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匱乏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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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疫情稍緩且適逢中秋連假,媒體報導許多景點出現「報復性出遊」。 儘管,我可以想像防疫之下,「割捨」各種「習以為常」的權利與習慣而感到「失去自由」的心境;但是,坦白說自己不是很喜歡把自然需要的出遊、消費……等冠上「報復性」,只為了「填補」缺憾而「過度」塞滿各種活動,因其可能難以「享受單純的喜悅」。 對此,我再度想到之前常思考的議題: 割捨,必然會失去自由嗎? 「 我原是自由的,不屬於任何人;但我卻使自己成了眾人的奴僕,為贏得更多的人 ......  對軟弱的人,我就成為軟弱的,為贏得那軟弱的人;對一切人,我就成為一切,為的是總要救些人;對一切人,我就成為一切,為的是總要救些人。 (So, feeling free with everybody, I have become everybody's slave in order to gain a greater number …….  With people of unformed conscience I acted as if I were sharing their scruples in order to gain those who are still weak.) 」 ~ (格前9:19、22) 以前在讀保祿這段話,多停留在類似雷鳴遠神父「全犧牲,真愛人,常喜樂」的訓誨;另一方面,心中不免覺得少了些甚麼……因為「被教導而勉強做」,沒有發自內心,路可以走得長久嗎? 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國家地理雜誌》紀實電影 《人性的光輝》(STILL HUMAN) ,又多了一些領會。 影片中特別吸引我目光的,是馬庫爾在面對戰爭之下的生活慘狀,工作持續「被迫中斷的歷程」——自然傳達掙扎的心情起伏而「未被過度美化堅忍」。 剛開始戰爭時,馬庫爾沒去打仗選擇當老師結果學校關門、去養牛場工作結果牛被偷、爆發槍戰結果中槍截肢……;對他個人而言,生理上少一隻腳只能靠家人接濟,心理上缺乏自尊而感到生不如死;面對大環境,南蘇丹好不容易結束漫長戰爭,卻又面臨部落間的對抗。 後來,在家人的半催迫半鼓勵下(走出去就可以裝義肢),馬庫爾再度可以自由行走、工作,因著親身體會「失而復得」的喜樂,開始協助製作、安裝義肢;儘管,對於個人的肢體或是大環境,都無法「恢復」到先前狀態,但在「真實感受」自己和他人失去肢體而嚐遍生活各種艱辛後,透過

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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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跟小外甥女打屁時,她興致勃勃地跟我索取阿嬤的食譜,想當成家傳珍寶,還分享該靈感來自她最近看的一本有關母親離世前,寫給孩子的媽媽指南。我半開玩笑 ( 但也是認真 ) 地表示:我想寫給她的話,可搜尋 blog 上的關鍵字「小外甥女」,就可找到一系列關於她的文章,結果沒多久,其表示「全都看完了」。 我不知道小外甥女「快速吞下」之後看見多少,但可確定的是:有朝一日當「那日子」來臨時,會有截然不同而「屬於她的領會」。就像是 …… 自己不免常想到:前人的那個時代,社群工具不像今日那麼發達,他們生活的點滴似乎難以窺見,「乍看」似乎「沒有明確」道出其想法,那麼該如何傳承給後人?但是,對我而言,隨著年歲增長,經常在心中探問「互動中的未知」,反而延展更多的想法與感受。 還記得 …… 父親生前因好友而生意倒閉,後來生病直到過世,那位好友都沒來問候 ( 且聽說日子過得還不錯 ) ,對此也從未見父親責怪;為人四海且生性雞婆的他,生病後毅然決然地放下大老闆的身段操持家務、委身當大樓守衛、管委,過去那些輝煌經驗 ( 聽大人說生意好時口袋隨時有買房的錢卻不屑買房 ) ,倒像是可以「輕易卸下」的服飾。 年少時在看這些客觀事實時,常常無法理解,平心而論父親的脾氣並不好,還記得小時候我和小妹「幾乎天天」吵架和打成一團,被父親懲罰後,又像沒事一樣玩在一塊,這稀鬆平常的「激烈溝通與互動」,持續到我小學畢業上國中時,父親突然刻印章給我並表示: 我長大了且有自制力,故以後可自主在成績單蓋章,他也不再打我 ( 頂多口頭適時警告 ) 。 說也奇怪,我和小妹雖仍會有激烈溝通 ( 吵架 ) ,但似乎不再打架;但另一方面,當時我這個正值青春期的「怪怪少女」,對此「突如其來的自由」,竟解讀成父親不關心我,尤其後來看到年齡相仿的妹妹,直到高中還是受到父親的皮鞭關照,心裡還曾很不是滋味。仔細回想起來,年少時父親對我「鮮少干涉」,只有在選擇上高中或五專時,對考上不錯高中的我強迫改念五專,以及當我批評人時說出 「不要批評別人,你又沒有比別人好」 。另一方面,在眾多孩子中,父親彷彿特別 喜歡跟我抬槓 和鬥嘴 , 常 弄得我哭 笑 不得 。 父親對孩子的不同教養模式,隨年齡增長雖可文謅謅地解讀為「因材施教」;但是,自己在無形中,像是想填補當年無法如願升高中、考大學的遺憾,入社會後拼命學習、工作,直到 …… 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