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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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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曾遇到對天主教印象還不錯的慕道者,但後來其仍然選擇「卻步」——因為覺得教規很多難以遵從,而且沒有辦法「像耶穌一樣」背自己的十字架;坦白說,在那當下我啞口無言——總覺得「背出」艱澀的道理反而會「把人推得更遠」,因而只能微笑以對。 後來,有一次跟一位教友聊天,她分享一個令她困窘的經驗,並為自己情緒失控而感到懊惱,因深怕自己成為「反見證」——讓外教的朋友對天主教反感;當時自己不知哪來的「靈感」,脫口而出地表示: 對我而言,並不確定信仰讓我成為(別人眼中)更好的人,但卻幫助我更加接納自己的軟弱。 甘心情願誇耀我的軟弱,好叫基督的德能常在我身上。為此,我為基督的緣故,喜歡在軟弱中,在凌辱中,在艱難中,在迫害中,在困苦中,因為我幾時軟弱,正是我有能力的時候。 ( 格後12:9-10 ) 保祿這段話,或許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我當時的回應;但是,另一方面,不免也想到:若有人進一步問我保祿所指的「基督的德能」究竟為何,該當如何答覆? 仔細想想,耶穌「出生」既無「天降異象」,而且「出身」於卑微世家而受地位尊高的經師、法利賽人「鄙視」,後來更死於十字架的酷刑而「非善終」,歷經看似無望的「塵世生活」,直到……「 死而復活升天 」,才讓這一切具有意義。 儘管兩千多年來,實際與耶穌相處的宗徒、後繼的門徒廣傳福音、經驗各種奇蹟一直沒有間斷,但天主教會內「審慎看待奇能異事而不刻意張揚」,以免讓人 為了追逐所謂神蹟而忽略信仰核心所在 ;因此,對於不少人而言,信教在現世既無法獲得「人想要的庇蔭」,加上還得「辛苦遵守教義」,便可能因此卻步。 坦白說,自己或多或少「可以同理」外教人的疑慮和感受;但另一方面,不知歷經多少寒暑,「慢慢地領受」 至親好友費心鬆土、施肥和播種,使信仰在日曬雨淋後得以萌芽與生長 ,讓教義不僅止於「背誦」而悄然地引領自己——當 猶豫不決時激勵自我而勇於承擔 、在 諸事不順時調適自我再伺機而動 。 儘管,我無法全然理解天主一切安排,甚至不惜讓祂的聖子耶穌也「一樣無辜承受苦難」而不是「用威能阻止惡事發生」;畢竟,以天主的大能,要理解人的內心甚至形塑人的作為,乃輕而易舉;但是,祂卻反過來煞費苦心讓耶穌「走進我們」——只為了「 用『人的感受』去同理人 」,更好說是貼近人心而與我們「共享一切喜怒哀樂」。 上主從我們的喜悅傾訴,藉我們的良知講述,但透過我們的痛苦呼喊——是祂喚醒茫然世界的擴

施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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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跟著學習夥伴參訪一處生態教育場所,讓自己印象深刻。 與自然生態共生 這群人以過來人的身分,回過頭幫助在僵化教育體制下被漠視的青少年,聽著他們回顧自身從受助者轉變成助人者的歷程,與其說是訓練生活自立,更像是與自然生態共生。 我們必須脫離工業模式的教育,或說生產模式——脫離那種線性思維、強調「從眾」和「標準化」的教育。我們的教育必須轉型,以務農的原則為基礎,也就是瞭解一個人的成長,並不是機械化的過程,而是自然多元「沒辦法預知發展」的結果,只能像農夫一樣,打造良好的條件,幫助幼苗成長茁壯。 ~TED演說《推動學習革命》(Bring on the learning revolution)Sir Ken Robinson 刻意關切?自然關心? 感佩於他們的付出之餘,自己也不免想到,要像農夫一樣,打造良好的條件來種植幼苗,談何容易?除了得面對不可抗力的環境衝擊、外來干擾,更重要的是「栽種者」與「植株」本身的「韌性」。 在許多非正式組織信念甚至正式教育課綱,也強調創新改革,但在改革的過程中,我們常急切形塑多元,塞給孩子各種學習,並期望看見「驚豔之成果」,但可能只是讓「經驗掛於身」而沒有深植於心。進一步而言, 缺乏聆聽而鹵莽給予,有時只是反映出自己內在的匱乏──藉此填補內在的空虛 。 天主的國好比一個人把種子撒在地裡,他黑夜白天,或睡或起,那種子發芽生長,至於怎樣,他卻不知道,因為土地自然生長果實:先發苗,後吐穗,最後穗上滿了麥粒。 ( 谷4:26-28 ) 絕對弱勢?相對弱勢? 培力青少年生活自立技巧以及學習與環境共生時,還須進一步思考究竟誰是「弱勢者」? 所謂弱勢者之認定,除了受所處環境與團體氛圍影響外,在現今的教育體制趨向,受到扼殺的青少年,或許不僅止於「放棄自我」的中輟生,也包含了「苛求自我」的資優生。進一步而言, 受到不當的關注而置身兩極的孩子,各有其跨越的難關 ——疏於關心的中輟生,可能會為了尋求慰藉而接近幫派;另一方面,備受期待的資優生,亦可能不敢示弱求助而痛苦結束生命。 悉心給予 坦然接受 這樣的反覆思索,並不意味著投入所有心力給需要幫助的弱勢;相反地,是深刻體認到每個人(助人者和受助者)各有其難處與限度,僅 先察覺「個人當下」所擁有能力與職責,然後由此跨出一小步 ,在悉心給予的同時,也要學習坦然接受對方的回應——熱情或不領情的回饋。 個人主義及對個人成就的渴望

