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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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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家匆忙吃完飯後,和母親趕赴教堂參加子夜彌撒,因當天忙著完成期限內工作和準時回家,除了神經緊繃之外,眼皮也不聽使喚,便跟母親表示: 「晚上彌撒我必定打瞌睡!」 對此,母親微笑地表示:「沒關係,『天主都知道』。」 儘管彌撒當中,自己仍然打瞌睡,但後來挽著母親的手回到家時,不知怎麼地,心中感到很平安。今天回想起來,或許近日自己在思考一個抉擇——得承認挫敗的決定時,心中交織著難以言喻感受,沒有多問我細節的母親,始終信任我所做的選擇——更好說是相信天主會看顧這一切。  對我而言,那種挫敗的感受,很像是電影 《第四個博士》(The Fourth Wise Man) 中的王子一樣,原本開心地想見到誕生的主耶穌,儘管長途跋涉尋找祂的過程中,「預定」計畫與行程一直被「耽擱」,甚至「耗盡」想呈現給主耶穌的「禮物」——分施給旅途中「意想不到但需要幫助」的人,但也在內心注入「超越外在的喜樂」。 We cannot do everything, and there is a sense of liberation in realizing that. 我們無法做每件事,當意識到此,反而令我們感到寬心。  This enables us to do something, and to do it very well. 這樣,會讓我們專心做好某些事。  It may be incomplete, but it is a beginning, 也許並不完美,但畢竟開始向前邁進。  a step along the way, an opportunity for the Lord's grace to enter and do the rest. 這是一個天主恩寵來臨的機會,由祂完成人之未竟事宜。 We may never see the end results, but that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master builder and the worker. 我們也許未能親眼目睹最終結果,但這正是建築師與工匠的差別: We are workers, not master builders; 我們是工匠,而不是建築師; ministers, not messiahs. 是提供服侍的人,而不是默西亞(救世主)。 We are prophets

開啟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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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1月以來,第一個週六不用外出上課的日子,心情特別輕鬆。 其實從8月完成論文至今,腦子一直有不少想法,也想提筆寫些甚麼,但或許是…急於 甩開文謅謅的論述 ,加上思考工作動向,以及11月工作後隨即忙碌起來;因此,等到靜下來時,太多訊息而難以「單純地省思」。昨天是 瓊 安息主懷十周年的日子,利用工作暫時空檔,補休一天在家放空,好整以暇地準備接下來年底另一波挑戰。 今天適逢「惜生日」(耶穌將臨期第一主日的前夕),還記得自己是從2019年開始注意到這個日子—— 領會外在失去反而萌生內在動能,使心靈超脫束縛而沖刷出新路 。就像上周日小外甥女從學校北上來家裡打牙祭,一如往常地分享生活、打工的甘苦外,也因親身體驗身體不適而理解當年媽媽的感受,並有感而發地表示: 縱使一時無法接受別人的言行,至少「持保留態度」(相信其有不為人知的難處)。 語畢又露出俏皮的表情說道:雖然有的人真的讓人很不喜歡……。 對自己而言, 「失去至親」除了「喚起」生活潛藏的珍貴點滴 之外,也促使「反思自我」生命中「真正重要的」, 留心莫迷失於展現「成效卓著卻無益於人」的大作為,而能用心投身於「至關重要卻被輕忽」的麻煩事 。 儘管如此,在實踐的過程中並不容易,不盡然在於人缺乏意願與用心,除因人的技能、經驗而影響階段目標的設定、方法的執行外,還受制於人性軟弱——防衛新思維(作法)以免打亂原本熟悉的慣性與平衡。 就像近日所陪伴的自閉症服務對象,從世俗或學理的觀點,他(她)們有所謂的「固著」行為模式;但是,仔細想想我們一般所謂的「正常人」就沒有類似的習性嗎? 從桌子擺設、慣常吃喝食物、上下班(學)路線、工作方法、坐的位置、交談的朋友......等,這些個人原有的習性,當有「新的介入」或「舊有失去」時,都可能會產生衝擊。 坦白說,面對自閉症的人,一般習於用「行為訓練或支持」,我並不反對(畢竟自己也還在摸索);只是,不免想到將「異常」予以「矯正或引導」至中道思維、正確思想,此究竟以何為基準?其實不僅止於自閉症者,在面對與適應和團體多數特質不同的人,不可諱言地,此確實會讓我們感到疲憊;但是,在心態上,我們能否有更多元與寬容的想法與視野? 就像曾現身說法寫出《星星的孩子—一個畜牧科學博士的自閉症告白》(此書還拍成同名電影 《星星的孩子》 )的天寶‧葛蘭汀(Temple Grandin),在TED演說《世界需要多種思維的人

