丙年)念瑪竇、馬爾谷、路加福音,並穿插若望福音。「每天」彌撒都是出自聖經,然後持續下去就可「慢慢念完」。 這樣的說明似乎引起她的興趣,便又問我:趕時間嗎?(聽起來好像還有很多想要瞭解?) 於是,我們便「移師」到教堂外面繼續聊,這才知道她是新教(台灣翻譯為「基督教」),並繼續與其分享有關天主教觀點,例如: 全世界的天主教每天念的經文都一樣、天主教可以祭祖(是孝道表現而非拜神)、天主教和基督教「都是」基督徒(皆以耶穌基督為首之「基督 宗 教」)、我們要跟不同的宗教對話(不僅止於基督宗教)、沒有信教「不見得不能」得救、不能強迫人家信教…….等。 就這樣,一來一往地分享好一陣子後,突然有年輕夫妻抱著小孩,慌張地走到門口,並一再地表示歉意說道:車子被鎖在教堂裡面,不知道能否進去?於是,自己便協助其開門進去。 協助完年輕夫妻一家三口後,又跟該女孩邊走邊聊,這才知道:原來她跟人約好在附近,但因太早來,便四處走動,結果看到天主堂,就這麼走進來。因為,之前聽到一些說法感到有疑慮,便覺得「自己來親眼感受」會比較好。 儘管今晚小小耽擱晚餐時間,但這段 生活中不陌生的「陰錯陽差」美好經驗 ,自己心裡頭真的……真的……覺得很開心,除了再次「以單純之心」助人而領受「莫可言喻」的喜樂之外,也讓自己有機會跟那個女孩進行「迷你的宗教交談」,並深信: 就像今天一樣,接納眼前的一切,在天主的光照和引導下領受恩寵,來日我們回到各自生活時,亦可產生不可預期的影響。 「天主的恩寵已經出現」,在這塵世,一切看似響應「付出必求回報」的邏輯,但是天主卻是不求回報地來

累壞了

圖片
今晚聖誕子夜彌撒中,主教講道時提到:教宗方濟各有關耶穌誕生的默想圖像。 有別於傳統常見到的聖像,多半描繪聖母、聖若瑟開心地望著耶穌聖嬰;該圖像讓人聯想到:在長途跋涉躲避黑洛德王殺害耶穌之際,然後……一家人累癱了。而這樣的圖像,讓降生成為人的耶穌,離我們更加接近。 我想到前陣子跟許久不見的好友,暢談生活中經歷過的許多事──有快樂、痛苦和無奈的事,最後她問我若想要祝福別人,會說甚麼? 我不假思索地表示:祝平安! 這句話雖然有些……老套,但隨著年齡增長感受越深,尤其今晚彌撒大夥在唱平安夜時,我心中不禁想著: 超過一大半很可能都不是教友,但每年此時聚集在此,忙了一天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教堂,唱著不僅是「可以朗朗上口」的平安夜,而是內心由衷地渴望,能在起伏的生活中,獲享真正的平安。 在耶穌誕生場景中有窮人和卑微人;這提醒我們:天主成為人是為那些自覺亟需天主的愛,並渴求天主親近他們的人。...... 「日常生活中的聖德」,即 喜樂地以非凡的態度,履行日常平凡的事務;耶穌就如此誕生,為與我們分享他的神聖生命 。 ~《 教宗方濟各:美妙的景象宗座書函-有關聖誕馬槽的意義和重要價值 》 《平安夜》(Silent Night) [Verse 1]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平安夜,聖善夜!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萬暗中,光華射,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照著聖母也照著聖嬰,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靜享天賜安眠。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靜享天賜安眠。 [Verse 2]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平安夜,聖善夜, Shepherds quake at the sight 牧羊人,在曠野, Glories stream from heaven afar 忽然看見了天上光華, Heavenly hosts sing 'Alleluia! 聽見天使唱哈利路亞,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救主今夜降

一天

圖片
今天早上和母親到教堂時,路上她突然噗嗤一笑,然後分享起她昨日在雜貨店的經驗。 跨越語言隔閡的同理 話說母親正在買雞蛋時,突然幾個日本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日文,雜貨店老闆隨即表示:「聽不懂」。接著,日本人開始比手畫腳,並做出半蹲的姿勢,母親在旁「立馬頓悟」——他們想上廁所。於是,母親帶他們走幾步路,手指著前方的宮廟,同時雙手合十做出祭拜的手勢以及「跟他們同樣」的半蹲姿勢,日本人也表示懂了,便開心地道謝。 母親不是第一次跟外國人比手劃腳,之前早晨彌撒或是慈悲禧年當志工時,也有類似的經驗,私下略帶羞澀的她,遇到「沒有人手」時,似乎膽子就大了起來,並開心地做這些「讓她感同身受的小事」,此也讓我想起近日聽聞的兩個事情。 卑微渺小導向寬宏偉大 一個是昨天日本台播放一些傳統職人的故事,有一個九十歲的阿嬤,手工製作特殊紙張,每年到了某一天,便會背著一大綑「自己手工製作」的紙,長途跋涉地「親自送到」一座宮廟,提供和尚祭祀使用,祈求國泰民安。任務完成後,只見阿嬤開心地表示: 「每年到此,至少為了人們平安做出些貢獻,這樣就可以安心繼續努力工作。」 另一個則是今天聽神父說到徐俊興神父於昨日(2019.12.7 )過世,據悉他是徐光啟第十二代子孫。其實,自己對徐神父印象最深的,是他「每年」都風塵僕僕地抱著《和平月刊》和書籍,到各堂區推廣讀經、祈禱和天主教要理,儘管訂閱的人並不多,但他老人家仍然不氣餒。 有一年,我實在不忍心看神父抱著「幾乎原封不動」的厚重書刊,搭乘公車往返各處,便「好心提醒和安慰」: 「現在科技時代,大家可能都習慣看網路資料,所以訂閱的人才不多……」 神父微笑地表示: 「沒關係,能做多少就算多少,沒有也沒關係。」 懷愛從每天到那一天 徐神父如此信心滿滿,讓我對這「自認的好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誠如神父在他在2017金慶(晉鐸五十周年)的分享時提到:   「隨時代變化,以往聖經函授工作,似乎與現代社會有些距離,儘管有感於自己年長而難以運用『新工具』,但仍自許能做多少,儘量做多少,其他就交給天主管。 對於死亡的看法,不會再計較些甚麼,就是按步就班,活一天是一天,沒有特別求天主要這樣,要那樣……」 自己腦海裡還存留著今年11月時神父來堂身影:操著宏亮的聲音,殷切地鼓勵我們每天要讀經,把教會訓導融合到每天生活;不知怎麼,聽到神父