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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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參加一整天的研討會,回家後覺得很疲憊,或許是……太認真聆聽並試圖跟近日整理文獻資料連結與整合;為此,回家梳洗後決定只做「不花大腦太多心力的事」:把手機、電腦裡因「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而堆積許久的資料刪除,然後早早上床睡覺。 今天早上,腦子「突然浮現」之前看過伊莉莎白吉伯特(Elizabeth Gilbert)在TED的影音《創作力的培育》(Your elusive creative genius)。     一開始隱約記得是有關文字撰寫出現瓶頸的分享,再次聆聽後,亦想起自己「能領會但太忙時常忘記」的一些概念,格外觸動此刻自己的心境。 不可言喻之靈感 Gilbert回朔文藝復興來臨並改變人的想法,即將人類放在宇宙的中心,自詡創造力完全來自個人本身,超越神與一切的神祕事物,而且「沒有留下多餘的空間」給轉述神聖話語的奧祕,形成了「理性人文主義」的開端。 這樣的思維,使得人患得患失地相信自己猶如「容器」,負載著所有神聖、創造力、不可知以及永恆的奧祕,但此只是在人類脆弱的靈魂上放上太多的責任,就像……「要一個人去吞下太陽」,只會完全扭曲挫敗一個人的自我。此外,即使努力創作或點子從某處展現而來時,又常無法認清這源頭是什麼,並困惑要用怎樣的方式「與其相處」又「不會喪失心智」,並可能讓我們「保持清醒」。 與靈性赤誠對話 種種疑慮在Gilbert訪談音樂家湯姆威茲〈Tom Waits〉而聊到一次真實經驗後,頓時豁然開朗。 Waits年少時曾試著去控制、管理並主宰這些無法掌控的創作衝動〈creative impulses〉,隨著年紀增長,個性越趨內斂,有天在高速公路開車時,突然間聽到美妙旋律的片段,就像靈感臨到他腦海中,難以捉摸卻又令人心動和著急 —— 迫切、渴望想抓住此刻珍貴的靈感。但是,身旁沒有紙筆或錄音機,並「感覺到」慣有之焦急又向他襲擊而來,例如:害怕就要失去這靈感、我不夠好、我做不到……等。 有別與以往,誠實面對此感覺後,Waits停下來 —— 只是停下這所有的心理過程,然後做了出人意表的行止: 抬頭望著天空,然後說『不好意思,難道祢看不出來我正在開車嗎?』 ...... 『我現在看起來像是可以寫下一首歌嗎?如果祢真的想要給我這樣的靈感,那就等適合的時候……』 靜心聆聽謹守己心 對我而言,Gilbert所描繪之創作靈感,與其說是突如其來的悸動,更好說是一個訊號彈 —— 將「

生活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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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了公視電影 《橘子收成時》(Tangerines) ,在近來各種假正義之名遂行私慾的強權對抗煙硝中,感受到久違了的順應自然之人道關懷。 這部電影的場景位在阿布哈茲(Abkhazia)境內,在進入電影情境前,簡單爬文了解阿布哈茲歷史脈絡。 故事背景 全名為阿布哈茲社會主義蘇維埃共和國,於1921年建立,後來併入加盟國喬治亞。1991蘇聯解體後,愛沙尼亞、喬治亞相繼宣布獨立,1992年阿布哈茲得到了來自穆斯林國家,甚至車臣叛軍的支持,也從喬治亞宣布獨立,導致原本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布哈茲人和信奉基督宗教的喬治亞人衝突加大,更引發1992-1993年間的「阿布哈茲戰爭」,後來喬治亞戰敗而被驅離成為難民。 故事大綱 這部2013年由愛沙尼亞和喬治亞合拍的劇情片,故事背景即上述「阿布哈茲戰爭」,全片雖僅有零星攻擊場面,但亦傳達出不可預期之突襲威脅;但另一方面,在尋常細微互動中,同時悄然地傳達出人道關懷。 愛沙尼亞人老木匠伊沃及柑橘農夫馬可斯,因著先人移居高加索山的阿布哈茲境內小村莊,儘管戰爭使得族人紛紛被迫返回故鄉,但兩人由於「常人難以理解」的原因而留在烽火線上的阿布哈茲,在一場爆炸事件中,救了「置身敵對陣營」的車臣傭兵阿赫麥德和喬治亞青年志願兵尼卡。 自然無為的關懷 劇中棲身於高加索地區的民族,因著歷史、文化、宗教「不可避免」之差異,加上長年因「老大哥輩」的國家覬覦該地區而紛亂不斷;然而,導演透過緩慢的生活步調自然呈現出「被制約的仇恨」逐步化解,在兩名傷兵治癒的過程中,因著愛沙尼亞人老木匠伊沃無私的關心,讓他們從一開始冷嘲熱諷甚至演出全武行,到後來因熟悉彼此——「同樣為人」而非「對立一方」,進而尊重對方所擁有的。 看見彼此最重要的 在幾場化解的場景中,有一幕讓自己印象深刻:身負重傷的兩人痊癒之後,信奉伊斯蘭教的車臣人阿赫麥德在房內進行每天例行的禮拜,身為基督徒的喬治亞青年尼卡則「靜靜地」從門縫看著他,等到阿赫麥德來到餐桌一同用餐時,尼卡突然「悄悄地」把掛在脖子的十字架塞入衣服裡面(避免引發爭端?) 對此,阿赫麥德不解地表示為何有此舉動,尼卡僅單純地表示:基督徒尊重各種宗教,阿赫麥德隨即表示:其實穆斯林也是如此。 易地而處與延續 就在柑橘農夫馬可斯、喬治亞青年尼卡被外來軍隊射殺後,阿赫麥德決定返鄉,老木匠伊沃則仍留守在阿布哈茲,並將喬治亞青年尼卡葬在自己兒子墓旁。 車臣人阿

