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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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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境內大選已經告一段落,但零星補選煙硝仍存;此外,國際俄烏戰爭、兩岸情勢,持續淪為強權者手中的棋子;再加上新型變種病毒可能產生、極端氣候衝擊……等,讓全球人民在日常生活陷入困境。某種程度而言,物質的困頓,也使人心變得更為浮躁而不平靜,甚至反過來傷害別人。 面臨盤根錯節的人事物,在自我賦能上,遇到 氣勢非凡的嘲諷者會使人暫時失去既有本能,「放鬆自我」是重要的 ,置身 紛亂的環境中「用心投入」,有助於想像處於自在的情境而找回最好的自己 ;另一方面,在同理對方時,提醒自己「 世上沒有像神一樣的人,也沒有像惡魔一樣的人 」,並嘗試 聆聽一開始「不太好入口」的惡劣訊息,慢慢咀嚼出更多味道 。 但是,我也慢慢意識到,即使竭力研讀心理學、累積不同的角色經驗,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限度,無法歸結精準的論述來詮釋複雜的人心,更好說是……越加體認到 不能逕自以「眾所皆知道理」,「藐視遭難的人,打擊失足的人」 。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掌握「世人眼中的成果」已非最重要的事,而是在有限的時空經驗裡提醒: 立志為善由得我,行出來為善由不得我 ,尤其在過程中, 每當我們走出一片自己心中的黑暗角落,世界就會減少一片黑暗 ;即使面臨困窘、挫敗,也不要「失去自我」而陷入「以惡報惡的循環」,透過 如實地覺察和表達自己內心的疑問、盼望和辛勞,進而幫助被排斥者發聲 。 「 這是個傷心的聖誕節、戰爭的聖誕節。有些人是餓死的。求求你們心胸寬大,不要在消費時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 耶穌聖嬰不只是個嬰孩,更是一份希望。祂帶來了希望,卻生來貧困、遭受迫害、被迫出逃。耶穌聖嬰不可沒有星星,星星也不可沒有耶穌聖嬰。  …… 懇求上主恩賜嬰孩的稚嫩柔軟、我們所『 丟失的人性溫柔 』 ,並且求上主助祐我們,恩賜我們那顆星的光芒。你如果注視那顆星,就會像賢士們一樣認識道路。你如果 注視耶穌聖嬰,就會懂得必須 如何聽從你內心的聲音 。  」  ~《 教宗方濟各:注視耶穌聖嬰,恢復人性溫柔 》  《棲身於馬槽》(Away in a Manger) Away in a manger no crib for his bed 沒有嬰兒床,只能 棲身 於馬槽 The little Lord Jesus laid down His sweet head (主耶穌 屈尊就卑降生成 )小嬰孩, 稚嫩溫柔 地躺臥於馬槽 The stars

差異的共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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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陣子有機會密集檢視社會痛恨的人,當進一步了解他們的成長背景時,不難發現其多受到不當的對待,導致反過來傷害人。 對此,其實自己並不意外,不管從理論或報章雜誌,都可以看到,但若仔細觀察,這種成長和社會化過程被鄙視、不當對待,因而陷入惡的循環,並不只存於違反法律的「罪犯」, 所謂的「尋常人」當為了逃離自己所不喜歡的那一面,或內心積壓許多不滿與痛苦時,可能也會從眾地攻訐落單者 。 此外,不管基於何種原因,必須經常面對這類情事時,只能藉由「習以為常」(展現專業?)以「避免打亂」自己身心靈與生活步調嗎?但這樣的「習慣」,是否可能在 無形中使自己迴避成為人? 以往,最常做的方式,是提醒自己: 出言不遜的人,內心有許多痛苦要發洩,要了解那句傷人的話實與你無關 ,進而「切割惡的訊息」;或者嘗試同理、體恤對方的感受,這些概念固然很好,但也意識到當接觸頻率或強度較大之惡劣訊息,再加上自身處於疲憊的狀況時,內心可能難以負荷;近來,則更認同真正問題,在於st. Augustine所說: 「惡是善的缺乏」。 這也讓我想起電影 《奇怪的數學家》( 이상한 나라의 수학자) 強調一個概念:找到答案很重要,但知道問題是甚麼更重要,你不能從錯誤的問題中得到正確的答案,這都是關於找到解決方案的過程,此即是數學。 對自己來說,在找到和評斷答案前,也同意 對「問題本身」有著清楚的邏輯,有助於在「不討好的氛圍下」也能「堅持自己內在的價值」 ;但另一方面不免想到:面對難解生活,整個歷程,與其說是分辨正確的問題以尋求解決方案,更好說是 「努力修正」的「過程」,而非「達到完美」的「結果」 。 