制高點

圖片
今天是「惜生日」 ( 將臨期 第一主日的前夕),對我而言,以往,就只是一年當中「數不清紀念日」中的一個;但今年,自己又多了一些感受。 日前聽聞自己和親友們很敬重的牙醫孟慶樑過世,雖然知道他罹癌許久,但仍然感到不捨。大姊和我除了要幫他祈禱一個月之外,我們還上網找的他的資料,這才知道他「外在資歷顯赫」(哈佛大學醫學科學博士、國防醫學院副院長、將軍……)。 儘管每次去洗牙時,孟醫師都不苟言笑(只會對長輩主動簡單問候),但卻非常…非常…非常…認真洗牙結石(連牙縫都洗淨);不像小時候看的牙醫,除了說「大概洗」一下就好(留牙結石也妨),如果要看起來白皙就做牙齒美白——只顧面子不管裡子。 之前,親友有牙周病在他處醫院看時折騰一堆治療,來看孟醫師時,他建議持續按摩牙齦、溫水漱口、清潔口腔,以及從飲食、睡眠等做起;此外,有人想矯正牙齒,他在評估後會建議「非萬不得已」,儘量「保持原本牙齒」比較好,還會幫病人想如何可以節省看診費用(次數)。總之,不會為了多賺錢而做額外醫療。 對於病人,孟醫師「不會誇大」地用艱澀病理名詞嚇人,僅「中肯告知」病況和可以「自我保養」的方式。儘管大部分時間話不多,也「不會有意無意」在態度或話語上彰顯其「專業氣勢」,但就是讓人覺得……很自在和放心。 印象中有一次,孟醫師看診遲到,因曾聽認識的護理師提到:他化療後早上須花較多時間準備,故我不會有怨言;但是,在診間聽到病患抱怨醫師遲到,就算醫術好也不能這樣;對此,自己心裡頭覺得有些「不捨」,但也能「同理」病人的怒氣。正當病人持續不斷抱怨時,孟醫師剛好從旁經過,我並不清楚……他是否有聽到,但我進到診間時,他依然跟平常一樣專注地洗牙。 直到前不久,孟醫師只要化療告一段落,還是持續看診,坦白說,當時我不太能理解身體逐漸虛弱及經濟不虞匱乏的他,為何要那麼辛苦看診(甚至接受不知情的病人抱怨)。不過,後來聽認識的護理師表示:孟醫師的母親、姊姊在他罹癌期間先後離世,自己又多了一些領會。 我想,或許是…… 相繼失去「那重要卻難以掌握的」而意識到「要做好現在該做的」 ,在轉瞬即逝的時空裡,儘管被迫接受眼前的磨難,但 形式上的失去反而得到另一種動能 ——能使 心靈超脫束縛而沖刷出新路 。 在等待中能不敗興,不減靈魂的熱情,更是等待的藝術。 等待能使虛假的熱情消逝,把掩蓋的帷幕揭開,使人面對應該克

消長

圖片
昨晚小外甥女回台北,除了一起為已亡親人獻彌撒之外,同時也來家裡吃她事先跟阿嬤「預約」的火鍋晚餐。 說是火鍋,其實只是番茄、洋蔥、大白菜的湯頭,涮幾片肉片而已,沒有加丸子、魚餃、甜不辣…等「市面上常見」之火鍋料,回家就只想吃「在家才有」的食物。 母親看小外甥女吃得津津有味,便要其多吃一些;突然,她開心地表示: 「想起……小時候阿嬤吩咐家裡每個人肉只能吃幾片、丸子只能吃幾個的時代!」 對此,我隨即表示:「現在可以讓你吃到滿意,不用像以前得『配給』,所以覺得很開心囉!」 小外甥女接著表示:「並不是這樣,而是想起那種……很有『人味』的感覺!」 飯後,我們天南地北地說著,從「現在」她跟好朋友、好朋友的家人互動的趣聞,接著,自然聊到「久未見面」的朋友、「先走一步」的家人。儘管,當中有時候想起了「共同思念的人」而很有默契地停下來——進入自我的思緒,但又時而自在開心地笑著。 雖然,這不是小外甥女第一次來家裡吃飯,吃的菜色也差不多,家裡頭人數也跟她小時候差了一半;但是,我似乎……能領會她所說「人味」,並 非刻意複製某些氛圍 ,也 不盡然具體領會了甚麼意義 ,更可能在我們各自回到生活時,又散失在紛亂的訊息之中。 「被點亮」的剎那,很快就會回歸晦暗。生活中的其他事務牢牢地佔據我的時間及生命,使得序幕的故事只得在「亮與暗之間」游移,並從我指縫間流洩出。 在腦海裡這一閃而逝的瞬間,開放空間龐大地令人難以忽略,這個空間也許提供很多故事的可能性,包含連結著那些尚未被敘說、從未被敘說或無法被敘說的故事的軌跡、片段和樣貌。 ~《敘事治療與心理研究》〈作者序〉—Jane Speedy 以往,我會有些擔心,在現今忙碌的社會, 隨著時間的流逝,對祖先的思念和記憶,也逐漸淡薄 ,連帶地使得下一代與天主的關係,因此更加疏遠。 如今,自己在想法上有些許調適:因著人的限度與軟弱,若「一直置身」於耀眼的亮光、「長期熟悉」於美好的事物,大概無法看清自身所擁有的,或許,也是為什麼我們必須一再經歷各種起伏、失去和面對黑暗,因著「渴望」才有機會去意會那個「亮點」,在「優遊於時空」的各種情境,逐步地......領受永恆之愛。 When a feeling was there, they felt as if it would never go; 當一種感覺存在的時候,他們