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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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彌撒禮成時,神父開玩笑地表示:現在教堂越來越熱鬧囉,有綠巨人浩克,還有蜘蛛人……。 這些天真的孩子,親暱地跟著彌撒中擔任禮儀服務的父母「走位」,進而自在地「靠近」天主。這也讓我想起昨晚看《名偵探柯南》時,當中一句值得玩味的話:「在母親面前耍賴地做自己」。 一樁看似為財殺死繼母的案子,後來弒母的女兒忿恨不平地表示:原本很開心父親續絃,多年來也「努力討好」繼母,但換來的回應卻是「○○小姐,謝謝你……」,而不像對待其他兩名親生孩子一樣(直呼他們的名字);有一次,無意中聽到繼母跟律師表示她是「拖油瓶」而不願給予財產,長久累積的不滿一觸即發而萌生殺機。後來,(透過毛利小五郎發聲)柯南有感而發地向兇手表示: 問題或許在於……親子間毋須「過度努力討好」,只要「在母親面前耍賴地做自己」。 對我而言,很能 體會和珍惜在至親面前「耍賴地做自己」,就是「放心」地撒嬌、甚至鬥嘴 ,此無損於對他們的尊重,但卻使我們關係更深。這樣的互動也存於「為數不多」的好友之間,即各自「學習成為自己」來面對彼此;儘管,過程當中, 歷經不知凡幾的衝擊、磨合 ,但最後總能平安地面對,因深信對方是…… 了解你的長處,包容你的缺點,並隨時準備原諒你的人 。 你們讓小孩子來罷!不要阻止他們到我跟前來,因為天國正是屬於這樣的人。 ( 瑪:19.14 ) 到天主跟前, 不僅止於單方面的依靠祂,更重要的是安心地呈現自己所有 ,像個「不自量力」的孩子,「自製」滿是錯別字加注音的卡片送給祂,嘰哩呱啦地說著「祂早知道」的事,就只是單純以愛還愛,並在愛內生活。 加油耶穌( Forza Gesu) 每天晚上當我在小床上祈禱 想著那個從天上往下看的人 我們在地上受的所有的痛苦 每一滴落下的眼淚都會升到天上 你告訴我,一個小男孩永遠不可以做的事情 怎麼可能指望一個這麼小的孩子 我想,只要有愛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安慰一點耶穌 加油耶穌,你不要擔心 如果從天上看到這個世界不美好 有了你的愛就可以夢想 就可以擁有一點天堂,在這下面 可以擁有一點天堂,即使在這下面 可以擁有一點天堂  當我在做晨禱, 為妹妹和爸爸祈禱 為在旁邊一直支援我的媽媽祈禱 她朝我微笑,給我巨大的幸福 然後我想所有的那些孩子 他們不像我一樣幸福 沒有受到關愛,艱難地成長 所有這一切對耶穌來說都很痛苦 加油耶穌,你不要擔心 如果從天上看到這個世界不美好 有了

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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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單國璽樞機的忌日,再次看了他老人家生前的文章《 掏空自己 返老還童 登峰聖山 》,有著更深的感受。 無偏覺察經驗 逐步重建意涵 最初,看這篇文章時僅「單純感知」到:單樞機面對困窘的態度讓我既不捨又感動;此外,心中不免嘀咕:醫護人員怎麼這麼&#%@沒有讓當事人了解可能後遺症? 後來,慢慢地反思更多——深入看待這件「事情本身」以及「重新建構對於我的意涵」時,又多了些不同的視野。 掏空外在虛幻 重現被愛經驗 我想,一生致力於『愈顯主榮』和『拯救更多人靈』的單樞機,面對十字架上耶穌的苦難與慈愛,或許智性上可以理解,但情感和靈性上則難以貼近;直到置身被人視為困窘的情境而「掏空外在加諸於己」的自尊、頭銜、地位、權威、尊嚴……等,才真正體會到因為『你是你』的安全感——曾被好好愛著的經驗得以重現在眼前。 無私被愛經驗 連結堅定關係 更進一步想想,這個困窘的經驗「本身」,並不值得歌頌,縱使再次經歷,也都是全新的體會,更「難以習慣」其帶來的不舒服;但重要的,是它「連結」了我們的生命經驗,那些我們曾被好好愛著的經驗,而此是從生活裡 與周遭至親好友的關係所領會——得以真正體會到和天主堅定無私之關係 。 往返原點 活出亮點 這樣的領會,是終其一生的功課,也難以單靠人的意志力達成,因著人性的脆弱,在努力修練自我的過程中,亦不可避免陷入外在加諸於己的讚賞,將達成目的「工具」當作目的來追求而忘了初衷。 「 我實實在在告訴你:你年少時,自己束上腰,任意往來;但到了老年,你要伸出手來,別人要給你束上腰,帶你往你不願意去的地方去。 」( 若21:18 ) 這段話,除意指耶穌將以怎樣的死,去光榮天主( 若21:19 )之外,回到現實生活中,每個人或多或少終將經歷「不同程度」病痛老弱,體驗到由盛轉衰生命歷程,最後進入死亡;既然這些經歷不可免,亦難以依照個人意志「自由取捨」,那麼該當如何準備進入......永恆(世界)? 『自由』,這個天賦的禮物,使你與造物主有最相似的一點,你自己即是永恆真實的一部分。所看見的一幅清楚小畫面,是由一連串的瞬間片刻組成的畫面,而你自己,就在每個片刻裡,作出非此即彼的選擇。 不可能光靠一個定義,來認識永恆的真實;時間本身以及充斥於時間裡的所有動作和事件都是定義,都必須被經歷過。 ~ 《夢幻巴士》(The Great Divorce) 不同的信仰(念)下之價值,可能對