進一步而言, 感到茫然正是最好的時機,因只要有機會都可以嘗試,然後慢慢找到「賓果」 ;畢竟,囿於環境現實或人的限度,短時間不見得能判斷正確問題所在,尤其傳統強調努力就會有收穫的勵志格言,可能讓人因 太用力突破,反而鑽得更深而跳不出來 。 誠如片中描繪所謂「數學的勇氣」:依恃聰明的人第一步就放棄,只憑努力的人下一步就會放棄,要靠的是勇氣;但是,並非口號式地說「來吧!我也能做到」,因那充其量是虛張聲勢,而是對自己說: 「這真的很難,我明天再試一次。」 我想……片中想傳達的概念,或許是盡力嘗試之餘, 將難題留待明天再說,不僅是腦科學上的實證 ,其更有一重要前提:接納當下各種限制,不刻意「粉飾真實」的挫敗感,耗費精力於「展現虛幻

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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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看到一則撼動英國,也是全球首例由政府認定:兒少因「社群媒體」自殺的事件。 出生自富裕家庭、就讀貴族學校,沒有霸凌、交際、親子間問題的14歲少女茉莉(Molly Russell),2017年突然做出極端行為身亡;在經過長達五年調查後,法官認定茉莉死前曾瀏覽、按讚和分享2千多則與自殺有關的貼文,這些來自Instagram、Pinterest等社群平台,「餵食」負面「不該讓兒童看到」之內容,其中包含浪漫化兒少自傷、孤立化、阻止求助……等。 仔細想想,也沒多少年的光景,「餵食」負面訊息,其實不僅止於社群平台,大概現在點選任何網路媒體、平台,得小心翼翼地「避開地雷」連結,才能「抵達」想看的文章,看的過程又不斷彈跳出更多……;換言之, 滲入各式科技產品,去「窺伺人心」來蠱惑人 ,已不再是科幻片的橋段,更是活生生的現象。 對於這些防不勝防的惡力(尤其是有利可圖之軀動下),還能做些甚麼以增加人「內在韌力」?日前在看《國家地理頻道》〈西薩狗教官〉訓練一隻被多次棄養、飽受痛苦經驗的狗,促使其「變回活生生的狗」,讓我多了些靈感。 ***** 這隻因「被迫接收」太多悲慘經驗的狗,有著非常大的防衛心,看到狗、人就狂吠(也因此反被大狗傷害),即使面對飼主仍保持距離;飼主心疼之餘,便在家中劃定一個「安全區」——將食物送到該區之內且不讓任何人靠近(好讓狗心安)。狗教官西薩面對這個難以接近的狗,想出一個點子,即把牠丟到泳池之中,在沒有外來(特別是人為)「阻力和助力」下,激發其「施展求生本能」,在「奮力而自由」的游泳之後,狗開始願意接受正規引導。 歷經一番訓練後,教官安排狗和飼主見面,但特別叮嚀主人把「眼睛遮住」,因其對狗「既存的印象」,會顯露出擔憂的神情而「感染」狗的情緒。結果,狗立即認出飼主,還展現出牠不曾有過但一般狗很尋常的動作——熱情地舔著飼主。 ***** 不少人會認為,面對誇大的負面訊息或惡力,該回以「更大正面」訊息來「反制」;對於遭受極大痛苦的人,則給予「更多呵護」來「彌補」;對此,自己並不全然認同,因若 過於側重「消滅不完善」不僅會輕忽當事人的感受及自己的限度,更可能轉而施以扭曲的作為 。 就像電影 《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 中,才德兼備的甘道夫不願持有魔戒並表示: 「 如果我擁有了魔戒,我的力量會大得超乎想像;魔戒滲透我心的方式,是藉由憐憫弱者的心意

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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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跟小外甥女閒聊時,提到1450(網軍)帶風向——受特定意識形態利誘之「激進言論」,而使不同立場親朋好友「反目成仇」,令我非常不以為然。 對此,她表示:「不能逕自認為激進言論『都是』來自1450。」 我好奇地問:「何以見得?」 小外甥女隨即表示:「周遭有一些年輕朋友,因親子關係僵化——從熱吵到冷戰,結果面對生活中的抉擇(包含政治),便有意無意地和父母『持相反立場』」。 聽完她舉的實例(父母專制之教養模式),自己心中不免感嘆:原以為「政治是一時的」,故毋須太擔心其影響和至親的長遠關係;但若是反過來,那就得多關注。 於是,我又分享不同時代的教養觀念:以前多專務「嚴加管教」(以免將來危害社會),如今則關注「聆聽尊重」;儘管如此,不能論斷以前的父母比較落後(而鄙視他們),現代人比較進步,只能說是在 在不同時空背景,於特定人文社會環境下,選擇「當時認為最好」的方式 。 