張力

圖片
近日定期整理一些「平日抓下來但沒空細看」的檔案時,仔細看了蔣勳在【美學系列】中的一篇文章《獻祭與寬容——兩件林布蘭詮釋父與子的經典名作》,心中有莫名的感動……。 ***** 喪子寓言開始 達到技巧頂峰 林布蘭畫《亞伯拉罕(亞巴郎)獻祭以撒(依撒格)》是1635年,這年,他新得一子,取名Rumbartus,但生下來兩個月就夭折了。 失去長子的痛,使林布蘭想起熟讀的《舊約》故事,此時,重新思考聖經中「獻祭以撒」,一筆一筆描繪親兒子面臨死亡的美麗身體,林布蘭的繪畫,在「技巧的巔峰」,開始注入生命真實的痛……。 1635年的喪子像一則寓言,讓畫家反覆做生命的功課。1638年,林布蘭又得一女,取名Cornelia,出生三個星期,仍然夭折。畫家彷彿要跟命運對抗,1640年,再得一女,他仍然命名Cornelia,他像是固執要跟神要回他失去的孩子。不幸,第二個Cornelia也沒有活過一個月。 命運讓林布蘭一次一次受喪子之痛,意義何在? 畫家飽受心靈愴痛,他像一次一次「重複經驗」著亞伯拉罕「獻祭以撒」的悲劇。 「神有我們不可知的功課要我們去做嗎?」 置身絕對孤獨 鑿出原初慈愛 林布蘭唯一養大的孩子是「提特斯」(Titus),1641年生,成為此後二十年畫家作品中常常出現的模特兒,活了二十六歲,於1668年去世。 林布蘭垂垂老矣,失去親人,失去財產,失去昔日榮耀,在提特斯死去後,孑然一身,在絕對的孤獨裡,在即將結束自己生命時,開始繪畫了取自聖經( 路15:11-32 )的最後傑作──〈浪子回頭〉,彷彿要再一次重溫經文教他做的功課。 父親以無比的慈愛擁抱兒子。林布蘭這時的繪畫技巧,放棄了精雕細鑿的經營,原作的筆觸像許多岩石上的刀痕,色彩的肌理大刀闊斧,最震動人視覺的,是父親那一雙手,巨大、安靜、沉著,像要把父親全部的愛,放在流浪歸來的孩子身上。 與主共同敘說 流瀉人性之光 父親的臉上都是光亮,是林布蘭闡釋生命價值的光,包容是光,寬恕是光,愛是光,光無所不在,最暗鬱的角落都有光。 我們以為是黑暗,靜下來看,就會看見光。 林布蘭一再做失去孩子的功課,在傷痛中做,在絕望時做,漫長的修行,從29歲第一次喪子,到63歲最後一次喪子,漫長的修行,畫布上視覺的光,一步一步,從技巧慢慢遞變成內斂的人性之光,照亮人類文明。 *

多看幾眼

圖片
今天母親邊看報紙邊笑,還開心地「推薦」我看。原來是兩篇有關醫護「國台語夾雜」而雞同鴨講的笑話:《菜台語嚇壞病人!醫學系開課急救》、《雞同鴨講…醫護菜台語 糗事一籮筐》,也讓好長一段時間「習於快翻」滿版選舉「噴口水」新聞的我,細細地看報導。 ***** 請病人脫口罩,不懂口罩的說法是「嘴掩」,國台語夾雜講成「褪褲走(脫褲跑)」。 手術後送「觀察室」,講成嚇人的「棺材室」。 照X光前會倒數,但醫檢師國台語夾雜,說成「阿嬤聽到三、二、一就要照(走)喔」,阿嬤不疑有他,聽到指示馬上離開。 將「淋巴」講成「恁爸」;胰臟發炎,說成姨丈發炎。 告知病人「喘不過氣的時候要放輕鬆」,但不會講「喘不過氣」的台語,以為是不吸氣,用國台語夾雜講成「不素鬼」,最後變成「哩不素鬼時愛放輕桑」。 ***** 笑笑之餘,其實,我認為語言隔閡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態度」:願意用心和尊重對方,不然「醫術再好也難以貼近人心」。就像電影《人神之間》那些傳教士們,藥包上畫星星月亮太陽,讓語言不通、不識字的鄉民一目了然,整個服務的過程,和自我生活省察融合在一起,而能 自然地雙向交流,而非自動化片面給予 。 這則報導,也讓我想起之前兩個有關「知能溝通」的經驗。 印象中,大學有一個老師跟初學的我們說,不要迷信「明星書籍」——那些許多人推薦的名著,可能你有看沒有懂,不用覺得挫折——否定自己,那是那本書「寫得不夠貼近此刻的你」,先找可直覺看得下去的書(即使不那麼出名也無妨),之後有機會再「回過頭來看」。 對我來說,這種面對「此刻難以接受的訊息」之態度,感覺很像是猶太人自古流傳到現在的方法論「哈柏露塔」(Havruta ),是用來讓彼此相互解釋聖經本文的意思,旨在「辯證」而不是「聽證」,是一種平等地學習。 還有一次是幾年前,母親因雙槽(半自動)洗衣機壞了想買新的,當時周遭和賣場擺設的資訊,都傳達出:現在「主流」機型都採「全自動」,得跟上潮流才好。自己跟母親溝通後,了解她之所以想買雙槽(半自動)洗衣機,是因為可以省水、省時,當衣服分類後(第一批洗居家服,第二批洗外衣),可「同步」在洗衣槽洗外衣、脫水槽處理居家服。 這是上一代主婦們皆有的智慧,說得文謅謅的,其實就是管理上所謂的動素分析(Analysis of Therbligs),但若沒有「用心聆聽」其心聲,可能