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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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社群平台龍頭臉書、IG大當機,全球各地都傳出災情,可能會影響到數千萬用戶,讓不少網友崩潰狂罵。或許……自己跟臉書「關係不深」〈手機早已移除 FB APP避免太方便而「無限暢飲」,僅透過電腦「定時、定量」隨緣閱讀,而且也未將它「連動」其他軟體帳號登入〉,故沒特別的感覺;不過,也因此關注了揭發 FB 演算法失控真相的新聞。 控訴扭曲極化言論 總的來說,美國參院聽證會對 FB 的控訴主張,主要包含兩項: 1. 秘建「社群階級」造成全球性社群內戰與「謠言系意見領袖」崛起。 2. 壓制與漠視網路性騷擾、匿名霸凌研究。 兩造辯證內容自己並沒有詳閱,倒是對於吹哨者 FB 前員工法蘭西絲.豪根(Frances Haugen)提到一個概念深表認同: 「 不是主張社群平台應該去選擇哪些市場言論是正確的、哪些又是不合時宜的,而主要是希望改變社群演算法中,對於『極化』意見的『加權放大』問題。 」 成癮源自迴避痛苦 儘管自己也不認同 FB 的惡劣行徑,但不可否認的,這類透過操控人心圖謀己利的管道,其實防不勝防——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難以避免, 與其一再地怪罪它蠱惑人,不如坦然面對自己的軟弱,意識到讓人成癮之潛在因素 。 只是,在促使人意識成癮潛在因素時,不難發現宣導「成癮的壞處」成效並不大〈就像多數人都知道沉迷網路傷身但還是忍不住〉,關鍵在於理解「成癮的好處」——從覺察感受來反思「自我」,進而反身覺察「他者」對自我的影響。 誠如蓋伯‧麥特 (Gabor Mate)在《成癮的力量與對力量成癮》提到的部分概念: 成癮使人得到好處,能讓其減輕痛苦,從中得到平靜與支配感,這些都是非常短暫的;所以,問題在於:他們的生命為什麼缺少這些情緒?他們經歷過甚麼事? 簡單詮釋成癮,即一個能讓你短暫鬆一口氣,獲得一時的滿足行為,但長期下來,會導致傷害或負面影響,讓你「明知有害卻不願放棄」的行為。由此觀點來看,其類型多樣,如藥物、消費主義、性行為、網路、食物……,就像社會中的餓鬼,透過「外界的物質」填補「體內的空虛」。  當我們痛恨成癮者之際,也意味著從他們身上可看到我們自己,進一步想想:我們失控地荼毒大自然、掌權者傷害原住民,哪一種成癮較為嚴重?這些造成別人傷害者,對「獲得」上癮,想讓自己變得重要,感到深深的不安與自卑,需要權力才能讓自己放鬆,為了得到權力,可以挑起戰爭、屠殺他人。 「對權力上癮」,到頭來都跟

匱乏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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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疫情稍緩且適逢中秋連假,媒體報導許多景點出現「報復性出遊」。 儘管,我可以想像防疫之下,「割捨」各種「習以為常」的權利與習慣而感到「失去自由」的心境;但是,坦白說自己不是很喜歡把自然需要的出遊、消費……等冠上「報復性」,只為了「填補」缺憾而「過度」塞滿各種活動,因其可能難以「享受單純的喜悅」。 對此,我再度想到之前常思考的議題: 割捨,必然會失去自由嗎? 「 我原是自由的,不屬於任何人;但我卻使自己成了眾人的奴僕,為贏得更多的人 ......  對軟弱的人,我就成為軟弱的,為贏得那軟弱的人;對一切人,我就成為一切,為的是總要救些人;對一切人,我就成為一切,為的是總要救些人。 (So, feeling free with everybody, I have become everybody's slave in order to gain a greater number …….  With people of unformed conscience I acted as if I were sharing their scruples in order to gain those who are still weak.) 」 ~ (格前9:19、22) 以前在讀保祿這段話,多停留在類似雷鳴遠神父「全犧牲,真愛人,常喜樂」的訓誨;另一方面,心中不免覺得少了些甚麼……因為「被教導而勉強做」,沒有發自內心,路可以走得長久嗎? 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國家地理雜誌》紀實電影 《人性的光輝》(STILL HUMAN) ,又多了一些領會。 影片中特別吸引我目光的,是馬庫爾在面對戰爭之下的生活慘狀,工作持續「被迫中斷的歷程」——自然傳達掙扎的心情起伏而「未被過度美化堅忍」。 剛開始戰爭時,馬庫爾沒去打仗選擇當老師結果學校關門、去養牛場工作結果牛被偷、爆發槍戰結果中槍截肢……;對他個人而言,生理上少一隻腳只能靠家人接濟,心理上缺乏自尊而感到生不如死;面對大環境,南蘇丹好不容易結束漫長戰爭,卻又面臨部落間的對抗。 後來,在家人的半催迫半鼓勵下(走出去就可以裝義肢),馬庫爾再度可以自由行走、工作,因著親身體會「失而復得」的喜樂,開始協助製作、安裝義肢;儘管,對於個人的肢體或是大環境,都無法「恢復」到先前狀態,但在「真實感受」自己和他人失去肢體而嚐遍生活各種艱辛後,透過