小外甥女除了表示認同之外,還半開玩笑地對我說:「你們這代比較『衰』,以前要聽父母(長輩)的話;現在則要聽晚輩的話。」 聽聞此語,自己直覺地表示:「我反而覺得這樣比較好,可以促使我們這代學習『換位思考』。」 對我而言,練習換位思考,並非一開始就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設想(雖然這部分很重要),因 「對方過往的經歷」,是我難以全然觸及的,故得先學會與內在自我對話,再回過頭來體認對方的心境 。 換言之,沒有一個放諸四海的準則,我也不認為「複製」所謂勵志的故事,就可以立馬使人安然面對;但是,可以確定的是: 逐步探尋自我,在不可預期的時空,自然開啟視野而涵容更多 。 此外,更進一步想到:即使 尊重的教養觀念已「普及」,但仍與不少人從小認知的「尋常」,有相當的落差 ,當自己有機會 對其服務時,只能盡力重視和善待他們(而非強行翻轉) 。 縈繞我們的記憶 , 不僅是影像與文字,而是在影像與文字背後的「實際經驗世界」。 …… 我們必須確認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甚麼,不妨試著從家庭、自我與生命經驗之中,找尋自己的位置,然後思考它是如何與目前所投入的使命產生連結。 …… 「自識能力」的過程,讓我們覺察到塑造自己的力量,以及推動我們所前往的方向,讓我們看到許許多多的衝突、矛盾、無意義的瑣事......在在都阻止我們更進一步、更批判地檢視自我生存的深層結構。 ~《道德的重量:不安年代中的希望與救贖》–Kleinman, Arthur 我

屋角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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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發生幾則「牽一髮動全局」的事件,如: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訪台、大陸解放軍踰越海峽中線軍演、參選人論文抄襲……等。 聆聽與思辯真相 一如往常般,明確的事件表徵下,衍伸不同意識形態社群「各自表述之真相」——背後意涵與未來效應,則真假難辨。 置身於台灣,自己除適度地關心前述新聞之外,也想到「全球暖化」——已經面臨卻被輕忽的更大災難,儘管熱浪暴雨在世界各地持續交替出現,但台灣媒體仍以「選舉至上」(天災會繞過台灣?) 不管你願不願意,在擾亂訊息疲勞轟炸下,或多或少使真實情感逐漸麻痺,自己能做的,就是 儘量俯身聆聽生活,以免陷溺於掌權者的爭鬥與掠奪的禍害 。 關注深刻的人性 但也不免想到:當人「長期面臨」精神與物質生活艱鉅考驗,甚至連性生命都難保——「每天惶惶不安」地生活,身心俱疲之下,又該當如何? 這也讓我想起日期看到《【完整版下集20220813】俄烏戰區擴大? 克里米亞基地爆炸原因各自表述 TVBS文茜的世界周報-歐洲版 》報導中的部分片段。 ***** 本段影片主要陳述:烏克蘭戰爭持續至今,世界從狂熱到覺得堅持,進而慢慢地遺忘——似乎淪為每日「遙遠無感」的氣象報告。在此同時,有烏克蘭人民透過影像與藝術,支撐其度過「眼前痛苦」的現實生活。 戰爭爆發之初,逃往波蘭女兒家中的攝影師尤里科辛,幾個月後返回烏克蘭—–用相機捍衛故鄉,沒有語言的見證,僅從靜寂的照片,幫助世人感受戰火中的人,如何在苦難中,努力生活。他表示: 有機會攝影時,對於「破壞本身」沒有太大的興趣,但真正 關注「人們的傷痛、苦難和其經歷」——深刻的人性所在 。 此外,一名留在家鄉的音樂工作者,透過藝術超越現實,深刻領悟到: 破壞事物的人,首先破壞的是他們自己;進行殺戮的人頭腦簡單,不知道甚麼是愛,不懂音樂的樂趣,或是賞花的樂趣;從未學會感受,這是最糟糕的事, 一個「沒有感覺」的人,會「失去自我」 。 ***** 自我批判價值觀 若觀察日常生活中遭逢的考驗,不難發現,對我們造成的焦慮,無關乎「困境絕對的大小」;除了跟災難距離有關之外(如歐洲森林大火的衝擊,可能比不上你日正當中時走路的炙熱感),耐受性也有相當的影響(如Covid-19疫情擴散之初和持續一陣子,適應性截然不同)。 「 人生各個階段的轉變,會重新塑造我們的核心價值。……我們必須拋開那種認為人性堅固到像能抵擋洪水的橋墩、能抗拒所有外界變化的想法;