沖刷

圖片
今天是Jim Croce〈1943.1.10 –1973.9.20〉逝世紀念日,有好幾次都想整理他的生平,但想到時往往過了他過逝的日子,今天終於想起來,而且……特別有感。 深厚體驗 融入作品 Jim Croce是個傳奇性的人物,在他短短三十年的生命中,從玩具店的店員、卡車司機、電台DJ、廣告業務員、工人到臨時教師,幾乎什麼樣的工作都嘗試過。出生於費城,Villanova University畢業後,從事老師的教育工作,教的是歷史,教學之餘更在醫院中擔任義工,並輔導兒童心理治療。由於,他相貌較粗獷,得悉他的工作後,大家形容他為柔情的硬漢,作品中所傳達的訊息,多屬藍領工人的生活點滴及想法。 現實困境 無損摯愛 學生時代就對音樂有著一份執著的狂熱,曾經組過好幾支民歌與藍調的樂隊。大學畢業後,為了生活,他到處打零工,還因為不小心被鐵鎚傷到手指,自己摸索出一套可以「不用到那隻受傷指頭」的吉他彈奏技巧。當然,在打工之餘,他也不斷的磨練自己的音樂創作能力。 懷才不遇 努力生活 1967年,在快速竄紅的唱片製作人老友Tommy堅持下,Jim Croce帶著同樣愛唱歌的新婚妻子,搬到了紐約,夫妻一起在一些咖啡店和小型的俱樂部裡賣唱,等待時機。後來真的替Jim Croce夫妻爭取到唱片合約,出了一張專輯,但或許時機還未成熟,專輯的銷路慘到讓他們抬不起頭,這對夫妻只好傷心的回到老家去,一待就是兩年半。夫妻倆拼命打工,好維持基本的生活。 初嘗成果 驟然離世 儘管出師不利,Jim Croce在充當卡車司機之餘,仍然沒有忘記繼續他所熱愛的音樂創作。1972年,ABC唱片公司把Jim Croce簽到旗下,推出了他的第一張專輯《You Don't Mess Around with Jim》,同名的單曲獲得了第八名的好成績,不久,另一首單曲《Operator》也受到了大眾的喜愛,突然讓大家都注意到這個外型有點其貌不揚,作品風格卻很清新、內容很生活化、甚至帶著些哲理的新人。 1973年的九月二十號,Jim Croce第三張專輯的宣傳才剛開始,為了趕到另一所大學去開宣傳的校園演唱會,搭上了一架包機,飛機一起飛就出狀況,撞上了一棵大樹,機上所有的人員全部罹難,享年三十歲。 在Jim Croce過世之後,唱片公司發行了《I Got A Name》這首

驛站

圖片
八八風災  屆滿十周年前夕,突然想起之前在修社工學分時,社區工作課程寫的報告 ── 紀錄片 《拔一條河》 之心得,重新再看當時寫的內容,又多了一些想法。 ***** 映入眼簾的英文片名Bridge Over Trouble Water,引起了我最初的注意。不知道導演是否偏好自賽門&葛芬柯二重唱(Simon & Garfunkel)的成名曲《惡水上的大橋》(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一開始總覺得與《拔一條河》片名不太符合。 不過看完後,回想那些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場景,咀嚼後越發覺得中英文片名相輔相成,激發與銜接鄉民信心與情感,除了災後落成美麗可見的甲仙大橋之外,更源自長久早已深植彼此生活的「心橋」── 在面對各種災難考驗時得以「將他們串起來」。這樣的概念,也使我想起之前看過報導,提到導演楊力州拍這部影片的緣由。 伏筆記憶 適時推進 八八風災發生時,導演楊力州在台南拍攝另外一部紀錄片。當時的他本來想一路開往高雄進入災區,只因風雨太大而作罷。後來,統一超商委託楊力州拍攝微電影,主題本來是各地店長的社區服務。原本同事建議,不如直接在台北辦公室樓下的超商拍攝,省時又省錢。沒想到,楊力州看到選項中有「甲仙」兩個字,就馬上選了甲仙。 原來……八八風災一直都在他的心裡,只等待時機結緣,一點一點實現、慢慢地發酵。 就像風災從台北返鄉當志工,甚至決定留在家鄉的媽媽所提到的: 「找一個話題、一件事,讓大家串起來,回到荒廢多年的農田,拾起對孩子的責任,雖然能力只有一點點,就選擇有能力做的,大人、小孩『一起動起來』,孩子用純真的笑容回報,帶給大人前行的動力。」 愛的循環 持續延伸 或許,從影片直接傳達的訊息,有不少人會說是孩子們引導大人再站起來;但我所感受到的,則是當風災吹走了鄉民的「有形的」家產、依靠時,反而促使他們將長久以來「既存卻羞於表達」的愛,以「異於承平時期」的方式──直接向對方表達心意。 例如父母離異,被問到對在大陸的母親的感想,孩子低頭不語;但在面對辛苦栽種芭樂想給孫子念書的阿嬤,孩子忍不住流下淚水;災後教練「體恤」孩子內心的衝擊,表示可暫時休息,孩子仍默默地進入簡陋練習室繼續練習。 我想,這些生活中點點滴滴的關懷,早已內化在孩子心中。所以風災後,大人也知道要往前,但千頭萬緒「不會表達