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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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跟小外甥女打屁時,她興致勃勃地跟我索取阿嬤的食譜,想當成家傳珍寶,還分享該靈感來自她最近看的一本有關母親離世前,寫給孩子的媽媽指南。我半開玩笑 ( 但也是認真 ) 地表示:我想寫給她的話,可搜尋 blog 上的關鍵字「小外甥女」,就可找到一系列關於她的文章,結果沒多久,其表示「全都看完了」。 我不知道小外甥女「快速吞下」之後看見多少,但可確定的是:有朝一日當「那日子」來臨時,會有截然不同而「屬於她的領會」。就像是 …… 自己不免常想到:前人的那個時代,社群工具不像今日那麼發達,他們生活的點滴似乎難以窺見,「乍看」似乎「沒有明確」道出其想法,那麼該如何傳承給後人?但是,對我而言,隨著年歲增長,經常在心中探問「互動中的未知」,反而延展更多的想法與感受。 還記得 …… 父親生前因好友而生意倒閉,後來生病直到過世,那位好友都沒來問候 ( 且聽說日子過得還不錯 ) ,對此也從未見父親責怪;為人四海且生性雞婆的他,生病後毅然決然地放下大老闆的身段操持家務、委身當大樓守衛、管委,過去那些輝煌經驗 ( 聽大人說生意好時口袋隨時有買房的錢卻不屑買房 ) ,倒像是可以「輕易卸下」的服飾。 年少時在看這些客觀事實時,常常無法理解,平心而論父親的脾氣並不好,還記得小時候我和小妹「幾乎天天」吵架和打成一團,被父親懲罰後,又像沒事一樣玩在一塊,這稀鬆平常的「激烈溝通與互動」,持續到我小學畢業上國中時,父親突然刻印章給我並表示: 我長大了且有自制力,故以後可自主在成績單蓋章,他也不再打我 ( 頂多口頭適時警告 ) 。 說也奇怪,我和小妹雖仍會有激烈溝通 ( 吵架 ) ,但似乎不再打架;但另一方面,當時我這個正值青春期的「怪怪少女」,對此「突如其來的自由」,竟解讀成父親不關心我,尤其後來看到年齡相仿的妹妹,直到高中還是受到父親的皮鞭關照,心裡還曾很不是滋味。仔細回想起來,年少時父親對我「鮮少干涉」,只有在選擇上高中或五專時,對考上不錯高中的我強迫改念五專,以及當我批評人時說出 「不要批評別人,你又沒有比別人好」 。另一方面,在眾多孩子中,父親彷彿特別 喜歡跟我抬槓 和鬥嘴 , 常 弄得我哭 笑 不得 。 父親對孩子的不同教養模式,隨年齡增長雖可文謅謅地解讀為「因材施教」;但是,自己在無形中,像是想填補當年無法如願升高中、考大學的遺憾,入社會後拼命學習、工作,直到 …… 逐

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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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陣子疫情警戒期間,正值各界為了疫苗「公平性」展開角力,自己看了日劇《 鴉色刑事組イチケイのカラス 一刑的烏鴉 》。一開始僅基於看「現代包青天」,好抒發小老百姓的心情;但是,戲劇化的劇情發展同時,並「沒有美化」殘酷的現實,反倒引發不少省思。 環境淬鍊下的自我 例如第四集劇情:財團隱匿遊樂設施造成無辜遊客的傷害,並神通廣大使判決不公,迫使少年鋌而走險犯案為好友獲取治療經費。後來重新審理後,梳理整個脈絡,雖然還是對少年判刑,但事後也轉介相關資源協助。 當下,法官讓少年宣洩憤怒,並特別語重心長地表示: 人生大多事無法如己願,不管怎麼努力和掙扎,都無濟於事;即使如此,也不該放棄自己的人生,不管有甚麼理由,都不該犯罪,並由衷期盼少年和同伴攜手努力邁進,「有朝一日」能領會因經歷這段痛苦經驗,才能有今天的自己。 正義,在於面對真相 或許是為了戲劇表現,坦白說,我不知道現實審理時,會不會如此煞費苦心面對犯案者;但是,對於整齣戲強調兩個概念:正義與認錯,倒是深表認同。正義,不能假裝發生的事情不存在——即使揭發後會使其他無辜善良者受傷;認錯,坦然面對自我犯行並做出相稱的補償——縱使所持理由有多正當。 若擴大整個脈絡去檢視,就會發現對於惡行,當人強力攻擊而企求去除痛苦時,在成就自認的正義時,無形之中逐漸「扭曲自我內心」,做出比 「讓自己唾棄」的一方更激進的行為 ,進而陷入惡的循環深淵。 面對而非抑制負面情緒 更重要的是,當我們誠實面對自我時,會發現由於人的軟弱,過程中或多或少「以言以行」對人造成「程度不一的傷害」,因著 人『所處的地位』各不相同,一個人的憤怒可能引起幾千人流血,另一個人無論如何憤怒可能都只會招來嘲笑。但是,憤怒留在『靈魂上的痕跡』可能非常相似 。 此外,負面情緒(如憤怒),並非如同按鈕一般可以讓人「操控自如」,強力抑制它反而形成「自我擴大迴路」——導致強迫症、損害記憶功能、降低正面情緒經驗、使血壓增高等。更好說,它只是將存在的情緒「化明為暗」地潛藏在內心,除了傷害自己,也時不時地反過來攻擊別人。 同理彼此軟弱?合理自我犯行? 那麼,面對此不可避免的衝擊,特別是「自覺無辜」之際,理智知道不宜強力反擊,但情感上又難以控制,該當如何自處? 「 我服侍的那些人,他們待人通常很苛薄,對我也是。我覺得很氣餒,可是之後我又受不了自己這麼嚴苛。 這個時候,我會想起威廉斯的