溫柔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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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一則報導,提到有部分醫院,在新冠疫情期間力推安寧緩和(是否簽署DNR),要病人於短時間內做出決擇(是基於「資源分配最佳化」?) 可以想見的,染疫者在發燒、頭痛、喉嚨痛,全身極度不舒服的情況下,大概難以靜心聆聽、理解醫護人員逐字唸著艱澀難懂的DNR條文。這個資源取捨的報導,也讓我想起上週六早晨的一個經驗。 當時和母親一起吃完早餐,關掉烏煙瘴氣的電視新聞 —— 不管是烏俄戰爭或是台灣選戰,她有感而發地表示: 「大家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過日子,為何要搶奪攻擊別人?」 對此,我不假思索地表示:「因為資源缺乏所以只好搶別人的。」 後來,兩人看著窗戶發呆靜坐好一陣子,享受難得的清涼(連電扇都不用開)。 其實,剛開始我直覺想到的是:恣意掠奪別人所有的,就客觀事實來看,常常並不是資源最缺乏的人或組織,而是 內在極度空虛而「對獲得與操控上癮」 ;不過,母親那句「平淡卻有力」的話——「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過日子」,卻一直存在我的腦海裡。 算算家裡已N年沒開冷氣(好像是從姊的小孩不在家之後吧),除非有客人來,或是像今年天氣異常地悶熱(某幾天特定時段),才會開一下冷氣。有好次問母親想不想開冷氣,她都表示不用開,並表示吹電扇就可,印象中她曾提到以前物質匱乏的時代,一大家子共用一台電風扇旋轉吹,大夥覺得「既新奇又滿足」。 其實,這麼多年下來,我跟小妹也挺習慣此生活模式,還彼此半開玩笑表示「預先適應」極端氣候與缺電時的生活。對我而言,每次聆聽母親分享那些 沒想太多就是做下去的生活點滴 ,在情感上,自己有些羨慕能活在那個「均貧」 —— 好人總是純真,壞人也不至於太壞的「質樸」年代 ;但於理智上,我也相信他們必然有不為人知的艱辛。 仔細想想,上一代可能終其一生沒能說出精闢的學理、驗證的論述,在弄不清楚生活困境之下,就接受與承擔,然後這麼一路走下來;反觀我們看似進步的時代,遇到各種難題,儘管可從網路社群 快速「意會」各種知能,並且敏捷地做出回應,但做到深層領悟,或許更需要歲月的洗禮 ——有機會體驗與調適更多「不可抗力」的天災與人禍。 自己並非認為「全然仿效或回到」前人的生活方式,在實踐上也有些窒礙難行;但是,置身於看不到終結的疫情和持續惡化的氣候變遷下,身為尋常百姓的我們,或許更該 俯身聆聽被輕忽且重要的部分 ,免陷溺於掌權者的爭鬥與掠奪的禍害之中,並豐厚彼此永恆的生命。 「 『丟棄文化』的心

緩衝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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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媒體有關COVID-19兒童死亡案例先前通報作業、知名演員強尼戴普和安柏赫德妨害名譽訴訟,針對所謂的真相引發爭議和兩極反應,並不約而同地聚焦於掌握3C影音證據。 身處激烈 招致邪惡 早些年從事資訊業時,總覺得看這些社會案件「浪費時間」又「不健康」(黑暗又讓人心情不好),幾乎只看標題直接跳過;但是,接觸社會服務後便開始關注,對於這些眼花撩亂的爭議,我 沒能力逐一釐清真相,只能多了解「客觀事實」,以學習如何思辨和同理(聆聽正反兩方) ,當置身於紛擾情境時,儘量無偏見地覺察進而做出適切反應。 就像美國男星威爾史密斯在奧斯卡典禮上,聽完非裔諧星克里斯洛克開他妻子的玩笑後,打了克里斯一巴掌,(根據史密斯後來轉述)丹佐華盛頓隨即到其身旁提醒: 當你處於激烈狀況之際,要小心,因那正是魔鬼找上你的時候。 (At your highest moment, be careful. That’s when the devil comes for you.) 對此,史密斯如釋重負地回應: 我想成為愛的器皿。 (I want to be a vessel for love.) 在此事件中,可確定的「事實」是:「鏡頭呈現」史密斯打了克里斯一巴掌,至於事件背後的「真相」(前因後果),則眾說紛紜。此單一事件引發諸多揣測和激烈反應,也讓我想起之前看過的日劇 《勿說是推理》(ミステリと言う勿れ) 部分劇情。 ***** 單一事實 多重真相 我們可用攝影機偵測「眼前事實」,但有多少人就有不同的「詮釋真相」——因個人獨具的生命經驗而有不同的認知。在「自認誠實」表達自我認知下,內心可能潛藏著一些「未覺察到的張力」,導致在不知不覺中「選擇性支持或否定」某些現實,好排除自我「情感和認知」之間的「落差」。 戲謔催化 助長暴力 至於人在極端(情緒)下的反應,某種程度而言,即「(言語或行為)暴力循環」的議題,在變成「習以為常」或「無法控制」的暴力之前,或多或少有一些難以承受的受傷經驗;其中,「沒有動手和動作」的旁觀者——特別是具有舉足輕重者地位者,有意無意的戲謔,除了助長暴力與擴大傷害外,更因此「形成多數派」而讓其他觀望者「放心加入踹一腳」(當下選邊站?既存鬱悶發洩?) 安放空間 重新敘說 原本「麻痺」內在感受到的傷痛,逐漸「扭曲」認知與行為,進而從受害者變成相對人(加害者),在意識到對自我與他人之傷

