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衝區


近日媒體有關COVID-19兒童死亡案例先前通報作業、知名演員強尼戴普和安柏赫德妨害名譽訴訟,針對所謂的真相引發爭議和兩極反應,並不約而同地聚焦於掌握3C影音證據。

身處激烈 招致邪惡

早些年從事資訊業時,總覺得看這些社會案件「浪費時間」又「不健康」(黑暗又讓人心情不好),幾乎只看標題直接跳過;但是,接觸社會服務後便開始關注,對於這些眼花撩亂的爭議,我沒能力逐一釐清真相,只能多了解「客觀事實」,以學習如何思辨和同理(聆聽正反兩方),當置身於紛擾情境時,儘量無偏見地覺察進而做出適切反應。

就像美國男星威爾史密斯在奧斯卡典禮上,聽完非裔諧星克里斯洛克開他妻子的玩笑後,打了克里斯一巴掌,(根據史密斯後來轉述)丹佐華盛頓隨即到其身旁提醒:
當你處於激烈狀況之際,要小心,因那正是魔鬼找上你的時候。
(At your highest moment, be careful. That’s when the devil comes for you.)

對此,史密斯如釋重負地回應:
我想成為愛的器皿。
(I want to be a vessel for love.)

在此事件中,可確定的「事實」是:「鏡頭呈現」史密斯打了克里斯一巴掌,至於事件背後的「真相」(前因後果),則眾說紛紜。此單一事件引發諸多揣測和激烈反應,也讓我想起之前看過的日劇《勿說是推理》(ミステリと言う勿れ)部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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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事實 多重真相

我們可用攝影機偵測「眼前事實」,但有多少人就有不同的「詮釋真相」——因個人獨具的生命經驗而有不同的認知。在「自認誠實」表達自我認知下,內心可能潛藏著一些「未覺察到的張力」,導致在不知不覺中「選擇性支持或否定」某些現實,好排除自我「情感和認知」之間的「落差」。

戲謔催化 助長暴力

至於人在極端(情緒)下的反應,某種程度而言,即「(言語或行為)暴力循環」的議題,在變成「習以為常」或「無法控制」的暴力之前,或多或少有一些難以承受的受傷經驗;其中,「沒有動手和動作」的旁觀者——特別是具有舉足輕重者地位者,有意無意的戲謔,除了助長暴力與擴大傷害外,更因此「形成多數派」而讓其他觀望者「放心加入踹一腳」(當下選邊站?既存鬱悶發洩?)

安放空間 重新敘說

原本「麻痺」內在感受到的傷痛,逐漸「扭曲」認知與行為,進而從受害者變成相對人(加害者),在意識到對自我與他人之傷害,內心交織著痛苦與空虛而不知所措,為此主角回應他可以「思考身旁發生的一切,好好想了又想……然後跟某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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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如何敘事抒發自我,不致淪為「尖酸的評論」或「機械式複述」?

我想到朱修德神父在著書《基督信仰啟示的傳遞》中,引用P. Leon-Dufour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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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父親獨自住在美國,和在台的兩個兒子多年未曾謀面,僅透過不定期通訊,知道彼此生活概況,但「無深度和持續溝通」。就這樣過了許多年後,父親病危而通知了兄弟,其中弟弟能前往探視,但哥哥需關照家庭和事業而不克前往。為此,焦急的哥哥「分別」寫信給在美的醫院和弟弟,請他們回覆父親臨終的情況。

醫院方面,「陳述」明確資訊,如病人入住和過世的日期和時間、病程發展、最後死因、當天在場醫護人員,以及最後安葬的墓園所在。

弟弟稍後也回覆哥哥,對於病情鮮少描述(其中還寫錯了部分資料),但「分享」與父親最後互動的點滴,像是父親如何緊握他的手,以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提到對全家人的愛,並感念不在場的哥哥和早逝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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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越來越深刻體認到:「人真的沒有自己認為那麼理性」。

明認自己的角色與職責所在後,面對事實衍伸出各種更為混沌的真相,當中所帶來的張力與紛擾——不管是源自3C紀錄或親耳(眼)接收,承認自我限度,坦然向涵容萬物的主宰訴說內在真實感受,並「將耳(眼)放在心裡」去聆聽溢於言表能「帶來平安」的意涵——在「特別的引導」下存於鴻溝與裂縫的訊息,以及於某些情境中使人「靈光乍現」而開啟視野

引用本文:http://back2base.blogspot.com/2022/06/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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