免疫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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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本東京奧運比賽展開,不管是關於中華隊與國外隊伍,抑或是比賽成果及幕後花絮,全台媒體和社群都熱情關注,也讓因covid-19疫情「悶」很久的大眾,找到抒發的管道。 砸石收割 填補空虛 只是,此賽事跟之前防疫一樣,儘管是促使全體共同參與之「契機」,但不管是代表隊的名稱、落敗選手的努力,甚至勝選選手擁抱教練,都給伺機「擾亂視聽」酸民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 仔細觀察後,發現部分急於落井下石者,常常也熱衷於錦上添花,某種程度或許也凸顯出其內在不安與匱乏——得透過「排除異己或依附主流」來增添自我顯貴。就像……新出爐金牌得主郭婞淳,在2018年僅單純希望參加比賽而反對奧運正名,結果被意識形態鮮明的酸民撻伐,如今「同一批人」又紛紛加入收割台灣之光的行列。 提升自我 化解惡力 平心而論,這類霸凌事件,不僅出現於台灣,也不單是政治立場區隔而已,但可以確定的是:無止盡地盲目反擊,只是 幫忙打造惡劣生物繁殖的環境 ,唯有提升自己的能量和站穩,才是根本之道。其實,除了郭婞淳之外,這類歷經受傷、挫折重新站起來的事跡,在這場奧運也屢見不鮮。 例如年僅18歲的苗族後裔李蘇妮(Sunisa Lee,音譯),先前阿姨和叔叔不幸染上新冠肺炎相繼過世,父親也在意外中半身癱瘓,她自己擔負照顧責任之餘,腳踝又在訓練中受傷而威脅到運動生涯。有感於美國疫情爆發,導致反對亞裔的種族歧視與攻擊事件頻傳,這位面對各種考驗的小女孩,在接受流行雜誌「Elle」的訪問時表示: 「人們毫無理由地仇視我們,如果能證明我們比他們想像地還要厲害,這會是一件很酷的事。」 覺察自我 努力奮戰 我很喜歡這位年輕女孩的答覆,面對「毫無理由」的仇視,努力突破自我,不是想扳倒對方,而只是想「拓展人們(也包含自己)的想像」,激發出「很酷」結果。針對這點,或許值得台灣借鏡,因我們受部分主流媒體 長期以意識形態洗腦,促使「情感接受」被迫害與敵對的經驗 ,因而急於讓全世界看見。 「致力讓人看見」並非不好,某些情境下亦值得稱許,但重點是:究竟為何而戰? 這讓我想起最近看 《東大特訓班 2》 的部分橋段。 緊繃的考試中場,旁人眼中「行止獨特」的健太,一如「往常的自己」,以喜悅之心欣賞自己的最愛——昆蟲,此閒適自得的舉動,反而讓一旁參加考試心情緊繃考生「看不慣」,因而聯手欺負他。 同為特訓班的藤井看到此景,第一時間想挺身而出,但心中又想起老師的叮嚀

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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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兩則乍看不相干的新聞,讓我印象深刻。 一個是一名在網路論壇霸凌女同學租屋問題的學生,後來反遭人爆料其不為人知的隱私,結果在租屋處墜樓身亡;另一則是疫苗開打的「優先順序」排定,因僧多粥少,導致各方開始起底各種「刻意或無心」的私下施打情況。 不隨飢餓遊戲起舞 其實,「缺甚麼搶甚麼」的飢餓遊戲,本是人性所在(總使沒有疫情亦然),更何況……人們一個月來置身於各種未知與驚恐下,「想活命」是可以想見;對此,我雖不全然認同,但其實不會太在意,就僅止於「適度了解」訊息及培養自我「思辨能力」。 對自己而言,生死有命, 人們認為最糟的情況——死亡,對我來說反而最好——有機會到天主那裏(就怕看不到祂) 。 減少錯誤前先認錯 反倒是,很不認同掌控訊息發言權者,花很多時間、金錢「懸賞」所謂偷偷施打者,以及「集體公審」;自己並非鼓勵或贊同這類行徑,只是想該回過頭思考根本的問題: 是否該盡力多增加疫苗(讓人免於恐懼),以及「好好檢討」排打順序(如何讓真正需要者優先)。 就像大學生霸凌別人後反遭霸凌,不是加入酸言行列反譏他(導致走上死路),而是該思考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才讓他會做出「傷人傷己」的事情。進一步而言,當大人們和主流媒體經常「示範」有錯就「公審」,而不是同理當事人心境、理解當時情境,進而積極找出解決方法,可能會造成遇到問題時兩種極端反應: 有錯卻死不認錯,然後反過來放煙幕,以期「先發制人」來「轉移自我疏失」;或者「心一橫」豁出去,反正不被諒解,就將錯就錯地持續下去。