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礫堆中的盼望
日前有學生來據點服務學習,在團體動力中,兩種「相反說法」之關懷回饋,讓自己印象深刻。 在主持學生很辛苦說著「不輪轉」的台語一陣子後,有長輩表示「可以說國語我們都聽得懂喔!」 聽聞此語,學生面露羞澀停頓片刻後,很努力地繼續用台語表達,於是又有長輩說「沒關係,想繼續說台語也可以啦!」 其實之前面對外來宣導人員,自己都會表示長輩們都聽得懂國語 ( 反倒是有一兩位聽不懂台語 ) ,故就以自己熟悉的語言自在地表達 ( 只要偶而「溜」一兩句台語即可 ) ;對此,大多數人都表示「鬆了一口氣」而安然地說國語。 經由這次寶貴的互動,「再次」提醒了我: 「相反的行為表徵」可能「皆蘊含」同一關懷;另一方面,「相同的關懷」則「不見得適用」每一個人。 此「換位思考」 ( 同理心思考 ) 的概念,也讓我想起之前一次研討會的經驗。 當時進行小組討論後,推派某一位拿著筆電、使用 AI 智能滑鼠的年輕人,幫忙彙整我們討論的內容以及代表上台報告。 看著他俐落地打字,我們也熱烈地討論,其還一再地表示沒問題,可充分運用 AI 協助完成。 但是,後來不管是他上台報告的內容或口述,洋洋灑灑地羅列許多,但就是沒有我們小組討論的內容——「自行過濾」大夥辛苦討論的不完善想法,代之以更精闢的觀點? 當時,不知道別人想法如何,我則有些錯愕和不舒服;如今,重新回顧與連結經驗後,猶如自己建議宣導者以熟悉語言自在地表達一樣,可能輕忽其「不輪轉」台語表達背後「努力的過程」,以及渴望與長輩「貼近的心意」。 平心而論,這兩個經驗其實微不足道,但或許是自己進來常在思考:當如何將換位思考 ( 同理心思考 ) 如實地「表達」? 對我而言,不難從書籍、人際互動中,慢慢「理解」換位思考;但是,越來越深刻覺得,「適時與適切」地傳達真的不容易。 就像上週五看公視主題之夜 《你選擇結束生命之後,我重新學習活著》 ,聆聽在場不同自殺遺族的樣態,咀嚼其敘述自身的感受、想法後,我 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們「無法確知」其感受和想法——不該輕率地想化解他們的哀傷。 歸結當中釋出概念:即使是專業工作者,也要有所自覺,不要為了避免陷入「無力感」,就自以為是、粗魯地想「導正」而妄加評論、做出所謂明快的處置,或膚淺地「擠出正能量」,更重要的是「聆聽、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