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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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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兩則乍看不相干的新聞,讓我印象深刻。 一個是一名在網路論壇霸凌女同學租屋問題的學生,後來反遭人爆料其不為人知的隱私,結果在租屋處墜樓身亡;另一則是疫苗開打的「優先順序」排定,因僧多粥少,導致各方開始起底各種「刻意或無心」的私下施打情況。 不隨飢餓遊戲起舞 其實,「缺甚麼搶甚麼」的飢餓遊戲,本是人性所在(總使沒有疫情亦然),更何況……人們一個月來置身於各種未知與驚恐下,「想活命」是可以想見;對此,我雖不全然認同,但其實不會太在意,就僅止於「適度了解」訊息及培養自我「思辨能力」。 對自己而言,生死有命, 人們認為最糟的情況——死亡,對我來說反而最好——有機會到天主那裏(就怕看不到祂) 。 減少錯誤前先認錯 反倒是,很不認同掌控訊息發言權者,花很多時間、金錢「懸賞」所謂偷偷施打者,以及「集體公審」;自己並非鼓勵或贊同這類行徑,只是想該回過頭思考根本的問題: 是否該盡力多增加疫苗(讓人免於恐懼),以及「好好檢討」排打順序(如何讓真正需要者優先)。 就像大學生霸凌別人後反遭霸凌,不是加入酸言行列反譏他(導致走上死路),而是該思考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才讓他會做出「傷人傷己」的事情。進一步而言,當大人們和主流媒體經常「示範」有錯就「公審」,而不是同理當事人心境、理解當時情境,進而積極找出解決方法,可能會造成遇到問題時兩種極端反應: 有錯卻死不認錯,然後反過來放煙幕,以期「先發制人」來「轉移自我疏失」;或者「心一橫」豁出去,反正不被諒解,就將錯就錯地持續下去。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仔細想想,面對不公,憤怒或不平在所難免(毋須也不可能假裝它不存在),找到「安全宣洩出口」後,靜心思索並回到生活,其實是可以同理(並非同意)。例如:疫情保持社交距離、戴口罩以及公共空間不許吃東西是必要的,但在定法條與勸戒時,能否多一些人性;像是:在工地討生活的工人「脫口罩吃飯」被開罰?吃喝拉撒都在船上的漁工,沒有室內盥洗處,在露天「洗澡沒戴口罩」被開罰? 坦白說,我不知道戴口罩要如何把飯吞入口、洗澡要如何洗才能不弄濕口罩,還有這樣的行徑,會比那些「形式上守規範」但實質上「排隊搶購」的人危險嗎? 暴力背後的恐懼? 另一方面,對於這些獵巫者「機械式地攻擊」,自己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因這樣的言行,不僅止於我們認定的網路酸民或政客,而是逐漸影響到面臨生活困境的百姓。太多前人的經驗訴我們: 任何邪惡的災難都

持續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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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隨著疫情確診、死亡人數攀升,以及疫苗「可望」陸續進來,驚恐與期望的張力之下,「自詡中立」的評論越來越多,不管人們腦中原有的意識形態、口出的言論以及實際的作為是甚麼,心中是否「另外圖謀」其他的私慾意圖,為我而言, 預設的前提是大家都希望度過疫情 ;在此詮釋之下,儘管有助於耐心檢視「不喜歡或不贊同」的論點,但此並「不意味」著我可以達到「全然客觀」和「平心靜氣」的態度。 記得疫情還沒緊繃之前,有一次早上跟母親在準備參與彌撒的路途中,一如往常地閒聊,當時她感慨地表示: 「遇到我們小時候常去看診的老醫生,許久不見的他,跟『印象中』的樣貌差距很大,不見其年輕時自信滿滿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步履蹣跚地和太太逛市場。」 以往,聽到母親類似的感慨,我常會「刻意」訴諸「理性安慰」,類似「安啦,你身體還很硬朗,而且有我們這些乖女兒」;但是,這次「靜默片刻」後——單純感受她的心境並「把我自己也納進來」,然後自然地表示: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都會歷經這條生理由盛轉衰的路,並由衷地認為該進程快慢與程度,好像跟年齡也沒有絕對的關係。」 接者,我們又繼續天馬行空地閒聊(針對時事亂象),最後再次提醒彼此:不要隨便輕視別人,因為你不知道其曾經歷了甚麼;另一方面,人現在就算再怎麼得勢,也不要太蠻橫專斷;為此,雖然「不知道」天主的安排「是甚麼」,但相信祂「一定有為我所做」的安排——會在我的生活中出現線索。 《否定神學》,即 對天主的存在不作「直接的論證」 。…… 聖奧斯定(St. Augustine)說 『如果你認為瞭解了,那麼你所瞭解的就不是天主』 。……如果我們想談論大海,在晴朗的天氣時,我們可以說大海是藍色的,談論大海的氣味、海水是鹹的,以及其它特性,但若我們想用一個概念來描述大海的「全部」,卻無法做到。 存在兩種《否定神學》:一種是除了天主存在外,我們對於天主什麼也說不出;另一種是肯定天主的偉大,即天主不在我們的頭腦中,否則天主就很渺小。在這個問題上,聖施禮華(St. Josemaria Escriva)的話對我們有幫助,因為他說『天主不在我的頭腦內,而在我心中』。 走向現實,我們就能與他人相遇。……一個人年輕時,以為一切都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便意識到,父親或祖父才是有智慧的人,因為現實情況更為複雜。在這層意義上,靈性生命也經由同樣的道路,因為一個人越接近天主,就越意識到天主是偉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