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與受


日前跟著學習夥伴參訪一處生態教育場所,讓自己印象深刻。

與自然生態共生

這群人以過來人的身分,回過頭幫助在僵化教育體制下被漠視的青少年,聽著他們回顧自身從受助者轉變成助人者的歷程,與其說是訓練生活自立,更像是與自然生態共生。

我們必須脫離工業模式的教育,或說生產模式——脫離那種線性思維、強調「從眾」和「標準化」的教育。我們的教育必須轉型,以務農的原則為基礎,也就是瞭解一個人的成長,並不是機械化的過程,而是自然多元「沒辦法預知發展」的結果,只能像農夫一樣,打造良好的條件,幫助幼苗成長茁壯。
~TED演說《推動學習革命》(Bring on the learning revolution)Sir Ken Robinson

刻意關切?自然關心?

感佩於他們的付出之餘,自己也不免想到,要像農夫一樣,打造良好的條件來種植幼苗,談何容易?除了得面對不可抗力的環境衝擊、外來干擾,更重要的是「栽種者」與「植株」本身的「韌性」。

在許多非正式組織信念甚至正式教育課綱,也強調創新改革,但在改革的過程中,我們常急切形塑多元,塞給孩子各種學習,並期望看見「驚豔之成果」,但可能只是讓「經驗掛於身」而沒有深植於心。進一步而言,缺乏聆聽而鹵莽給予,有時只是反映出自己內在的匱乏──藉此填補內在的空虛

天主的國好比一個人把種子撒在地裡,他黑夜白天,或睡或起,那種子發芽生長,至於怎樣,他卻不知道,因為土地自然生長果實:先發苗,後吐穗,最後穗上滿了麥粒。
(谷4:26-28)

絕對弱勢?相對弱勢?

培力青少年生活自立技巧以及學習與環境共生時,還須進一步思考究竟誰是「弱勢者」?

所謂弱勢者之認定,除了受所處環境與團體氛圍影響外,在現今的教育體制趨向,受到扼殺的青少年,或許不僅止於「放棄自我」的中輟生,也包含了「苛求自我」的資優生。進一步而言,受到不當的關注而置身兩極的孩子,各有其跨越的難關——疏於關心的中輟生,可能會為了尋求慰藉而接近幫派;另一方面,備受期待的資優生,亦可能不敢示弱求助而痛苦結束生命。

悉心給予 坦然接受

這樣的反覆思索,並不意味著投入所有心力給需要幫助的弱勢;相反地,是深刻體認到每個人(助人者和受助者)各有其難處與限度,僅先察覺「個人當下」所擁有能力與職責,然後由此跨出一小步,在悉心給予的同時,也要學習坦然接受對方的回應——熱情或不領情的回饋。

個人主義及對個人成就的渴望,一再誘惑我獨自努力,將服務工作一肩扛起。……真正的使命不只是給予,同時也是接受。人人都能將自己所領受的聖神通傳給別人,唯有當「接受和給予得一樣多,被關懷與關懷得一樣多」,使命才得以「細水流長」。
《熾熱的心》盧雲神父

引用本文:http://back2base.blogspot.com/2020/12/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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