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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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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名藝人在臉書「轉述」醫護朋友提到:疫情下「很多孩子都走了」,遭部分網友「出征」,還受到政府官員關注將「究責查辦」,更引發越來越多「極端」的發言。 對此新聞自己了解之餘,儘管心中有一把尺,但無意也無力在此紛亂時機評論,倒是想起前兩天看到有關幼兒施打疫苗的報導。 儘管有少數勇敢的孩子表示「像蚊子咬」且鎮定地伸出手臂準備施打,多數情況仍是在醫護、家長安撫下,於驚嚇哭鬧中辛苦完成;但是,其中有一名小女孩,在整個過程中「情緒」與「行為」反差極大,則讓我印象深刻。 話說該小女孩聲嘶力竭地大哭抗拒,但最後還是勉強施打;施打完成後,儘管臉上仍掛著淚水,卻立馬向護理師「鞠躬」還接著趨前「抱住她」(看到這一幕把我們全家都逗樂了)。 我不確定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跟家人(特別是母親)的互動情形,但可以感受當下她「情緒被允許」之後,便能 以「和諧的方式統合情感和理智」 ;或許……是來自生活中內心需求、感受常被聆聽,因而建立的安全感吧! 『你們的心不要在耳朵裡,但耳朵要在心裡。』……在追求真正的溝通時,要重新發現的聆聽,就是去聆聽自己、聆聽『自己最真實的需要』──那些『銘刻在每個人內心深處的需要』。….. 孩子們那無窮的好奇心,他們睜大眼睛去觀看自己周遭的世界。以這種心態── 在成人的意識中『帶有孩童的好奇心』──去聆聽 ,總能使人獲益匪淺,因為『不論有多瑣碎』, 總是有些東西是我們可以從他人身上學習到,並在自己生命中結出果實的 。 ~ 教宗方濟各第56 屆世界傳播日文告「用內心的耳朵去聆聽」 《今世終結時》(Day Is Done) Tell me why you're crying, my son? 孩子!告訴我為何哭泣? I know you're frightened, like everyone. 我知道你跟別人一樣感到害怕。 Is it the thunder in the distance you fear? 是否因遠處雷擊聲令你畏懼? Will it help if I stay very near? 我在你身旁,那會好一些嗎? I am here. 我就在這兒。 And if you take my hand my son, 孩子!如果你牽我的手, All will be well when the day is done. 今世終結時,一切都變美好。

代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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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星期以來,covid-19疫情確診、死亡人數急遽攀升,人心惶惶之際,面對實際生活所需和心靈寄託,不少社群提供優美祈禱文(可能是在各種意向下持續祈禱一定天數),藉以鼓舞人心度過難關。 面對大環境各種災難, 融入生活為特定對象的禱文,這樣的概念很好 ;但自己不免想到:這些正向祈禱,在面臨「更漫長的考驗」時,還能幫助人堅持下去好度過難關嗎?這也讓我想起玲生前一些有關祈禱的經驗。 ***** 玲曾多次向我提到,第一次腦瘤進開刀房時,心中僅秉持一個意念,即希望至少撐到看女兒念完幼稚園,所幸最後手術結果順利,她還表示「手術中聽到『聖樂』感覺很舒服。」坦白說,對於這段經驗分享,最初我「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用理智分辨」她前額葉或多或少受損,可能因此影響認知能力,且手術全身麻醉,故可能是幻聽;但另一方面,又覺得……或許是我們(特別是媽媽)在外面為她祈禱,天主真的賜給她平安;總之,她覺得平安就好,是不是事實不重要。 