仰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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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跟一些輕度失智與失能者持續相處兩周,依常理看來,「他們很難明確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其實,更好說是......「我們難以清楚理解」他們。 一開始互動時,從他們「無俚頭」的行為模式與回應,自己彷彿是單向溝通;其實我也明白這點,故就只是單純地陪伴、聆聽(觀察其非語言訊息),沒有期望太多;但是,慢慢地,偶而會出現一些「火花」——在「某一瞬間」,他們彷彿能感受到我所傳達的關懷,而有「出人意表」的回應;儘管,不多久又回復到「不合理」行為模式之「常態」。 自己無意附庸風雅地歌頌病弱,因對長時間照顧者(特別是其家人)而言,是經年累月難以承受的負擔和傷痛。只是,在 竭力學習如何與失智「共存」而使醫護人員更容易照顧,甚至可能緩和此疾病 之餘,從跟當事人互動的經驗中,讓我再次思索: 當事人逐漸褪去為人所稱許一切時,存乎內在的,究竟剩下甚麼? 陪伴者面對看似遙遙無期的煎熬時,所能仰望的,究竟還有甚麼? 人的祈禱與他對奇蹟的感知密切相關。人的偉大之處在於,與宇宙相比他無限渺小。連他最偉大的成就也顯得微不足道……但人並非一無是處。 在祈禱中,慈愛之心有力地且堅定地顯示出來。沒有什麼是偶然存在的:宇宙的秘密就在於他人在我們眼中看到的慈愛之凝視。 …… 如果生活中發生的事太令人痛苦,幾乎使我們內在祈禱的恩賜窒息,但觀看滿天繁星、落日、花朵……都足以重燃我們感恩的心火。 ~ 教宗方濟各每週三公開接見教理講授(3):創造的奧秘 《和煦陽光兄弟,溫柔月亮姊妹》(Brother Sun, Sister Moon) ※描述 St. Francis of Assisi (亞西西的方濟各)傳記之電影原聲帶 Brother Sun, Sister Moon 和煦陽光兄弟,溫柔月亮姊妹 I seldom see you seldom hear your tune 我鮮少聽聞你的訊息 Preoccupied with selfish misery 因而身陷自我困境 Brother Wind and Sister Air 風中搖曳兄弟,清新氣息姊妹 Open my eyes to visions pure and fair 開啟雙眼去洞察純淨與平和 That I may see the glory around me. 使我得以置身於天堂的美好 I am God's creature, of Hi

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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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寫一篇有關面對無心學習的年輕學子,該當如何引導他們的心得時,想到一個概念:在3C時代,不僅只於年輕學子,一般人常常「說的和想的難以連結」——說的不是所想的,所想的說不出來。 時代進步? 傳統價值? 進一步而言,不盡然是陽奉陰違或口是心非,而是訊息快速傳遞,與其說是接收,更好說只是「過水」,在該訊息還沒進入記憶時又忙著接受下一則。值得玩味的是……年少時被我們戲稱為「背多分」的「雋永古文」,某種程度反而可以在不知不覺中進入腦海,假以時日發酵而產生影響與連結生活;反之,在倡導「進步多元」的時代,依照「現代認定」而將「不合時宜傳統(價值)」邊緣化,可能錯失那些前人傳承的精髓。 對於這些具時代性、百花爭鳴之「精緻」論點,不盡然結論皆不對,但當靜下心來咀嚼時,卻覺得空洞,就像是……插花或塑膠花只看到美麗的結果卻感受不到「成長歷程」,更好說是「生命力」所在。 多元認定? 自然存在?   坦白說,自己常很納悶:多元,究竟為何?由誰認定? 若就字面意義來說,其精神在於接納「各種可能的『存有』」——尊重各種存有之差異與價值然後「自然適性發展」,這個存有不因為(也不需要)某個人或某群人的「刻意認定」才有價值,而是自然有其意義。 但是,不可否認因為人的軟弱與不足,否定甚至排除自身所不認同的存有,導致「該時空相對弱勢者」受到壓迫,然後這些受壓迫者極力擺脫之餘,在 取得「絕對權勢」時,常會變本加厲做出比「讓自己唾棄」的一方更激進的行為 ,進而產生惡的循環角力。 依己欲造神 不得欲毀神 難道,人為了不成為受害者,只能選擇成為迫害者?還是成為「不冷不熱的」旁觀者?抑或是「見風轉舵」的投機者?某種程度而言,在掌權者依照其意念,操控主流媒體因勢利導下,沒有自我價值判斷的旁觀者或者投機者,在「耳濡目染」下,心態甚至實質上,會逐漸趨向成不同程度的受害者或迫害者。 特別是在混亂的時局,為了安撫內在的不安,快速「造神」然後再「打倒」自己所造的神—— 習慣性反制傳統以宣洩情緒 ,感覺走在時代的尖端期望吸引肯定的目光,一旦得不到預期的讚許時,內心本有的虛無更深。 求生存?過生活? 仔細想想,很多時候人一窩蜂地撻伐所謂的「不公」,不盡然是真的秉持正義,某種程度只是填補內在空虛, 不願面對內在既存的軟弱與茫然,轉而迷戀於該聳動訊息——得以找到超脫現實的出口 。 那麼,所謂面對現實,又是甚麼