免疫

圖片
隨著總統大選腳步逼近,各政治角力、鐵粉「交相指責與抗爭」的情形持續擴大〈更使一些不同立場的親友反目成仇〉。高雄氣爆前夕,看到報導《「被告」默默陪伴 榮化化怨懟為感動》,在這些晦暗的訊息中,注入一股清心。 ***** 面對疏失 盡力彌補 當年八一高雄氣爆後第三天,發現肇因於李長榮化工的管線破漏,公司員工便組成志工隊進災區幫忙,儘管知道會被打罵,內心也參雜愧疚感,但大家意識到都是高雄人,再沮喪、害怕也要走出去關心災民。 真心付出 消弭憤恨 五年來,該集團旗下李長榮教育基金會,默默在傷者背後提供支持,逐漸消弭怨恨,使得榮化在一審遭重判時,傷者還幫忙緩頰表示: 「這判決等於是在懲罰『唯一』能幫助我們的人」。 畢生傷痛 如何共存?  儘管共同經歷這樣的扶助過程,但「不意味」著……罹難者、傷者和他們的家屬,甚至榮化員工本身,都已「完全釋懷」,誠如榮化基金會秘書長提到: 「事發至今有人還在做心理諮商,心裡那個結一直都在,大家自問『這麼可怕的災難,是我們錯了嗎?做錯了什麼?』……」 ***** 自然修復 重啟生機 災難所引發的「枝節問題」,或許可以透過「具體」之思維、作法來逐步解決,進而舒緩所面臨的困境,但潛藏在人心的「深層傷痛」,仍需「一段時間」調適。 那種感覺,就像不論發生大小傷害,身體立即啟動免疫警報,展開一連串反擊:紅、腫、熱、痛──發炎反應,直到「戰爭結束」後,免疫系統「重啟修復」機制,清除死亡病菌、白血球及過程當中一併被破壞的正常細胞,然後一切才可「回歸平靜」。 習於防衛 吞噬自我 只是,在困境交互出現的過程中,若沒有妥善地調養身心靈〈習於接受更多憤恨訊息〉,進而將「難免出現」之防衛與抗拒,深植於內心而演變成「常態習性」,結果受傷最深的,反而是自己。 此猶如免疫系統在「危機解除」後,若免疫調控不佳〈尤其好發於長期不當飲食與壓力下〉,使發炎反應啟動後卻停不下來,導致體內「慢性發炎」產生(如:紅斑性狼瘡、類風濕性關節炎、乾癬等「自體免疫疾病」)。 仰望永恆 修復靈魂 我想, 學習包容與接納——「與〈自己或他人的〉軟弱共存」是畢生的重要課題 ,儘管「常常做不到」,所幸……「耶穌的算術不太好」──會放下九十九隻羊去找那隻迷失的羊〈 瑪18:12 〉,讓人反而有「淨化心靈的契機」──「意識」到自我軟弱與不

耐受力

圖片
近來流行所謂「打假新聞」,政府還編列預算想整頓。其實,假新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大張旗鼓……是因選舉到了?〉尤其,在社群媒體推波助瀾下〈出現於顯目之處、呈現出聳動標題〉,使得不少人「難以防備」地邊罵邊看。 這樣的感覺也讓我想起:曾有一位日本網友寄信給製作電影 《神隱少女》 之吉卜力工作室詢問,想知道精采故事背後,宮崎駿想傳達之概念為何,並獲得相關回覆。 ****** 其一:千尋的父親吃的那些不可思議的食物,到底是什麼? 「我們也無法明確地說出是什麽食物,但是就是想要表達那是一種只有異界才有的另類食物。那看上去像雞的食物,千尋的母親有說『連骨頭都熟透了!』顯然……『 真的 』雞肉『 不會如此 』。 另外,湯婆婆有提到那是給客人的食物,為了招待神明而準備。你可以把這些食物理解為『為 誤入異界 的人類設下的一種 陷阱 』。」 其二:為什麽千尋父母會變成豬? 「千尋的雙親並不是在吃下食物的瞬間就變成豬的,而是『 漸漸地 、 慢慢地 』變成了豬。因此,可以說變成豬的關鍵不在於吃了食物,而是『 吃了還想再吃 』的『 行為 』。」 其三:千尋是如何通過湯婆婆的「最後試驗」? 「最後關頭,千尋展現出這樣的能力是因為她『 先前 』通過了 重重的考驗與試煉 ,讓她獲得了『 生存的力量 』,擁有這種力量,足以讓她輕鬆地 辨識 出她的父母根本就不在那群豬裡。」 ***** 我想,這個「入口即化」、「難以抗拒」的奇妙食物〈訊息〉為何,除了無法界定清楚外,也讓人防不勝防,與其一再地怪罪它蠱惑人,不如坦然面對自己的軟弱,意識到讓人一再想吃的行為之潛在因素,進而激發面對考驗的力量。 「 地窖裡有老鼠,不是由突襲造成,突襲只是讓老鼠無法躲藏而已。同樣,我的壞脾氣(軟弱)也不是由事件的突發造成,突發事件只是『讓我看到自己』的脾氣如何壞而已。 …… 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控制自己的行為,但不能直接控制自己的性情。 我們『是甚麼』比我們『做甚麼』更重要,倘若我們做甚麼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因為它證明了我們是甚麼 ;那麼,我『最需要經歷的那種改變』,我憑自己主動直接的努力無法實現。 這一結論同樣可以用於我的好行為。 …… 有多少出於對輿論的畏懼或想要炫耀的欲望? 有多少出於固執或優越感? 這種固執或優越感,在另一種情況下可能同樣會產