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仔細想想,面對不公,憤怒或不平在所難免(毋須也不可能假裝它不存在),找到「安全宣洩出口」後,靜心思索並回到生活,其實是可以同理(並非同意)。例如:疫情保持社交距離、戴口罩以及公共空間不許吃東西是必要的,但在定法條與勸戒時,能否多一些人性;像是:在工地討生活的工人「脫口罩吃飯」被開罰?吃喝拉撒都在船上的漁工,沒有室內盥洗處,在露天「洗澡沒戴口罩」被開罰? 坦白說,我不知道戴口罩要如何把飯吞入口、洗澡要如何洗才能不弄濕口罩,還有這樣的行徑,會比那些「形式上守規範」但實質上「排隊搶購」的人危險嗎? 暴力背後的恐懼? 另一方面,對於這些獵巫者「機械式地攻擊」,自己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因這樣的言行,不僅止於我們認定的網路酸民或政客,而是逐漸影響到面臨生活困境的百姓。太多前人的經驗訴我們: 任何邪惡的災難都

持續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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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隨著疫情確診、死亡人數攀升,以及疫苗「可望」陸續進來,驚恐與期望的張力之下,「自詡中立」的評論越來越多,不管人們腦中原有的意識形態、口出的言論以及實際的作為是甚麼,心中是否「另外圖謀」其他的私慾意圖,為我而言, 預設的前提是大家都希望度過疫情 ;在此詮釋之下,儘管有助於耐心檢視「不喜歡或不贊同」的論點,但此並「不意味」著我可以達到「全然客觀」和「平心靜氣」的態度。 記得疫情還沒緊繃之前,有一次早上跟母親在準備參與彌撒的路途中,一如往常地閒聊,當時她感慨地表示: 「遇到我們小時候常去看診的老醫生,許久不見的他,跟『印象中』的樣貌差距很大,不見其年輕時自信滿滿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步履蹣跚地和太太逛市場。」 以往,聽到母親類似的感慨,我常會「刻意」訴諸「理性安慰」,類似「安啦,你身體還很硬朗,而且有我們這些乖女兒」;但是,這次「靜默片刻」後——單純感受她的心境並「把我自己也納進來」,然後自然地表示: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都會歷經這條生理由盛轉衰的路,並由衷地認為該進程快慢與程度,好像跟年齡也沒有絕對的關係。」 接者,我們又繼續天馬行空地閒聊(針對時事亂象),最後再次提醒彼此:不要隨便輕視別人,因為你不知道其曾經歷了甚麼;另一方面,人現在就算再怎麼得勢,也不要太蠻橫專斷;為此,雖然「不知道」天主的安排「是甚麼」,但相信祂「一定有為我所做」的安排——會在我的生活中出現線索。 《否定神學》,即 對天主的存在不作「直接的論證」 。…… 聖奧斯定(St. Augustine)說 『如果你認為瞭解了,那麼你所瞭解的就不是天主』 。……如果我們想談論大海,在晴朗的天氣時,我們可以說大海是藍色的,談論大海的氣味、海水是鹹的,以及其它特性,但若我們想用一個概念來描述大海的「全部」,卻無法做到。 存在兩種《否定神學》:一種是除了天主存在外,我們對於天主什麼也說不出;另一種是肯定天主的偉大,即天主不在我們的頭腦中,否則天主就很渺小。在這個問題上,聖施禮華(St. Josemaria Escriva)的話對我們有幫助,因為他說『天主不在我的頭腦內,而在我心中』。 走向現實,我們就能與他人相遇。……一個人年輕時,以為一切都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便意識到,父親或祖父才是有智慧的人,因為現實情況更為複雜。在這層意義上,靈性生命也經由同樣的道路,因為一個人越接近天主,就越意識到天主是偉大的。 ~

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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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效果極佳的莫德納(Moderna)新冠肺炎疫苗,讓人開始注意疫苗的催生者卡塔琳.卡林柯(Katalin Kariko),爬文看完她的故事,讓我「起雞皮疙瘩」。在進入故事之前,自己雖不是專家,但先試著以外行人用的白話文陳述一些概念,藉以了解疫苗的原理。 免疫系統合作無間 身體每一個細胞,如同獨立王國,有「正當防衛」的衛兵、有「製造營養」的工廠。當病毒入侵門戶,衛兵就來圍毆病毒,一陣打殺消滅,這時我們就可能有發燒或產生其他症狀, 除非 免疫調控不佳, 使發炎反應啟動後卻停不下來 , 否則身體多半可自然痊癒。 敵軍偽裝滲透擴散 狡猾的病毒(如愛滋病毒)會假扮友軍,讓衛兵認不出來。病毒滲透進來騙住騙吃,還騙細胞工廠「幫忙生產假友軍」。當衛兵發現時已來不及,病毒的數量太多,正規軍「寡不敵眾」反而被病毒圍殲,人就完蛋了。 