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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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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曆年假後, 2 月 19 日至 24 日適逢新年期間和教會《四旬期》 ( 整個教會準備聖週和迎接復活節前四十天的期間 ) ,教宗講道神師坎塔拉梅薩樞機,每天有一分鐘省思,幫助我們在忙碌工作之餘,置身「不同氛圍」下,有一個調和的良機。 對我而言,看著每天提出一句而且是耳熟詳的聖經話語,要「咀嚼」出猶如心靈橡皮糖那樣「濃郁」,有一些困難;不過,日前陪伴長輩的經驗,讓我又多了些領會。 ***** 一名長輩因身體狀況虛弱,加上眼睛不舒服,團體活動時常常趴著,當老師或工作人員招呼她時,常招來身旁其他長輩耳語,如「她睡著了、不要理她 …… 」。一開始我僅基於職責所在而在一旁看視,間或以手勢要其他長輩不要再說了。   有一次,因我需要寫紀錄,便走進她身旁陪著進行手作工藝,這才發現,有著柔弱的外表的她,脾氣有些拗,一直拒絕參與也不太理我;後來,自己「不再強求」她操作,只是讓其「感受我在身旁」,並且知道製作手作的進度 ( 如輕聲說明、適時拿作品給她碰觸 ) 。最後,成品出來時,問她是否願意帶回家,竟然答應了,就在我告知準備離開,她還問道: 「你要下班了嗎?」   有幾次周遭長輩陸續回家,她也會指責工作人員並吵著回家,對其安撫常常失敗;有一次,遇到類似情況,我「不再刻意阻止」,而改口說「你若堅持往門口走被撞我也幫不了你」,然後就不再說話 ( 僅安靜站在一旁看視 ) 。不久,她默默地倚著助行器走回來,我示意要她作下來準備吃藥,頓時她情緒又出來並嚷嚷表示: 「我不要吃會讓人睡著的藥 …… 」。 ***** 頓時,我恍然大悟,旁人眼中 脾氣有些拗的她,其實內心對於「會睡著」這件事很在意(聯想到被其他長輩冷嘲熱諷的經驗?),腦海中也浮現 薩提爾 (Satir) 歸納 5 種溝通模式,前 4 種為「求生存應對姿態」:「討好、指責、超理智、打岔」,當我們不自覺地選擇採用上述姿態溝通,其實是在嘗試得到他人接納,隱藏自己的渴望; 第 5 種則是「一致型」的溝通者:真誠、真實地自我表達、關注彼此,並在適當的情境脈絡中,傳達直接的訊息,並且為此負責。   對於 Satir 有名的溝通模式,自己並不陌生,但或許是仍在適應「即時回應訊息與排除問題」的情境氛圍,因而無暇「聆聽溢於言表的訊息」 。 當 靜心 聆聽 每個當下 的 訊息 , 便能 從 「鴻溝與裂縫」 中 咀嚼

在主內安放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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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陪伴兩位「情緒反差極大」的失智症長者,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人被接納」後「溢於言表」的能量。   一名是《 失智症篩檢量表》 (SPMSQ) 從來都沒答對過的長者,面帶笑容的她,很難理解別人的意思,對話也常雞同鴨講。有一次中午自己和一名志工的母親談事情,談到傷心處時,她面帶憂愁並眼眶泛淚,我僅靜默聆聽並輔以「非語言訊息」 ( 點頭、嗯 ) 來回應她,不知何時該長輩突然走到我兩旁邊,然後「撫摸」該志工母親的「臉頰、頭」,然後也跟著點頭、說嗯。頓時,該志工母親破涕為笑,並表示「沒事了」。   另一位則是常大聲咆哮的長者,更好說是發洩過往被虐的憤怒,也因此招來其他長輩的不滿。有一次腳痛緩緩走進大門,接她進來時,其一如往常地罵人,由於旁邊沒有其他人 ( 不用擔心干擾別人 ) ,我並未制止她,讓她抒發一陣子後,僅拍她的背並輕聲說「辛苦了,沒事了」。重複幾次後,感覺她罵人的力道 ( 聲量 ) 變弱,自己轉而問她說:「腳還好嗎,很痛吧!」,她突然溫柔地表示「謝謝妳!」。   這兩段經驗,也讓我想起前些日子晚餐時,亂轉電視時看到的 日劇 《通往內心的橋:兒童心理診所》 ( リエゾン~こどものこころ診療所 ) ,當中部分情節。 ***** 喪母的 ASD( 自閉症類群障礙 ) 女孩,一直未曾被好好告知母親死亡——「不在世間」的事實,反而接受了使她更混亂的訊息 ( 如母親變成鬼 ) ;在此同時,父親一肩扛下親職,盡責照顧女兒生活、教導守規矩 ( 如不能在外哭、吵鬧 ) ,卻忽略了自己除了「身為父親」之外也「喪失妻子」。有一次,女孩不耐地斥責哭鬧的弟弟而被父親指正,父女兩人壓抑許久未釋放的情緒瞬間爆發,女孩便跑到遊樂場鬼屋想找媽媽。   在心理醫師的引導下,父親關照自我感受,重新梳理喪妻後自己和孩子的生活狀況,決定帶著孩子到遊樂場,好好談他們的母親——自己的妻子,如今已經過世的事實。從喪禮至今一直沒有哭泣的女孩,意識到母親「不會回來」後,開始哭了起來,卻又一邊手比叉叉對自己說「不可以在外面哭」。父親一反過去理性指正,改以溫柔的口氣表示「沒關係,今天可以在外面哭 …… 」,一旁年幼的弟弟也開始大哭。就這樣,一家三口「放聲和放心」大哭——共同面對失去摯愛。   後來,在心理師師安排的兒童哀傷輔導中,原本在聚會懵懂都不說話的弟弟,首次道出母親已死不在的事實並忍不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