圖片
今天看了電影台播放 《可可夜總會》〈Coco〉 ,或許……是之前看過一些網路「催淚」的影評而有些期待,剛看完時,並沒有特別的感動,倒是對於片名〈Coco〉,覺得特別有意思。 劇情大綱 當年為了音樂而「拋家」的高曾祖父海特,亦從子孫追念先祖行列中「消失」,也讓音樂在家族中成為「禁忌」。後來,故事主角小男孩米可,因著對音樂單純的熱愛,無意中歷經一連串冒險,穿梭於人世與陰間,更使音樂「再度」喚醒家人之間的愛。 Forgive? Forget? 片名Coco,指的是小男孩米可的曾祖母,乃「在世」家族中「唯一」與高曾祖父海特有「真實互動」的人〈其他人則「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僅依祖訓的指示而「疏離」海特〉。但年邁且失智的Coco,即將離開人世,此意味著高曾祖父海特也從後代子孫的記憶中「徹底消失」。 不管是從劇情大綱或是主角,乍看之似乎不是以Coco為主,但看到劇中一個場景,似乎讓我多了些了解。 在陰間小男孩米可的高曾祖母對其丈夫感到生氣,米可對高曾祖母表示: 「妳可以暫不原諒〈Forgive〉,但不能忘記〈Forget〉——讓高曾祖父從此消失」 為此,陰間的家族齊心幫助小男孩米可,並「無條件地」祝福他「不要忘記家人的愛」,以便回到人間喚起子孫對高曾祖父的記憶,音樂 —— 除了讓失智的Coco想起父愛,更使亡者、生者在愛中緊緊相繫。 宜真實互動下之未竟事宜 我想,不同時空下,因人的限度,加上置身於現實、理想取捨中,難免有所衝突、遺憾,但在 調適起伏的過程中,亦能逐步前行 ——只要用心投入與領會。 We cannot do everything, and there is a sense of liberation in realizing that.  我們無法做每件事,當意識到此,反而令我們感到寬心。  This enables us to do something, and to do it very well.  這樣,會讓我們專心做好某些事。  It may be incomplete, but it is a beginning, 也許並不完美,但畢竟開始向前邁進。  a step along the way, an opportunity for the Lord's grace to ente

起伏

圖片
最近斷斷續續「狠下心」整理家裡東西,本周總算暫告一段落。 約莫一個月前,大外甥女的女兒來家裡玩,才兩歲的她,因個子小,走路時便摸著客廳藤椅腳。等她們回家後,母親表示:「得將整張藤椅沖洗乾淨,以免讓曾孫手弄髒」。 挪開椅子後,布滿灰塵的牆壁,顯得有些「突兀」── 特別是在椅子清洗乾淨後。於是,自己拿著吸塵器吸,正當拔除牆壁上的電線時,突然「碰」的一聲並伴隨著火花,這下子「不得不」開始「總體檢」房子老舊的電線,在此同時小妹也因醫院剛好有消防演習,便添購了消防器材。 不同於以往只是清潔和排好,而是更進一步分類 ── 值得存留的、適合贈送的、該當捨棄的。一開始只因為了「調整存放空間」而「配合挪移」東西,但越整理越意識到「堆積」太多存放 N 年的東西,例如: 單次性紀念小物或文宣〈活動結束就沒再看〉、過時的課程資料〈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多多益善的贈品、一時找不到而重複購買的用品、前人遺留不忍丟棄的物品……等。 對因歲月而留存的東西,以及其背後蘊含的經驗,有些人認為若以「現今」的眼光來看,對那些「不合時宜」的,該當「斷然捨棄」,對此,我並「不完全贊同」,因為 全然砍除,等同「失去傳承」 。 相對地,自己也反對「盲目堆放」讓自己「心安」的東西 ── 那些「未曾正視」的,其很可能是「習慣性」擁有更多,抑或是還「不習慣」失去既有。 仔細想想,很多「形於外」的事物,其「本身的價值」,並無絕對的高低,除了「因人而異」之外,還得 歷經時空更迭,回首往事時,才能逐步意識和領悟 ,但不論如何,關鍵則在於…… 那曾與我們「有關係」的 ── 儘管在當時常被我們輕忽,但 「消失隱沒」之際,我們才與其建立「最深刻共融」,並催迫和激勵我們前行 。 就像周五來家中提前過母親節的小外甥女,看著我整理的東西,特別帶走一本〈剛好有兩本〉 玲 生前很喜歡念《瑞典聖畢哲(St. Bridget)的禱文》── 深信虔心祈禱可幫助15個與其有血統關係的現世靈魂。 另外一張泛黃的書籤,則特別希望我仍然壓在書桌下〈不要另外收起來〉,因這張 瓊 生前珍愛的小物,在後來小外甥女準備大考時,著實地安慰和鼓勵她。 樂於接受逝去的感動〈thrill〉、安於這種冷靜興趣的人,才最有可能在一個全新的領域,發現令人感動的事物…… 。 基督說一樣東西不先經歷死亡,就不會獲得真正的生命,