傳統疫苗模擬樣板 傳統疫苗怎麼運作?就是把敵軍的「屍體」送進人體,讓免疫系統「練打」。等到真的病毒來時,衛兵憑「既有樣板經驗」狠打猛捶並產生抗體。但是,人體是個「討厭外來物」的組織,此除了可能會引起發炎反應,想要「完美模仿」細胞、生產複雜蛋白質,卻又過於昂貴、困難。 mRNA跟病毒學習 而卡林柯研究的messenger RNA(簡稱mRNA)改「教細胞自己做蛋白質」,即要傳送的不是死病毒,而是送一個包裹(內有病毒的圖檔),把病毒的RNA片段「快遞」進人體,細胞工廠照著圖稿,生產類似病毒的蛋白質。概念雖如此,但執行上仍有困難,最後成功關鍵就在於……人工合成的 mRNA讓細胞受器「把它當成自己人」,然後細胞就會乖乖照做出我們心中的蛋白質了,其概念很接近「病毒自然感染細胞」的過程。 *** 一家三口滿懷理想赴美 回過來說卡林柯的故事,此追朔到1985 年,當時 30 歲原籍匈牙利的她,以科學家的身分,與丈夫與兩歲的女兒,以及縫著 1200 元美金的泰迪熊,飛往美國展開研究職涯。 深信 mRNA 療法的可行性,持續地申請 mRNA 療法計畫的研究經費。然而當時學界普遍認為 RNA 過於脆弱,不可能會有希望,因此她的計畫一再地被高層否決。 經濟健康家庭三重打擊 在缺乏資金和研究成果的情況下,卡林柯在1995年被大學降職,同時間她又被診斷出罹患癌症;此外,丈夫也因為簽證的關係必須滯留海外,只能和她相隔千里。在健康、職場、家庭遭遇到的三重打擊,嚴苛地考驗著卡林柯對

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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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再次緊繃,比起 一年前配合疫情控制而停止彌撒的情況 ,這次「似乎」……更險峻,進入三級防護之際,人群居家時間更多,不意外地,「嘲諷」、「責罵」、「論斷」更多;原本想對此現象省思與回應些甚麼,但遲遲未下筆,除了忙於分析論文數據外,也覺察到自己對於「某些意識形態鮮明」的學者論述,直覺就想跳過去(沒耐心看)。為此,想讓自己靜下來「多聆聽」這些讓人不舒服的訊息「背後」,究竟還有些甚麼? 昨晚看了公視 《新居風暴》(The salesman) ,給了我一些「特別的靈感」。 *** 劇情大綱 伊瑪德和拉娜是伊朗的年輕夫妻,伊瑪德平時是教師,和妻子兩人同時也是一所劇團業餘演員,近期在排演移居美國猶太裔劇作家家亞瑟·米勒(Arthur Miller)的名劇《推銷員之死》。原本幸福、與人互動平和的夫妻倆,在搬遷入新居後,從此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這部拍攝風格「小品」但格局卻「大氣」的電影,在一連陰錯陽差的善惡糾結下,「戲中戲」且「沒有答案」的結局,帶出了嶄新的視野。 貼心行善?展現善行? 劇情一開始從伊瑪德和拉娜居所成為危樓,夫妻兩人在別無選擇下,接受了劇團同事的「善意」——刻意隱瞞租屋仍存的糾紛且無條件提供居住。有一次,拉娜準備入浴前,「似乎聽到」丈夫返家的聲音,「沒多加確認」之下,就讓門保持開啟,結果遭到一陌生男子襲擊,頭部受了傷,被鄰居發現後送醫。 「好心」鄰居夫妻在過程中給予不少「協助」,例如向匆忙趕來的伊瑪德,「侃侃而談」地說到幫助拉娜的過程,後來因伊瑪德問到是誰抱拉娜出來時,才警覺到「說太多細節」;接著,又「論斷」兇手應該是前行為不檢的女房客,很可能是她唆使與其有染的男子闖入;後來,還告知「原本不知情」的劇團,拉娜所經歷的「窘境」。 崩塌危機?重建契機? 看著心神備受煎熬的妻子拉娜,聽著她「隱晦的陳述」,無法確定其受羞辱的程度,面對現實與精神的雙重壓力下,伊瑪德決定找尋兇手,後來真的找到施暴者——患有心臟病的老人,伊瑪德決定讓他「也感受羞辱」(妻子的處境對伊瑪德是一種羞辱?)為此,找了老人結褵多年的妻子、即將結婚的女兒和女婿,想讓他在幸福家人面前「美好形象崩塌」。 等待過程中,伊瑪德將老人監禁,結果使他舊疾復發而昏厥,伊瑪德焦急地自行急救(不敢找救護車),一旁的拉娜苦勸「放過老人」——趕緊找救護車並且不要告訴其家人實情,並堅定地表示:若讓老人家人的幸福崩塌,也是他們夫妻

船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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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看公視重播電影 《教會》 ,隔了多年再看,依舊觸動自己,但又多了些「最初難以領會」的感受。 儘管「當下」看到掌權者的暴行——殘殺無辜的傳教士和原住民,並以尖酸的言行粉飾自我貪婪,心中依然感到憤怒,奇妙的是……看完電影後不久,心中卻感到平靜(難不成是麻木?) 後來回想自己「直覺」印象深刻的情節,有兩個過往疏忽的場景: 一個是羅力格‧曼多薩上校(Rodrico Mendoza)準備跟原住民一起「用武力」對抗強權,首次「成功殲敵」時,眼神卻流露出「懊悔與不安」,但隨即受到當下殺戮氛圍瀰漫的影響,又「重拾」武器對抗。 