安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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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名藝人在臉書「轉述」醫護朋友提到:疫情下「很多孩子都走了」,遭部分網友「出征」,還受到政府官員關注將「究責查辦」,更引發越來越多「極端」的發言。 對此新聞自己了解之餘,儘管心中有一把尺,但無意也無力在此紛亂時機評論,倒是想起前兩天看到有關幼兒施打疫苗的報導。 儘管有少數勇敢的孩子表示「像蚊子咬」且鎮定地伸出手臂準備施打,多數情況仍是在醫護、家長安撫下,於驚嚇哭鬧中辛苦完成;但是,其中有一名小女孩,在整個過程中「情緒」與「行為」反差極大,則讓我印象深刻。 話說該小女孩聲嘶力竭地大哭抗拒,但最後還是勉強施打;施打完成後,儘管臉上仍掛著淚水,卻立馬向護理師「鞠躬」還接著趨前「抱住她」(看到這一幕把我們全家都逗樂了)。 我不確定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跟家人(特別是母親)的互動情形,但可以感受當下她「情緒被允許」之後,便能 以「和諧的方式統合情感和理智」 ;或許……是來自生活中內心需求、感受常被聆聽,因而建立的安全感吧! 『你們的心不要在耳朵裡,但耳朵要在心裡。』……在追求真正的溝通時,要重新發現的聆聽,就是去聆聽自己、聆聽『自己最真實的需要』──那些『銘刻在每個人內心深處的需要』。….. 孩子們那無窮的好奇心,他們睜大眼睛去觀看自己周遭的世界。以這種心態── 在成人的意識中『帶有孩童的好奇心』──去聆聽 ,總能使人獲益匪淺,因為『不論有多瑣碎』, 總是有些東西是我們可以從他人身上學習到,並在自己生命中結出果實的 。 ~ 教宗方濟各第56 屆世界傳播日文告「用內心的耳朵去聆聽」 《今世終結時》(Day Is Done) Tell me why you're crying, my son? 孩子!告訴我為何哭泣? I know you're frightened, like everyone. 我知道你跟別人一樣感到害怕。 Is it the thunder in the distance you fear? 是否因遠處雷擊聲令你畏懼? Will it help if I stay very near? 我在你身旁,那會好一些嗎? I am here. 我就在這兒。 And if you take my hand my son, 孩子!如果你牽我的手, All will be well when the day is done. 今世終結時,一切都變美好。

代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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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星期以來,covid-19疫情確診、死亡人數急遽攀升,人心惶惶之際,面對實際生活所需和心靈寄託,不少社群提供優美祈禱文(可能是在各種意向下持續祈禱一定天數),藉以鼓舞人心度過難關。 面對大環境各種災難, 融入生活為特定對象的禱文,這樣的概念很好 ;但自己不免想到:這些正向祈禱,在面臨「更漫長的考驗」時,還能幫助人堅持下去好度過難關嗎?這也讓我想起玲生前一些有關祈禱的經驗。 ***** 玲曾多次向我提到,第一次腦瘤進開刀房時,心中僅秉持一個意念,即希望至少撐到看女兒念完幼稚園,所幸最後手術結果順利,她還表示「手術中聽到『聖樂』感覺很舒服。」坦白說,對於這段經驗分享,最初我「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用理智分辨」她前額葉或多或少受損,可能因此影響認知能力,且手術全身麻醉,故可能是幻聽;但另一方面,又覺得……或許是我們(特別是媽媽)在外面為她祈禱,天主真的賜給她平安;總之,她覺得平安就好,是不是事實不重要。 不知道是否受此經驗影響,玲從生病以來特別喜歡念《玫瑰經》(小外甥女跟我說常看媽媽整天都在念經),更蒐集一些經文,例如《瑞典聖畢哲(St. Bridget)的禱文》──『深信虔心祈禱』可幫助15個與其有血統關係的現世靈魂。對我來說,儘管相信奇蹟,但並不是很喜歡用「量化」的方式去詮釋,總覺得「有些偏離」信仰靈性意涵。 從玲首次腦部開刀,不知不覺中又度過了十年,儘管癌症沒有復發,但也吃了不少苦頭;在此期間,長期陪伴照顧她的  瓊 ,反而先返回天鄉。其實,自己的心情曾經很「矛盾」,總覺得天主喜歡「開玩笑」,如果真的需要帶走一個人,為何讓「原本健康的人先走」,反而留下「生病的人繼續受折磨」;另一方面,對於自己有這樣的念頭,心中又有些許不安(在評估親人存活的價值?) 玲離世的前一年,開始出現一些異常症狀,像是逐漸走不動(剛開始以為她懶得動還硬拖她運動);在她家吵著來我家看媽,在我家又想回她家看老公和女兒,也因此常自己亂跑出去,但大多會自己走回來。印象中有一次,她偷跑出去很久沒回來,我氣極敗壞地跑去找她,找了好久才發現其到商場亂買一堆東西,帶她回家後,剛開始我大聲斥責她,並哭著訴說自己的擔憂;片刻後,只見她…..像做錯的『小孩』低頭微微顫抖,並「手持念珠祈禱」;說也奇怪,目睹此景象,竟讓我心情和緩下來。 ***** 上主與我們共度難關,在困境中扶持我們。那麼,我們該問自己: 我是