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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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時,因課程需要陪伴與督導大學生,跟小外甥女提及此訊息後,她熱心地表示:要每周分享一曲,好讓我知道大學小屁孩在聽的歌進而貼近他們的心,儘管後來因新冠病毒疫情而取消該課程學習,但她仍然繼續每周分享一曲。 今天母親節,小外甥女分享了 《媽媽教會我》   在媽媽教會孩子一連串事情後,最後一句是「媽媽教會我 每一種 離開她的方式」…… 這讓我想起電影: 《 魔法保姆麥克菲》(Nanny McPhee) 的一段話:  「 當你需要我,卻不想要我時,我會留下 」( When you need me but not want me,then I must stay. ) 「 當你不需要我,卻想要我時,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 When you want me but no longer need me,then I have to go .) 早些年看這電影時,對於第一句倒是可以理解,反正這類電影最後難纏小屁孩都會被收服;但是,對於下一句,則有些不解: 為何關係打通,很多事情明朗化之後,反而要離開? 前面付出那麼多的心力,難道就只是為了……分離? 近來似乎慢慢可以體會……經過這樣的歷程,在與人和天主互動時,得以超脫「表面形式交際」,而進入「內在深厚連結」—— 建立「最深刻的共融關係」 ,進而幫助我們在現世各種考驗、紛擾中,始終存有盼望與平安。 上主親近人,而非遙不可及。......上主常是『靜靜地』臨在,「但我們知道祂在,祂一直都在」。 第二個特色是真理。祂親口說:「我是真理。」而真理就是:「我將離開。」耶穌言下之意是:「我將會死亡。」人人終將一死,這是真理。 第三個特色是希望。「 每當我們中有人要離開塵世時,耶穌都會回來。 」 祂說:「我必再來接你們。」這就是盼望。 這個困境暗藏危險和死亡。但你們心裡不要煩亂,卻要保有平安。 ~《 教宗方濟各:請為紅十字會與紅新月會工作人員祈禱 》 引用本文: http://back2base.blogspot.com/2020/05/blog-post.html 相關閱讀: 微聲招喚

持續地「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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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聖周三日慶,雖然積了一些事要做,但總覺得「應該」停下腳步,再加上近日一些令人受挫的事(儘管心中坦然但情緒仍受影響而感到沮喪),因而有些舉棋不定。 早上利用空檔,決定「暫時放空」,重新翻了腦海裡浮現的書:雷煥章神父所寫的 《邁向聖三之路》 (中華基督神修小會),再次看了有關「自由」的概念,在此時此刻,深得我心......。 ***** 「 人必須在許多別的『你』前,『我』才變成我自己 。 通常一人 拒絕 受到某種影響,(反而)是他正在 受 另一方面 更有力 的 影響 。 我若努力去實現天主的計畫,真正的愛人,我會使我的自由越來越有力量。這須注意兩方面: 一、盡力看清內心的意念,不欺騙自己: 我真心願意做事,總能找到很多很好的理由證明這樣做是好的,若以為這是經過考慮後的決定,那是在 騙自己 ,因我在找到這理由之前,內心早已決定好了。所以最好 謙虛地去看清 心裡 真正意念 。 二、勇敢選擇最有意義的事: 我們經常有很多選擇,也知道有時所做的選擇並非最好,可是我們都 沒力量克服盲目 的慾望或不好的習慣,同時也會受 環境 的不良影響。 我應 隨時準備 慷慨大量地 放棄 限制我自由的一切, 實現天主為我安排 的最偉大計劃。 當我 超脫 孤獨自私的心,去了解 有價值的愛德 , 『我』便在『你』面前更成為我自己 。 」 ~〈緒論〉真自由 「 要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天主,需要創造有價值的人格。最重要的可能是發揮真正的自由。假使我做的事,只是因為 習慣 ,或是 不加考慮 而受別人影響,那我就是沒有獨立的人格。 一般人 以為個性很強 的人, 不能 過完全屬於天主的生活,他們的個性無法 忍受 那麼多的 拘束 ……尤其不能 忍 受 時常要 服從 長上。 但我們看聖人傳記,發現個性強的人最會做完全的奉獻。要過完全 屬於天主的生活 ,固然非常有意義,但需要力量,沒有 毅力 的人是過不下去的。 若個性柔弱, 只 喜歡 順從 別人,很容易成為 逃避責 任 的人。 自由 不是隨便、任性 ,而是需要 不停地奮鬥 , 創造 自己的 人格 。 沒有困難的人,非常容易守規律,順從別人的指導。其內心 可能 有真正的自由, 平安地向天主奉獻一切 ;但 也可能只是 因為有著喜歡 跟隨別人 的個性,這樣 沒有經過個人實際的努力 ,是 不能持久 的。