不知道是否受此經驗影響,玲從生病以來特別喜歡念《玫瑰經》(小外甥女跟我說常看媽媽整天都在念經),更蒐集一些經文,例如《瑞典聖畢哲(St. Bridget)的禱文》──『深信虔心祈禱』可幫助15個與其有血統關係的現世靈魂。對我來說,儘管相信奇蹟,但並不是很喜歡用「量化」的方式去詮釋,總覺得「有些偏離」信仰靈性意涵。 從玲首次腦部開刀,不知不覺中又度過了十年,儘管癌症沒有復發,但也吃了不少苦頭;在此期間,長期陪伴照顧她的  瓊 ,反而先返回天鄉。其實,自己的心情曾經很「矛盾」,總覺得天主喜歡「開玩笑」,如果真的需要帶走一個人,為何讓「原本健康的人先走」,反而留下「生病的人繼續受折磨」;另一方面,對於自己有這樣的念頭,心中又有些許不安(在評估親人存活的價值?) 玲離世的前一年,開始出現一些異常症狀,像是逐漸走不動(剛開始以為她懶得動還硬拖她運動);在她家吵著來我家看媽,在我家又想回她家看老公和女兒,也因此常自己亂跑出去,但大多會自己走回來。印象中有一次,她偷跑出去很久沒回來,我氣極敗壞地跑去找她,找了好久才發現其到商場亂買一堆東西,帶她回家後,剛開始我大聲斥責她,並哭著訴說自己的擔憂;片刻後,只見她…..像做錯的『小孩』低頭微微顫抖,並「手持念珠祈禱」;說也奇怪,目睹此景象,竟讓我心情和緩下來。 ***** 上主與我們共度難關,在困境中扶持我們。那麼,我們該問自己: 我是

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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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蒐集資料時,看到舉世知名心理學家馬斯洛(Abraham Maslow)的「需求層次」理論(Hierarchy of Needs),其實是顧問公司迎合戰後美國的官僚管理主義潮流而修正的,並非馬斯洛的原意。 填飽肚子才能談其他? 以金字塔比喻人生不同層次的追求,需滿足最底層糊口「生理需求」,然後才有條件滿足更高層次的需要,依序是「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最高的「自我實現」。 此概念不僅「洗腦」了管理和社會學者的認知,實務上對受助者處遇的「切入點」,可能會認為得先滿足所謂的底層基本需求(看見具體成效?)才能談其他。 其實自己在大學管理課初次接觸「需求層次」理論時,心中滿是疑惑:人的需求哪會麼整齊劃一?但是,後來幾乎所有談到人的需求之教科書都這麼寫,久了自己也「不疑有他」。 看到文獻被推翻時,剛開始還以為是謠言,後來仔細想想,其實觀察與呼應人實際的生活——不管是自己或他人,需求其實較接近馬斯洛的原意: 各個層次需求可以「同時」發揮作用和帶來動力,高低層次「沒有先後之分」。 覺察習以為常的反差 就像上周日和母親上教堂時,她瞥見住家附近一名街友經常坐的椅子上,放了一張字條,便要我過去看看,結果上面寫著:「各位好心人士,大哥已經住院了,請不要再送餐來。」 坦白說,看到他不見了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少了甚麼?)。因為,平常路過時,常聽他「對著空氣」咆嘯(但不會傷害人,除非有不知情的路人甲停下來對罵,他才會跟著吵起來);沒有咆嘯時,他會手持經本專注誦經(精神寄託?);前一陣子腳受傷潰爛(無法像之前一樣自由行走),儘管看起來不太舒服,但對著空氣咆嘯和誦經的「習慣依舊」。 我想,經常無法控制地咆嘯,有可能……生理病變導致?(例如大腦受損);但是,在看似「理智、情緒失控」且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誦經習慣」的「反差」,倒引起我的注意。 這也讓我想起前陣子重新看了日劇 《健康有文化的最低限度生活》(健康で文化的な最低限度の生活) 。內容是描述新人社工服務「接受生活保護者」的故事,即政府支援貧窮人士,使他們得到健康有文化的最低限度生活。 超脫個人經驗之聆聽 據悉,該劇收視不高,或許是……沒有太多灑狗血的情節,但點出不少沉重的社會議題,和提醒我們「熟悉卻又輕忽」觀點。在家庭受虐事件中,面臨的是深層且多元的問題——不只關注受虐者還有相對人(施暴者),夾雜於東方「人倫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