裝備

圖片
昨天早上盧燿文神父〈聖名若瑟,1930.04.22~2019.03.20〉在本堂舉行殯葬彌撒,自己在事前從網路蒐集了一些他的資料,心想要為他祈禱,至少得大概知道他的生平。 ***** 寧出家門以持守信仰 盧耀文神父是出生在香港的新加坡人,父親有三個老婆,或許要養一大家人吧,其曾表示: 「爸爸不是做什麼正當生意,他在骰子裡灌鉛,賭博時總是他贏,但他告訴我們不要學他。」 結果,還真的沒學父親,不要說三個老婆,連一個老婆都未娶,廿二歲時進了修會成為修士,在高中畢業前一年領洗,瞞了一年,後來還是被老爸知道,信佛的父親氣炸了,給他兩條路:一是回頭;二是繼續信教就逐出家門。就這樣,抱著縱使被趕出家門,也不改變信仰的態度。 成為修士後,曾在教會辦的學校擔任十多年的教職,教童子軍各種技能,在新加坡的童子軍大樓還留有五十多件作品。 四十五歲來台,進入輔大神學院攻讀,畢業後晉鐸為神父。 肚子空空之現代馬蓋先 1987年,57歲時胃癌擴散,到了末期,切除了三種臟器〈膽、脾、胃〉,醫師宣告他只有七天的生命,並告訴主教「他想吃什麼就吃吧,再不吃沒機會吃了!」 但天父的慈愛卻眷顧了他,努力活下來的盧神父,醫師幫他用腸子做了一個假胃,平常都是自己料理一些簡單、易消化的食物,比較麻煩的是每天都得灌腸兩次。 儘管如此,「肚內空空」的盧耀文神父,堪稱「現代的馬蓋先」,一雙靈巧的手,任何廢棄物到他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教會幫他舉辦過兩次個人的「信仰生活藝術展」,並得過中華民國工藝教育績優人員獎,以及名列法鼓文化所介紹的19位環保DIY達人之一。 旺盛生命力 化腐朽為神奇 盧神父頗具巧思,把自己的劃撥帳號、護照號碼、電話用「數字軟墊」鋪在房間地板,且房間機關重重,小凳子、地板及天花板,都動手做了夾層,收藏物品,連浴室都不放過,浴缸上還鋪了木板,當成桌子,洗澡時再把木板取下。 此外,曾做過上百個不同造型的十字架及童子軍領巾的扣環,都十分精巧,讓人愛不釋手。作品中,有一個掛鐘及檯燈,竟然是用醫師看病用的壓舌板做的,越是沒用的廢棄物,也越能激發他的創作興趣。舊月曆紙可以摺成帽子,再用皮革補強,加裝太陽眼鏡及溫度計、指南針、就成了一頂嶄新實用的戰鬥帽。 盧神父還會寫詩,信手拈來,寫了六、七百首詩,有五言及七言絕句,也有新詩,還有英文詩,曾想將這

旁白

圖片
昨晚與大姊聊天時,提到去她家作客的兩歲外孫,半夜〈被亮光吵醒?〉突然醒過來,對著玩手機的她說道:「去睡覺!」隨即倒頭就睡。 這段「潛藏人心悄然發酵」的經驗,逗得我們哈哈大笑,除了再次提醒大人的言教〈大外甥女常對不睡覺的女兒做此叮嚀〉和身教的重要之外,也讓自己想起日前和小外甥女互動的經驗。 逕自解釋 vs. 聆聽澄清 上周六小外甥女透過網路商討一些事情,當中用了一個「她認為很平常」,但「我解讀很受傷」字詞,透過電話簡短溝通後,彼此像是很有默契似地……就停止繼續「隔空解釋」〈更好說是藉由隻字片語去「解釋既有認定」〉,直到傍晚來家後,我們才又持續「當面澄清」。 當時,在小外甥女還沒來家裡前,自己曾靜默思考: 為何那樣的字眼會讓自己「不舒服」,與其說是外在表達出憤怒,更好說是「啟動」深植自我內在的……委屈、難過,儘管說不上來是因為那些「特定人事物」,但心中約略想到,或許可將一些她年幼時的「往事」──我們大人「事發」難以啟口、「事過」不想再提的情境,儘可能地以「第三人稱」去重新述說各個事件中,每個人的「立場和難處」。 當這麼想時,心裡頭平靜許多,雖然腦子還不知道該說那些「細節」,但當看到小外甥女來時,卻能「自然地」表達。 一開始彼此只「單方面解釋」──以〈先前認定〉對方誤解的觀點逕自解釋,但隨著開始「傾聽」對方「言語」和「情感」表達後,逐步澄清自我想法,以及「分享此時此刻」感受,也讓原本神情有些擔憂的母親,因著 專注聆聽後亦參與其中 ── 共同「重新建構」此跨越時空的經驗 。 努力的過程 vs.完美的結果 最後,大家似乎都「鬆了一口氣」,並非全然明白或解決了甚麼〈即便可以重新再來,可能還是……「無解」〉,但或許是更加深刻體認到: 人內在,有其難以言喻和窺知的「軟弱」;人際間,好惡沒有所謂的「遞移性」〈甲喜歡或認同乙、乙喜歡或認同丙,但不意味著……丙也喜歡或認同甲〉。 「 當生命中最重大的事情發生時,我們當時往往不明白其中的究竟。一個人會不停地對自己說:『喂!我在長大。』 往往只有在回首往事時,她才意識到所發生的事,承認那就是人們所說的『長大』。我們從簡單的事情中,也能明白這點,就像一個人越焦急地關注自己是否會入睡,越有可能處於高度清醒的狀態。 真正重要不是『變化時我們的感受』,而是這種『變化的本質』〈nature of th