前仆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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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看到一位於 3月19日感染新冠病毒而安息主懷的神長——95歲濟利祿‧隆戈(Cirillo Longo)神父 。 儘管仍感到不捨,但觸動之餘又多了些「希望」,因有機會感受到他「離世前」所傳達的愛——在醫院「接受」治療,「安慰」醫生和病患,並「邀請」他們誦念玫瑰經。 這也讓我想到:對於病毒,當然要盡力防範;但是,除此之外,是否只剩「恐懼」未知或「填塞」安慰,好讓自己「熬過去」? 時間久了,僅懷著「消極防範」等待熬過去的人心,不只難以承擔隨之而來的民生問題、生存困境,一旦這「無差別、無預期」的病毒,真的危害近人或甚至自己時,又該如何承受? Alanna Shaikh曾在TED演講《我如何準備得阿茲海默症》(How I'm preparing to get Alzheimer's)時提到,得到癡呆症的人如此多,令人恐慌且由於恐懼,我們往往表現出兩種行為: (1)否認:它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2)防止:讓它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但是,Alanna Shaikh尋找第三個辦法:「準備得阿茲海默症」。 Alanna Shaikh基於照顧其父親(為雙語大學教授,嗜好是象棋、橋牌、寫專欄),學到如何與癡呆「共存」,因而專注於準備三件事:(1)改變興趣;(2)加強體力;(3)最困難的——嘗試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因為當大腦不再運作時,就有更多事可以樂在其中,且「專注」於活動的人更快樂,能使他們的醫護人員更容易照顧,甚至可能緩和此疾病。她提到父親在患阿茲海默症前,是個可藹可親的人,而他現在依然是,愛讓她們想陪伴在他周圍,當失智症帶走他曾經在這世界上學的一切,父親赤裸的心依然閃耀。 我想到的是,Alanna Shaikh「準備得阿茲海默症」的概念,或許也說明了「隨時準備接受」面對病毒甚至死亡的神父們,在臨終末刻還能「把握機會傳愛」的心境。誠如濟利祿‧隆戈(Cirillo Longo)神父最後所留下的遺言: 「 你們不要害怕,因為我們都在天主手中,我們在天堂上見 」。 由衷期望,無論情勢如何演變,皆秉持信德善度每日生活,莫遠離天主、失去自己,進而喪失對近人的善念與關懷。 天災、人禍來臨之際,我向神祈禱…… 渴望獲取成就大事的堅強,卻得到學習謙遜的軟弱; 渴望獲取營造偉業的健康,卻得到更大的偉業疾病; 渴望獲取換取

俯身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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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昨日下午天主教台北教區正式布達,即日起配合疫情控制而停止彌撒。 遙遠災難情節 驟臨生活現實 不久前,自己還在想:各個堂區因地制宜而採取不同調整,所幸我們「空曠的教堂」一直以來「教友不多」,可以保持安全距離。 如今,隨著疫情升溫, 2019年底爆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2019-nCoV) 到現在短短三個多月,從最初被認為「只有大陸武漢」該管制,到「全球各地」都淪陷,自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感覺很像電影中,原本「遠觀」快速蔓延而讓人束手無策的蟲災,如今已經蛀到「你家窗邊」,隨時可能造成「自家」崩塌。 無差別無前例 全球共同面對 台灣因有十七年前SARS的防疫經驗,在疫情「防堵」之管控上,相較於其他歐美各國算是處制得宜;但是,這次的新型冠狀病毒,面對牠「無差別」的入侵、「無前例」的變異,似乎逐漸打破 對病毒的既有認識 。 面對此「未知不可掌控」之恐懼,雖然仍有不少「零星」惡劣假訊息流竄,但難得的是……在「全球」有更多「自動自發」的社群團體,努力安撫人心;因為這次的災難,不再只是特定開發中國家、貧困地區、弱勢族群的問題,而是所有人的事情。 接納自我恐懼 接受眾人決議 外在情勢發展雖越來越險峻,坦白說,對我而言,並不是很害怕「病毒本身」。疫情發生之初(台灣剛開始有口罩之亂時),自己曾和母親聊天,彼此都認為:人們認為最糟的情況——死亡,對我們來說反而最好——有機會到天主那裏。 但是,我倆擔心的事情則有所不同,母親表示: 年紀大了,尤其氣候改變就會咳嗽,在公眾場合(尤其是上教堂),就會「很擔心『讓別人擔心』」,所以會先向天主祈禱讓她不要咳嗽,實在忍不住時就呼吸憋著,寧可打噴嚏也不要咳出來,這樣比較不會「嚇到人」。 聽了母親這番話,讓我覺得有意思又於心不忍,便半開玩笑地表示: 我最怕到天主那裏報到時,祂問我死前「那麼長的時間」都在做甚麼?我只能回答:戴著口罩排隊買口罩(啥事也沒做?)。 說是開玩笑,但也是認真的。因為,不管政策是甚麼,除非是像北韓把受感染者槍斃之惡劣事情,否則,即使對決策「過程」有「不同的看法」(是合理也是必要的),但身團體中的成員,最後都應當「遵行」決策「決議」。 但是,也不免想到:除此之外,我還能做甚麼? 世界環境與自我生活連結——家 自己雖不是醫護、防疫人員,可以挺身「直