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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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蒐集資料時,看到舉世知名心理學家馬斯洛(Abraham Maslow)的「需求層次」理論(Hierarchy of Needs),其實是顧問公司迎合戰後美國的官僚管理主義潮流而修正的,並非馬斯洛的原意。 填飽肚子才能談其他? 以金字塔比喻人生不同層次的追求,需滿足最底層糊口「生理需求」,然後才有條件滿足更高層次的需要,依序是「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最高的「自我實現」。 此概念不僅「洗腦」了管理和社會學者的認知,實務上對受助者處遇的「切入點」,可能會認為得先滿足所謂的底層基本需求(看見具體成效?)才能談其他。 其實自己在大學管理課初次接觸「需求層次」理論時,心中滿是疑惑:人的需求哪會麼整齊劃一?但是,後來幾乎所有談到人的需求之教科書都這麼寫,久了自己也「不疑有他」。 看到文獻被推翻時,剛開始還以為是謠言,後來仔細想想,其實觀察與呼應人實際的生活——不管是自己或他人,需求其實較接近馬斯洛的原意: 各個層次需求可以「同時」發揮作用和帶來動力,高低層次「沒有先後之分」。 覺察習以為常的反差 就像上周日和母親上教堂時,她瞥見住家附近一名街友經常坐的椅子上,放了一張字條,便要我過去看看,結果上面寫著:「各位好心人士,大哥已經住院了,請不要再送餐來。」 坦白說,看到他不見了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少了甚麼?)。因為,平常路過時,常聽他「對著空氣」咆嘯(但不會傷害人,除非有不知情的路人甲停下來對罵,他才會跟著吵起來);沒有咆嘯時,他會手持經本專注誦經(精神寄託?);前一陣子腳受傷潰爛(無法像之前一樣自由行走),儘管看起來不太舒服,但對著空氣咆嘯和誦經的「習慣依舊」。 我想,經常無法控制地咆嘯,有可能……生理病變導致?(例如大腦受損);但是,在看似「理智、情緒失控」且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誦經習慣」的「反差」,倒引起我的注意。 這也讓我想起前陣子重新看了日劇 《健康有文化的最低限度生活》(健康で文化的な最低限度の生活) 。內容是描述新人社工服務「接受生活保護者」的故事,即政府支援貧窮人士,使他們得到健康有文化的最低限度生活。 超脫個人經驗之聆聽 據悉,該劇收視不高,或許是……沒有太多灑狗血的情節,但點出不少沉重的社會議題,和提醒我們「熟悉卻又輕忽」觀點。在家庭受虐事件中,面臨的是深層且多元的問題——不只關注受虐者還有相對人(施暴者),夾雜於東方「人倫摯愛」

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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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5日聖週五,教宗方濟各在羅馬市中心鬥獸場主持公拜苦路,邀請 十五個家庭參與苦路十四處默想 。 家庭生命週期考驗 這些與世界各地的家庭息息相關之主題:埋怨、未知、需求、傷痛,同時蘊含著勇氣、寬恕、祈禱和希望,某種程度亦反映出「家庭生活的進展」:從年輕新婚夫婦的經濟困難、新手父母面對育兒考驗、喪親之痛,甚至到戰爭這種極端困境。 今年透過平信徒家庭的默想,除了反映出「人內在生命」的各種試煉,時值全球近期皆面臨的劇烈考驗,更別具意義。除了長年氣候變遷和兩年多來病毒持續變種之外,近兩個月俄烏戰爭死傷慘重,加上強權國的軍備加碼與氣勢叫陣催化下,和平曙光顯得更遙遠,讓影響層面從政治擴及人道(難民流亡)、經濟(物資缺乏)等,也使原本弱勢者處境更為窘迫。 個人生命獨具力量 這些苦路默想,最讓我觸動的是,儘管每一個家庭各有其「當下難以承受和不足為外人道」之經歷,但相同是……皆「向天主訴說自己」——「允許」真實的傷痛和未知的考驗存在。 