另一個,則是Mendoza眼看可有效炸毀敵人並阻斷其進攻時,驀然瞥見一小孩在逃跑,不小心跌倒並即將墜落橋下,他遲疑片刻後,便趨前拉起那個小孩,卻也因此中槍倒下。 以前我在看這部電影時,僅聚焦最後Mendoza倒地奄奄一息時,雙眼注視著聖體,心中覺得悲壯和憤怒難消;但是,這次則回溯他稍早置身殺戮氛圍中,感受到他「在良知糾結下跳脫惡的干擾」而對善做出回應,並在臨終前守望善的根源。 那種感覺,就像是面對「不友善的氣勢」——不管源自直接傳達憤怒或以偽笑夾雜嘲諷,很奇妙地,自己常「自然浮現」學生時代唸到文天祥《正氣歌》的一句話:「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 對此「自然浮現」的影響,或許是有感於 人的自然形狀,乃某些力量相互影響、牽制的結果 ;另一方面,自己更發現: 應接不瑕的訊息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 ,特別是在人身心疲憊的狀態下,根本難以靜心思辨;縱使 有意識地學習,提醒人所知有限,進而培養出思辨能力 ,但是……在「關鍵時刻」不盡然可以「適時敦促」我們,做出應有的作為與回應。 在此同時,從自己生活的體驗中,除了內在感受的激發、理性思辨的回饋之外,慢慢也覺察到需輔以「不著眼於眼前可見成效」之持續作為—— 讓時間支配空間,光照空間,讓空間連成一「不斷擴展、沒有折返」可能性的鏈條 ,就像……你每天定時吃、喝、拉、撒、睡,配合規律的運動、(非特定目的)閱讀以及祈禱,突然有一天發現:身體能神清氣爽地健走、 心中視野開拓並感到喜悅 、可以 將一開始可能「不太好入口」的訊息咀嚼出更多味道 ,甚至 「有時」能在不知不覺中寬恕他人 。 情感雖然高貴,卻『總是不定,來來往往,時而離開,時而返回』。祈禱的恩惠也『難以預料』,有時充足,但『在較黑暗的日子裡,似乎全部蒸發了』。 …… 『我

生命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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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耶穌受難日,台鐵太魯閣號行經花蓮大清水隧道,發生出軌重大事故,震驚全台。 一如往常類似情況,自己 一開始不免期望能看到一些「振奮」的事蹟 ,但連日來報導逐漸增多,儘管心中 對於罹難者和其家屬仍感「不捨」,但也意識到若「深陷」其中,很難幫助我們「寬心面對」生活中各種「逆境」甚至是「意想不到的危急時刻」 。 這三天適逢耶穌受難、死亡與復活(以及清明節),自己翻著之前看過古倫神父的書《生命終點的盼望》,試圖聆聽與默想:究竟此刻天主要讓我看到甚麼? 你們心裡不要煩亂;你們要信賴天主,也要信賴我。在我父的家裡,有許多住處。我去,原是為給你們預備地方;如不然,我早就告訴了你們。 ( 若14:1-2 ) 很有意思的是,古倫神父在詮釋聖經中有關房子的圖像時,引用耶穌受難前臨別贈言中,提到為我們準備住處,他用了一個我「之前讀經沒有注意」到,但卻在「生活深刻體驗」的圖像來想像: 我在草地上漫步,來到一個河邊。為了能夠更容易跳過河,我就先把自己的背包扔到對岸。如此一來,我就比較容易跳過去。 那些曾經與我分享過生活且先我而去的人,彷彿已經將我的背包帶過了死亡的門檻。 因此,我可以有信心,我死後會比較容易跳過那條河。到了那邊之後,我就會再見到我的背包——對我的人生旅程而言,它很重要。 同時,死去的人,彷彿正用他們從我這裡取走且帶著跨越死亡門檻的東西,來裝飾那個永恆的住處。 古倫神父對耶穌為我們準備住處所描繪的圖像,像是幫我將零碎的感覺與知覺,做了一個完整的連結。之前雖可以 領會「失去至親」得以「喚起」生活的珍貴點滴並與天主關係更接近 ,一直以來也被教導毋須眷戀塵世,天堂甚麼都不缺;但另一方面,身為軟弱的人,又常不捨在世上與至親好友的關係與情分,總還是希望能夠「延續」。 但這個背包的圖像,很像是日本台的節目中,關於老房子改造的概念,儘管重新打造,但貼心了解屋主房子的歷史脈絡、家人的情感,在「建築師的巧手」之下,將舊屋中珍貴的物品或建材,融入改造的房子中。原本外觀破舊、腐朽的裝置或建材,蘊含著悲歡離合的珍貴記憶—— 有些沉重卻也是溫暖的負擔 ,在舊有的住所消失後,才能以嶄新的精神於新住所延續。 我們的家鄉原是在天上,我們等待主耶穌基督、我們的救主從那裏降來,他既使一切都屈服於自己,他必要以同樣的大能,改變我們卑賤的身體,相似他光榮的身體。為此,我所親愛的和所懷念的弟兄(姊妹),我的喜樂,