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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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雖然各行各業(包括口罩、物流業者)陸續開工,但「口罩之亂」(排隊搶購、哄抬價格)越演越烈,不少人期望為「難以掌握」的疫情發展,預先「囤積未來」裝備。 正視恐懼的存有 對此,自己雖感到無奈(恐怕更需要者、弱勢者反而無法取得),但也無力改變甚麼,只能配合疫情發展做好防疫。 不過,倒是想到,跟所有「恐懼的存有」一樣,在鬧哄哄的氛圍裡,人常沒有好好「正視它」。同樣地,對於病毒,儘管無法像專業學者瞭解那麼深入,好在網路仍有一些正規資訊可協助多些認識。 為此,先從「印象最深的」SARS切入了解(尤其現有的防疫常以此做比較),再逐步了解「病毒粗淺概念」。 ***** 自殺式的笨蛋病毒——SARS SARS在2003年一陣血腥瘋狂屠殺後,再也未現身。快閃病毒的「身世」詭異得曾引起諸多揣測,最常提起的便是中國研發「生化武器」實驗室外洩的意外。然而,前副總統、SARS期間擔任衛生署長的陳建仁則形容:它其實是「笨蛋病毒」。 此誠如台大醫院小兒感染科醫師黃立民所說:「SARS當年不是很『聰明』,毒性太強,把宿主(人)殺死、自己也死掉,而且發燒2天後才會傳染,所以傳染效率不是很高」。 台大醫學院院長張上淳也指出,SARS基因序列的傳染源頭已經很清楚被證實,就是由野生動物身上開始突變、傳到人的身上,不是實驗室製造出來的病毒,因為若是刻意『做』出來的病毒,在病毒片段中會很清楚看見有『人工嵌入』的痕跡,但SARS病毒並沒有。染病重症者若痊癒即產生抗體,也不會把病毒傳播出去。而傳播源頭的野生動物,當時又被中國大規模撲殺掉,這是為何接下來再沒見過SARS的原因。 與人天長地久的病毒 厲害的病毒,比如像是流感病毒,它不會把宿主(人)全都殺死,它可能引發重症、但更多是輕症、甚至無症狀的感染者,沒有發病也可以把病毒傳播出去,一直可以繁衍生存下去。 兒童感染專科醫師黃瑽寧提到: 目前面臨2019-nCoV武漢病毒的傳染力到底有多強? R0值(一個人感染到某種病毒後可以傳染給身邊多少個人),是多少? 答案是:不知道。 整體來說,可以估計:2019-nCoV感染後的重症率與死亡率,跟流感病毒也是差不多,中老年人會再高一點點。中老年人重症率比流感病毒再高一點點的原因,是因為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流感病毒的抗體保護自己,但卻都沒有2019-nCoV病

當我們『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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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底,大陸武漢爆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2019-nCoV),疫情也逐漸擴散全球,或許正值年節期間,部分「舉足輕重的人物」在鏡頭前,仍然沒有戴口罩,還殷切地與民眾握手,並駁斥甚至嘲諷對手的呼籲。 絕對隔閡 迴避厄運? 仔細觀察,從總統大選後,不少民眾「對峙異己」的心態已成「習性」——不管是對本地不同意識形態或對岸的不同政權,網路上不少「嘲諷和隔岸觀火」的心態仍不停歇,並認為「隔絕大陸民眾」就可以「杜絕災情」。 對此,自己不免想到,真是如此嗎? SARS期間學到最大的一課:『間接感染遠比直接感染可怕』。身邊的人生病,一般人會有警覺性,懂得保護自己;環境中存在的病毒卻是隱形殺手,無所不在又難以察覺。……受到病毒汙染的無生命物體(fomite),如血壓計、窗簾、毛巾等,許多人摸完後帶走病毒,是造成醫護人員院內感染的關鍵,因此勤洗手、戴口罩仍需不斷宣傳。 ~《「2019新型冠狀病毒」恐不會像SARS快閃,有潛力發展成有效的新興傳染病》台大醫院小兒感染科醫師 黃立民 這也讓我想起SARS紀錄片《穿越和平》映後座談整理稿,當中曾提到: 「 當你有一個特定目的和特定利益方向,越沒有辦法迴避自身的厄運。人如果有特定的想法,會一直阻礙著某些意見,就算神要幫你也沒辦法。 」 過度反應 免疫自殺 不論我們喜歡與否,「高度相互依存」的地球村已然成形,縱使短期內可以「暫時隔絕」,但長久下來,受害更深的,反而是自己。 感覺就像……近日在爬文了解冠狀病毒時,發現跟過去造成重大疫情的SARS、MERS一樣,同屬於會讓人「免疫自殺」的冠狀病毒。人體感染到「從沒遇過的跨物種」病毒,免疫系統會有強大的反應,「過度的反應」反而造成人體的自我傷害,甚至死亡。 同樣地,當 這個「我們」,變成壁壘分明的兩造,長期以言以行撻伐攻訐對手時,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扭曲了人心 ,使得我們面對不可預期的天災、人禍,不管是個人或整個團體,「自然調適能力」因過度反應而「失去平衡」,進而造成自我傷害。 換言之,讓自己變成強大 不會受傷「活死人」,所隔絕的,究竟是「病毒」,或是「人心」 ? 有限觀點 推衍真相 對我而言,單就疫情本身,坦白說超乎個人所能想像,訊息也持續變化中,可能先前的決策,此刻已不適用,尤其不同角色所肩負的責任與壓力,非「在外圍敲鍵盤的我們」所能理解的;縱