「 靈修傳統將『安慰悲痛的人』視為一種仁慈的事工;而這種事工,今天又有了新的意義。 因為,現今悲痛的人所體驗到的,是很多『不仁慈』的情況。別人會對他說: 『你的孩子已經死掉一年了,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去度個假,你的心思就會轉到別的事情上。』 這種話會使悲痛者受傷。他會覺得自己不被允許悲傷;或者別人的話使他有 『罪惡感』,因為他還處於悲傷中無法自拔。 當然,也有一直陷於悲傷而走不出來的危險。但我們『不能評斷或確認』一個人應該悲傷多久。......當我們的悲傷得以『轉化』,我們應該心懷『感激』,但我們不能保證它——例如在談話中,不會又突然重新爆發。這時候,我們不必有罪惡感,而是應該『好好面對自己的心靈悸動』。 身為陪伴者,我們應該捨棄一切判斷。我們關懷悲傷者,讓我們的心為『他』和『他的悲傷』敞開,但我們『不能讓自己陷入』他的悲傷中。我們需要對看不見的事抱持希望,對那隱藏在『無力狀態背後的力量』抱持希望,對在『悲傷深處等待著的喜樂』抱持希望,直到悲傷者能再度站起來為止。 」 ~古倫神父《生命終點的盼望》〈ch6 在盼望中死去〉 誠如分享苦路第十二處的母親,她凝視聖母懷抱被釘十字架的耶穌苦像,想到她年幼的女兒和正值壯年的丈夫皆失去生命,分享遭遇家庭變故的痛苦,以及那句鼓舞她的話: 「 天主並未召叫強而有力者,而是賜力量於祂所召叫的人。 」 各自訴說

我眼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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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2022年2月24攻打烏克蘭,此令人難以置信的蠻橫侵略,隨著戰事升高,整個影響也慢慢擴及全世界。 複雜戰爭難以裁斷 持續三周目睹慘絕人寰的殺戮,台灣多數報導一如往常,除仍以美國觀點為主(較少從關係更近、影響更深的歐洲、中東等地探討),不少聲援方式更「透過鍵盤圍攻」不表態或猶豫參與制裁之名人或團體。 日前看到影片《【完整版上集20220312】俄烏戰事膠著 二戰基輔大包圍歷史重演 TVBS文茜的世界周報-亞洲版》,影片(37:00~48:15)的內容,讓自己印象深刻。 該段闡述了一個概念: 「 戰爭的複雜性,沒有一邊是(全部的)好人,也沒有一邊是(全部的)壞人...... 一個世界要和平,你要了解對方的立場,對方曾受過的『他認為的迫害』,你跟他協商時才能取得平衡 ,才能取得和平。 」 這也讓我想起之前看過文章《苦難敘事的正義標準?安妮、鼠族與集中營卡波的兩難審判》,當中提到: 「 當戰爭的殘酷真相讓人『難以直視』時,我們應該要如何呈現?又想要留給後代怎樣的遺產?當我們講述戰爭帶來的集體創傷時,語言的『複雜』與『簡化』,是否也可能造成更多敘事的兩難? 」 持續理解與修正的歷程 平心而論,對於這俄烏的戰事,自己沒能力三言兩語解析透徹,唯一可確定的是: 不論在何種情況下,理由如何正當,入侵發動戰爭就是不對 ,除了面對兩造多數受磨難者(不僅止於百姓,甚至是受騙與被脅迫而上戰場的軍人),「學習思辨」莫將犯行「過度類化」於特定族群,不僅從受害一方角度去檢視,也要從加害一方來反思之外,並體認到此為一生持續理解與反覆修正的歷程。 儘管有諸多國家、團體或個人,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或是透過祈禱、各種實質的方式,為「平息」這場戰爭而努力;另一方面,也有不少「透過鍵盤叫囂」未服膺主流表態之名人或團體,沒有體恤其背後立場(可能有家人在境內)、現有能力(囿於經濟依存度與殺傷力),在看似為和平而努力樣態下,但某種程度而言……和自認尋求正義卻「助長」戰爭者無異,畢竟…… 盲從「時髦的抗議」表象,輕忽理性思辨和用心同理,實則蘊含「世俗和冷漠」,讓自由主義淪為「超級的偽學」 。 連結跨越意識的經驗 坦白說,從最初看到「過於簡化」及後來「更為深入」的報導後,此兩極化皆使處於「相對平安」環境的我,無法清楚描繪;前者破綻百出,後者則超乎想像—— 越探究越難以捉摸「所謂的真相」,因而意識到秉持善念看待經

