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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台中某公立高中「資優生」,因不堪多次遭受師長霸凌而輕生。   相關報導指出:被生被學務主任、教官當成罪犯栽贓偷錢、多次搜查書包、記過逼休學,甚至主任教官對其他同學說「該生就是社會的敗類、垃圾,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除了霸凌事件本身之外,兩個相關影響特別引起我注意:  「事前」孩子雖曾向父親「求救」,但其一直被校方誤導而「勸孩子要承受」,最後終釀成憾事;「事後」學校其他師生遭受波及,被投以異樣眼光、無故謾罵,甚至貼文留言「全校師生都該去死」。   對於事件「當事人以外」之影響,也讓我想起電影 《午後彌撒》(Mass) 。   *****  故事大綱   「被害者」父母傑與蓋兒歷經六年輔導後,在諮商人員的建議下,決定與「加害者」(相對人)父母李察與琳達,在一個晴朗的午後,於教堂地下寬敞會議室,圍著「小圓桌」展開將近一個半小時「修復式」對話。   行禮如儀下的開場   一開始,彼此面面相覷地說著「專家指導」的話語,例如被害者父親傑首先表明:「被鼓勵要『表達自己』但避免『質問』,保持好奇而非『過於防衛』」。   此言一出,隨即被妻子蓋兒指正:「並非不要『過於防衛』,而是不要『懷恨』,因承諾過不是要來攻擊,但會說出感覺,且『不會為感覺道歉』,因為想修復。」   聽完被害人父母訴說此行目的後,相對人的父親李察也禮貌地感謝對方,並表示自己願意聆聽。   妻子琳達更進一步提到:「謝謝傑與蓋兒『意義非凡』的來信——即使當中有些重話也很感激。」   隨意善意引發憤慨   就在李察持續報以平和之神情、各種讚賞話語(例如對其各種努力看在眼裡),傑終於……按捺不住內心憤慨,表示不想聽李察這類描述。   話鋒一轉提到「問題不是非黑即白」,那是一種「謬論」,不單是槍枝等政策面的問題,還須關注「心理健康」,並開始「質問」對方是否曾努力排除危險、找出問題癥結……等。   聽聞傑的憤怒,李察依然以「理性」態度回應,並表示「懷疑與責怪無法讓我們改變」且想檢視一切,因自己會「自責」卻改變不了。   對於李察的「自責」一詞,瞬間觸怒了原本靜坐聆聽的蓋兒,並要李察說清楚意指為何,因從其「理性」態度感受不到「誠意」。   衝突後的未知敘事   原本率先「質問」的傑,像是意識到氣氛有點僵,因而改口說「比起質問,了解大家記得甚麼更好」,蓋兒也善意回應想了解相對人小時候的事情;李察和琳達自覺從口供、媒體都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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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兩則有關年輕人意識到自我需求的報導,讓自己印象深刻。 一則是《少年報導者》評論員劉豫瑄的文章,她是一位國中三年級學生,國二時就對台灣教育制度有所想法,未來立志要當一個「不一樣」的老師,並表示: 「只有自己是自己『最好的』老師,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自己教會……必須學習的事──問問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另一個是不少美國Z世代(1990年代中期~2010年代前期出生),轉身使用像是NOKIA古早傻瓜機——那些他們一出生就「沒看過的傳統」手機,因厭倦一直盯著螢幕而被手機綁架,決定給自己「更多空間」去感受想法、體會情緒。 嘗試與覺察自我需求 部分年輕人不服膺主流,開始意識到自我需求、感受,也讓我想起前陣子母親學習操作智慧型手機的經驗。 ***** 母親一直以來只用按鍵式的手機,儘管早已接觸不良(只有她知道用「特定力道」按才會動),但仍然堅持不想換新機;直到之前大姊換手機,將汰換下來的手機給母親,我建議先保留其習慣的舊機接聽電話,智慧型手機則作為做家事時「隨身攜帶」音樂撥放器或是上網聽收音機,若日後真想改用智慧型手機時再換。 原本母親有些猶豫,並謙稱自己是老人怕學不會,但「進一步探詢」後,才知道其實是擔心弄壞和額外花錢,我向其表示:儘量滑不用怕弄壞且用wifi上網(固定付費),她這才安心地學。儘管我將手機介面設得很簡單(只保留會用到的收音機和音樂撥放圖示),並且「手把手逐步示範」操作,幾次下來母親仍「記不住畫面順序」,需要請我幫忙「找回原來畫面」。 後來,我突然想起以前程式寫完後,最初給使用者測試時,不會告知我們設計「所謂正確步驟」,而是讓他們「隨意操作」,如此才能測出我們「沒想到的例外與疏漏」。 於是,改「放手」讓母親自己操作,這才發現關鍵在於手機操作選項的「習慣」,母親過去「按鍵力道」(長短)的方式,不適用於智慧型手機「輕輕觸碰」;當告知她此差別後,其似乎鬆了一口氣,無關乎……記憶或能力好壞,並開心地主動拿機子練習,還多問了幾個我沒提到的功能,幾次後便上手了。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儘管母親慢慢熟悉操作,但僅「有需要時」(如做特定家事或偶而想聽時)才播放,似乎不受「老人得跟上時代」之「洗腦訊息干擾」,每天仍規律地做「自己最愛的活動」——「安靜地」欣賞她陽台上的花、念玫瑰經。 ***** 當下接納第一手訊息 回到前述《少年報導者》年輕評論員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