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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有幾位名人,因自身或是目睹至親長期病苦,而再次使「安樂死」──這個時常使人與「 安寧療護 」混淆的議題,浮上媒體版面。 還記得……瓊最後一次化療前,完成例行輸血後,她突然排出大量血便,致使身體虛弱無法化療;當時我倆都很害怕,但主治醫師卻「鼓勵」瓊「再度輸血」然後試試「新藥」,或許能換得生機。 發病以來對於治療,一向有自己主張的瓊,首次問了我的意見,對此我極力反對並希望暫緩化療,更表示和其他家人商量後再定奪。瓊猶豫了片刻,便向醫師表示願意繼續化療;接著,向一臉愁容的我緩緩地表示: 「想把握機會再嘗試,儘管自知無法治癒,但想多爭取一些時間陪陪家人,特別是媽媽,並堅持要我先不要告訴其他家人。」 只是,這一試之後,回家不久,又再度進醫院,從此就沒出院了……。儘管瓊曾簽下意願書讓自己成為醫療實驗以幫助後人,但瓊剛走的一段時間,我一度對她主治醫師很不諒解,也懊惱自己沒勇氣反駁她。往後幾年,心中不免思索: 生病一年多,常表示生不如死,甚至有幾次痛得希望趕快死去的瓊,最後竟願意抱著虛弱的身體忍受劇痛,在她心中因「愛家人」而「努力想活」的意念,究竟有多深? 臨終前昏迷狀態下,以「非語言的方式」回應家人的關心 ,當下她心中的感受又是如何? 「 要寫痛苦的美很容易,但是,寫,算什麼?算什麼呢?一個人要了解痛苦必須去體驗! 」~聖女小德蘭(St. Therese of Lisieux) 對自己而言,目前還無法全然領會那樣的體驗,尤其在生活中連重感冒引起的劇痛,往往都難以忍受到想要「免除」,更何況人「生理」自然發展歷程,是逐漸衰老體弱,然後走向死亡;那麼,「赤身出離母胎和赤身歸去」的我們,豈不注定受造物主的折磨,就此越來越苦地虛度一生? 我想……與其說是對人的折磨,不如說是促使人褪去長年累積的心靈羈絆,好準備迎接另一個新的世界。就像備受尊崇的單樞機,癌末遭逢 三次世人眼中困窘的醜態,反而將他 90 年養成的自尊、榮譽剝掉,獲取脫胎換骨的輕鬆 ,因著心靈的淨化,而與無限慈愛共融結合為一。 「 祂要拭去他們眼上的一切淚痕;以後再也沒有死亡,再也沒有悲傷,沒有哀號,沒有苦楚,因為先前的都已過去了。 」( 默21:4 )  《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oh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 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