未見的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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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段有關「原聲合唱團」馬彼得校長的專訪,當中提到有關信心、天賦與力量,無法畫上等號,此讓自己印象深刻。 天賦(資源)為力量的保證? 馬彼得校長表示:因家貧與身為原民的身分,使得他在成長過程裡,在置身的環境中「和多數人很不一樣」而缺乏信心,並因此意識到縱使有天賦,也無法產生力量。 以往,自己會認為 所處環境與團體氛圍由多數者主導,進而影響少數不同者的自信 ,此乃因環境形塑出主流,主流定義了天賦(優劣);另一方面不免也想到:在關注何謂「天賦」的同時,或該思考它真的是力量的「來源」嗎?有沒有可能反而是另一種「阻礙」? 就像之前曾看過《十個錯誤觀點不利於學畫》的文章,當中提到的概念: 天賦,可看成是人更有效學習的一種特質或能力,但不能倖免於每個階段困難指數的增長,遇到「瓶頸」時難度反而更大;因為,「所謂資質(源)較差者」在一開始就刻苦學習,對他來說難度越來越高只是「正常現象」,但對有天賦的人來說,這就像經過一段平滑地帶後,遇到瓶頸時猶如突然撞上了一堵牆——傷害更大。 有道理但沒同理的錯謬 這樣的概念,也讓我想起年初一時,和許久不見如同家人的好友之互動經驗,其對於隨年齡增長,生理衰退而表現失常感到懊惱,加上至親好友因種種因素不在身旁,因此失去信心——質疑自己無法獨自勝任與面對。 或許,囿於年節氣氛,最初我不假思索地表示「天主都在」,但看到她沮喪的表情並輕聲地說「我知道,但是……」,自己隨即意識到說了「 有道理但沒同理心的話 」。 儘管對Teresa Wiseman廣為流傳有關同理心(empathy)的闡述耳熟能詳。 但是,當置身於某些氛圍時,我仍不免落入「亟欲回應而想為別人擠出一線希望」之錯謬。 同存的軟弱與力量根源 在 覺察自己「不想破壞氣氛的敷衍行止」和接納自我的疏忽 後,便不再否定彼此同存的感受而進一步表示: 我也有類似的經驗,且無論怎麼做,懊惱或挫敗感,終其一生大概無法擺脫.........; 但是,想到之前看過的一個靈修概念: 主耶穌讓人性的弱點留我們的身上,假使我們有能力制服它們,不久,我們就會感到自滿 。 換言之,天主不是要我們做到盡善盡美,人努力向善之餘,接納自己「不可避免」的軟弱或許更為重要,此有助於感同身受別人同存的軟弱,進而意識到更大的寬容力量。 看到她神色變得輕鬆時,便接著分享一個進來常浮現的「快樂與喜樂」之概念:快樂,可歸因於特定人事物

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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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看到一篇矯正學校如何透過藝術與影像教育,來引導青少年時,當中提到「轉換」與「翻轉」的概念,至今仍讓自己印象深刻。 從改變到善待他人 矯正學校師長提到:「 要一次一次地被重視、被善待,他才會好好對待自己。我可能改變不了他們的未來,但我可以善待他們 」。這樣的態度,讓他們看到學生對於未來想成為甚麼樣的大人時,面對看似負面的答案「我要成為黑社會大哥」,並沒有刻意抑制其想法,而只給了一個回饋: 「 你可不可以寫成為一位『有品味的黑社會大哥』 ?」 矯正學校的師長意識到其教育的宗旨,並無法改變少年們未來的道路,「 不翻轉,而是幫他們的人生轉一下角度,這樣就已經很漂亮了 」。 不一定尊貴的貴人 這樣的概念,也讓我想起改編自韓國聲樂家金浩中真實故事的電影 《黑道小子巨星夢》(My Paparotti) ,內容敘述他加入黑社會,但在「麻辣老師」的影響改造下,實現歌唱夢想的勵志故事。 劇中有一個場景,即浩中在老師要求為了歌唱得拿出決心,便拒接電話而得罪黑幫老大,當時一位黑幫大哥苦口婆心地告訴他:「不要像他一樣沒有甚麼夢想,得好好去上學」。 走向他人前先面對自我 以前,自己對於長久以來的教育模式,或社福機構受制於政府補助績效評核,在無形中讓人習於從「結果成效」來「歸功(咎)」特定人事物,非常不能認同,因若擴大視角慢慢會發現: 未發生過的路不見得不好,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將會是什麼」 ;另一方面,此思維固然重要,但仍聚焦於 如何走向「受助者」 ,一旦面對外在現實困境,以及人自身能力的限度時,可能會讓滿懷熱忱的我們,因力不從心而倍感沮喪。 近來,則又多了一些感受與想法,即致力投身於服務之餘,也能接納無法改變或翻轉的人事物,並從「關照自我感受」(不論正負面)出發,覺察「自我」、「他人」以及整個情境所構成之體驗,慢慢學習坦然接受別人的不領情、質疑,免於陷入助人者單方面給予,而不自覺表現出高人一等姿態。 領會善惡交錯的意涵 此融合自我與他者的自覺,誠如盧雲神父在《 熾熱的心 》所提到的: 「 所有失落與 『 我們究竟是怎樣的人』息息相關,即使痛苦 『 非直接 』 因我們而起,我們也 『 願意擔負』起部分責任,責難便轉化成一種 『 自覺 』 。 『宿命』不會引我們走向『懺悔』之路,『好運』也不會使我們心存『感激』之情。 …… 只有 『 碎裂 』 的土壤能 『 吸收 』 水分,使種子生長並長出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