逐步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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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友人分享一篇「說中不少人委屈心聲」的文章,並對所謂的「偽善」者,創造出一個吸引年輕人目光卻鄙視女性的名詞「善良 X 」。 該文章大意是: 「身邊會有那種用他的想法來解釋你,勸你大度放下仇恨卻不關心你所經歷的,若你不夠大度,在他眼裡就是小肚雞腸的人。並強調除非對方向你道歉,不然縱使全世界勸你原諒,也不能答應。」 對於這類自詡為「公道伯 ( 嬸 ) 」,規勸受傷者大肚放下,卻輕忽其感受的態度,我也不苟同,因其就像是 〈約伯傳〉 裡那三位約伯的友人,對受盡折磨的他,淨說些「眾所皆知道理」,但聽來就像是「嘲弄無辜的義人」形同「藐視遭難的人,打擊失足的人」。 但另一方面,自己也無法接受「除非對方向你道歉,不然縱使全世界勸你原諒,也不能答應」這類說法,以及反過來「過度類化」那些勸導者「都是偽善」並予以貼上不雅標籤。若誠實靜心檢視自我,大概沒有人敢說從來沒有傷害過人;另一方面,每個人生命中,或多或少也受到各式各樣誣陷與傷害。 為此,網絡這類 說中不少人委屈心聲是事實,的確我們 不能 以假設的定論詮釋與否定別人的感受 ;但值得注意的是 …… 在快速 探入人「不可避免」的弱點而連結人心 之後,讓人「毫無防備地建立歸屬」,而在不自覺中形成怨恨、想要報復的感覺—— 使 「受害者轉為加害人」而形成惡的循環 。 那麼,該怎麼做才好?我其實沒有一個能「說服」人 ( 包括自己 ) 的答案;寬恕,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也不是靠勸說來達成。但對我而言,只能從信仰中去了解並逐步領會 …… 耶穌在世上 唯一教導我們的祈禱文《天主經》 ( 主禱文,The Lord's Prayer) , 為人們需要所求的,除了 每日用糧 之外,就是「 每天 求天主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 」 愛自己讓我認為自己很好,但是,認為自己很好並非我愛自己的原因;因此,愛仇敵的意思,顯然也不是認為他們很好 …… 希望他好,而不是喜歡他,也不是在他不好時硬說好。 …… 天主愛我們,不是因為我們有任何美好、迷人的特質 ( 像我們自己認為的那樣 ) ,只是因為我們是那名為自己的東西( we are  the things called selves) 。 ~ 《反璞歸真》( Mere Christianity )─ ─〈 ch3 基督徒的行為——寬恕〉 讚美主 ( Halleluja

領受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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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接近六點時,打開Line看到朋友留訊息: 「房神父離開了,(轉述自一位陪伴神父到最後的教友)和神父說話時,他還有睜開眼,答了一聲『好』。後來放他最愛的《奇異恩典》給他聽,然後把念珠掛在他手上,一起唸《玫瑰經》到痛苦三端時,他斷氣安息了。」 神父95歲高齡,且前幾天只是跌倒了,故在沒有特別病痛下安詳辭世,但第一時間聽到此訊息,自己心中有一種複雜而難以言喻的心情:既不捨又感恩。其實跟房神父並不熟(神父桃李滿天下,大概也不認識我),但兩小段結緣的經驗,卻讓我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N年前,房神父來我們教堂講道,那時只聽說他是聖經權威博士,坦白說「那時的我」對他的講道「聽不大懂」,也記不得內容,但有一景象倒是記得很清楚,即旁邊有教友表示: 「神父你好厲害,怎麼都記得聖經經句?」 對此,房神父瞇著眼微笑地說:「只要愛祂,就會記得。」 當時我心想:神父在說「天書」;但另一方面,對於房神父分享所愛的「甜蜜」的表情,又有說不出的溫暖。 好多年以後,自己在「懵懂」情況下,進了神學院就讀,結果發現……房神父即將退休,該學期只教《論文寫作》,一開始我有些失望,怎麼沒有教聖經、靈修等重量級課程;後來,為了抓住神父「靈性光彩的尾巴」,還是選修該門課,心想至少會談到一些聖經、靈修之類的概念。 神父簡單說明論文寫作概念後,便要我們看書、找題材以及寫「讀書心得」、「小論文」;然後,上台向大家簡報,並希望台下的人聽完後,給報告者意見。當時課程約有30~40位同學,起初我還努力認真聽,但過不久實在忍不住(想睡),因為有些內容和題目「距離遙遠」——像是將不同的肢體「硬兜」起來,過程中只見房神父不厭其煩地「引導」報告者: 「你剛才說到……,為什麼要這麼說……」試圖逐步讓他「自己覺察」不合理之處,並用「他自己的話」去詮釋,而不是用神父自己「淵博知識」來糾正。 等到報告者卡住時,又對著台下同學說: 「我們『一起幫他想』這段……看看怎麼改會比較好」 當時目睹神父的態度,讓想睡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幾次還是「忍不住」搖頭晃腦;另一方面,總覺得聽我們「有點混亂」的報告,神父怎麼能像在分享聖經時的「甜蜜」表情一般,這可不是單純的修養,而是真的……喜歡?! 聖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們中間;我們見了他的光榮,正如父獨生者的光榮,滿溢恩寵和真理。 ( 若1:14 ) 我想,神父 所看到的,不在於可見的形象,而是其背後慈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