參與

圖片
小外甥女年後剛開學時,原本說大概會隔一段時間再北上,但前幾天表示:太想念家常菜,所以這次連續假期又北上打牙祭。昨天下午來家裡時,看著我和媽進廚房準備煮菜,便跟著「窩」到廚房,然後嘰嘰喳喳地說起開學兩周在學校發生的事,還表示: 當了兩周認真的學生〈上課聽不懂便錄音聽、事後問助教等〉,身體快累斃了,竟然努力到……「忘了滑手機」。 所以,剛回來的第一天,先在她家「補」滑手機。聽完之後,我笑著反問說: 「阿……當兩周『認真』的學生,除了『身體』累斃了、忘記滑手機之外,『心裡』覺得如何呢?」 小外甥女想了片刻,然後答道:「還挺踏實的」,然後又繼續描述: 「尤其看到助教很認真,所以特別向其『道謝』,並『回饋』一些想法,頓時……又特別補充說──是發自『真心』的喔!助教也適時地回應她,因雙方此『良性互動』,使她感到特別地開心。」 對於這段分享,也讓我想起之前一則報導提到:北一女這兩年開特色課程「初級木工」課,在期末成果發表會,學生表示: 「修這門課超『療癒』,因為難得可以動手不動腦,從學科及考試壓力解脫,光學鋸木、磨光木板,讓她們『開心』得不得了……。」 一開始看到這則新聞時,自己「心有戚戚焉」,原本只是認為,此類似運動時分泌「腦內啡」產生的效果。昨日小外甥女的分享,自己又浮現一個概念: 「究竟是……做開心的事,讓人專心;或是……專心做事,讓人開心?」 儘管,我們可以「選擇」讓自己開心的事來做,但更多時候得做「責無旁貸」或「預料之外」的事情。再仔細想想,做事讓人感到「疲憊不堪」──無法藉「其他調節」來恢復的,跟事情的本質「無絕對」的關係〈動腦與否、正事或休閒〉 常常是因未「專心」投入,汲營做更多以填補內心不安;結果,身體自然調節功能失常,心裡也倍感空虛────「參加」很多活動卻鮮少「參與」其中。 只是,究竟怎樣才能專心投入? 對我而言,當有越來越多「自得其樂」的經驗── 即使無「關愛的眼神」仍「自發性」地做 時,便能從中感到自在和平安。 【後記】 今年 1月下旬,再次考社工師 ,在『認真』 K了三個半月的書之後,雖然已依照計畫複習了全部,也覺得很「充實」,但考完後就跟上次一樣……「暫時不想碰」有關社工的「專業知識」。 不過,不同於去年 首次考完 社工師「 等結果 」的心態〈當時實習完後『硬』 K了一個半月的書就上考場,然後

說書

圖片
今天從一篇文章看到一個名詞「文字耐受力」,意指各種知識資訊在網路竄流下,文字變成一種得忍耐承受才能啃吞活剝的媒介。對此,也讓自己想起先前一個經驗。 上週六社工師考試首日,根據考選部公告而在捷運站旁和「一大群人」排隊等接駁車,排了好一陣子才遇到「好心路人」告知:沒有接駁車〈是因為補班日??〉,大夥便趕緊改搭其他公車。 於是,第二天考試雖一下捷運就見到車子,仍急忙跑上車,看著寥寥無幾的乘客,便詢問司機以確認是往考選部之專車,只見司機先生「表情有點臭」地點頭示意,自己隨即坐下。在我之後,又陸續來了好幾個人,幾乎「都問同樣的問題」,司機先生便開始「有些不耐煩」,甚至有幾次提高音量回覆: 「對~~~拜託看一看車子四周都有貼!」 抑或是……改以「無奈」地點頭示意。 在此同時,我聽到旁邊一對年輕人以嬉鬧的口吻交談說:「吼,又來一個」;就這樣,車上人越來越多,伴隨著好幾次類似問答後,突然聽到前方一名女生堅定地幫司機回覆: 「對,這輛車是直達考選部!」 我沒有多看旁人的表情,但覺察到原本有些雜音的車內,突然靜了下來;對此,自己心裡頭感到「莫名地舒坦」…… 或許,自己早上有些疲憊,加上「直接面對」司機先生「不太友善的反應」,一開始心裡頭有些許不舒服;但是,當坐下來變成「旁觀者」時,慢慢覺得司機先生「一對多」的「重複應答」,真的~~很辛苦〈對其表情的詮釋也從「臭臉」變成「無奈」〉,並能「同理」其他乘客提問背後的憂慮,更對「即時出面」幫司機應答的乘客反應,感到很「窩心」。 我們對自己的心情變化要保持開放,甚麼事影響我們的心情,這些心情又如何影響我們的工作。愈開放,我們才愈有可能掌握自己,尤其是那種千鈞一髮的時刻。 …… 我們在小說家的作品中,讀到的是一堆字。但對我而言呢?……他是某個人,是個我會想到的人……他就在我們之中。……你讀理論時不會這樣,讀那些有系統的觀念時也不會如此,讀故事才會這樣。……就像《聖經》裡說的一樣, 字句都變成血肉 。 …… 故事最重要的不在於「解決」或「矯正」問題,而是在放大、甚至強調出我們的掙扎。 藉著新的角色或負面人物的介紹,提供新的關懷、憂懼或希望的來源,當一個人的心理面對一系列新的事件進行調整時,生命的過客總會找到一個存活之道,不必然是坐以待斃。 ~《故事的呼喚》〈The Call of Stories〉─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