自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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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看到陳樹菊女士因挺某總統候選人,便遭網友言語霸凌。看到這個讓人感佩的阿嬤,因為表態受到傷害,不免有些感慨,也讓我想起日前搭捷運回家的經驗。 當時自己閉眼半睡半醒時,隱約聽到兩名學生對話的大意: 「你仔細觀察,班上對於候選人的表述,尤其是那些『特別激進』的,某種程度跟他們『內在特質』有關……」 激進意識上身 猶如狼人變身 坦白說,自己沒有聽到完整的對話,也不知道那兩名學生確切的原意,但倒是給我一些靈感。只要涉及政治——特別是壁壘分明的兩造對立,親朋好友選邊站而產生撕裂的情況,時有所聞,最後可能形成兩種情況:言論越來越激進;或者,乾脆冷漠以對。 冷漠以對,或許還可理解(可能是不想面對衝突和惹麻煩);但言論激進,常讓我難以理解的是:一碰到政治,平日看起來溫和、理性的人,就像是……狼人變身一樣——看到「疑似不同」族群言論便「妄加獵殺」。 煽動撕裂訊息 凌駕內在價值  自己並非否定熱情而肯定冷漠,甚至認為 某種程度來說,對於公共議題「熱情討論」要比「冷漠遠避」來得好 。 只是,不免想到,長久以來每逢政治議題,部分人的熱情,瞬間轉成以尖刻言論撻伐異己,儘管知道此情況,但仍難以理解……究竟是甚麼力量,可以讓人可以把親情、友情放一邊,理智、信仰(念)卸一旁,更好說是政治人物「煽動撕裂的訊息」使得部分人特別沉迷其中。 自詡正義中道 操控赤誠人心 如今,想到或許關鍵不在於蠱惑人的政治(人物)本身,而是 人不願面對內在既存的軟弱與茫然,轉而迷戀於該聳動訊息——得以找到超脫現實的出口 。 「我總是能夠予取予求,不管是衣服或零用錢等,但我感到無趣極了 不論你是誰,外型好或受歡迎……,『浪潮』使我們大家平等 種族、宗教和階級不再重要,我們都屬於『這個運動(浪潮)』 『浪潮』使我們的生命具有意義,給予我們努力的目的 我以前會欺負其他的小孩,但我愈想愈覺得不應該,有目標生活會更好 當我們互相依賴,我們獲得更多,我願意為『浪潮』犧牲」 這段話,是電影 《惡魔教室》(The Wave)  最後師生集會,老師念出學生報告摘錄。這部源自加州某所高中真人真事所改編的電影,老師在經歷一段『自認可以掌控』的實驗課程中,利用年輕學子的熱情催化運動,儘管只有短短一周而告吹,但部分學生『不願罷休』停止該運動,最後導致死傷。 這段「看似正義宣言

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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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政治人物制定法案時,當立場不同時,常在「鎂光燈前」爆粗口、打架攻擊,對於這類行徑——「鏡頭前打架,鏡頭後斡旋」,以前自己就是「不管它」——總覺得老百姓若跟著瞎起鬨,實在沒必要。 潛藏內心污穢 偽裝表徵幽默 近年來,或許是網路發達,政治力角力也產生「進階版」,更好說是「變形」——帶著「難聞的酸味」卻「自詡為幽默」的笑話,傾巢而出。 對此,我也覺察到,這種「變形」的樣態,似乎不只存於政治場合與人物身上,在很多情境和身分下,也不陌生。或許是網路工具的發達,公眾人物可以更便捷地「型塑自我形象」來博取掌聲,造成個人 長期「麻木內心真實的感受」,因而在不知不覺中,將潛藏自身的憤恨,轉嫁到無辜者身上 。 尤其,在特定氛圍浸染下,會使人 「與生俱來」的感知能力被「集體型塑」的群體反應取代 ,即使過程中曾有一絲「良心掙扎」,但為了 避免成為顯眼的落單者而「逃離軟弱自我來成就理想自我」 ,只能「跟著按讚或貶抑」特定情事或對象來獲得認同。 面對或有困窘 轉為幽默接納 這樣的情況,也讓我想起前次縣市長選舉時,有人分享一則反過來「把難堪轉為幽默」的新聞。 當時有一名女性候選人,為了個人形象宣傳廣告,只見她優雅嬌豔地走動著,當中有一小段攬鏡自照的畫面。結果,讓眼尖的網友發現……「鏡子忠實呈現」看不到的皺紋,與「眼前修飾後的樣貌」,有著明顯的差異。 其實,形象廣告宣傳無可厚非,且當事人表明並無惡意,只是想給大眾一個清新的形象,希望大家把焦點放在她的政見,但仍招來一堆惡毒酸語。不過,當中有一個網友幽默地表示: 啊,她少付錢給廣告公司,所以就忘了修鏡子嘛! 難免差異疏失 誠實傾聽良知 其實,仔細想想,若我們誠實地承認(無關乎理性與否):不管做甚麼(或者甚麼也沒做),總是有人「不喜歡(不贊同)」我們的言行;就像有些人所作所為,實在很難讓我們喜歡。 此猶如置身於南、北半球的人們,難以想像彼此如何度過炎熱和酷寒;同樣地,人處於截然相反的位置,受到長久以來生活的環境、教育、文化和閱歷……等「活生生」的影響,彼此的好惡與行為也可能大相逕庭。為此,不管自己「有意或無意」地對人造成傷害, 毋須刻意迴避或強求改變困窘,只要「傾聽自己的良知」 ,然後想想……後續 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可如何彌補 。 我們是出於真理的,並且在祂面前可以安心;縱然我們的內心責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