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心靈


日前高雄監獄六重刑犯劫持監獄,經典獄長「自願為人質」並與犯人懇談之下,所幸人質安然無恙,但最終犯人飲彈自盡。

絕望是激進分子的溫床

雖然,自己堅決反對民主國家中類似「以武力挾持」的事情 ── 不論當事人在社會的地位多麼「卑微」或「高尚」;但是,對於犯人在「絕望之下」飲彈自盡,卻感到遺憾。

仔細想想,不管是中東「自殺炸彈客」或是社會版中「恐怖情人」玉石俱焚的殺戮行為,幾乎都是對「現世」感到「絕望」而做出激進行為。這也讓自己想起之前參加培訓時,聽到兩個有關犯罪者的表白。

善愛和寧靜轉化惡念

一則是從小生活在黑道家庭 ── 餐桌旁就是賭場、販毒地點,讓他覺得「跟別人不一樣」── 沒有吸毒,反而很奇怪。後來,在女友的關愛和信仰幫助之下而成功勒戒。

另一個則是老師分享70多名受刑人在獄中學習園藝「花葉曼陀羅」,在「狹窄」的斗室中,以「有限」的素材和工具繪製,就像曼陀羅只能在「圓」裡繪畫。此刻的圓,如同保護線,心中所有情緒、不堪的想法皆注入作品中,讓圓轉化和承接。經過一年繪製練習後,作品轉贈一些多重障礙的孩子,當這些原本性情暴戾的受刑人,看到這些孩子收到作品的影片後,竟溫柔地問工作人員說:「這些孩子身體會好嗎?」

若是一個肢體受苦,所有的肢體都一同受苦(格前12:26)

一如往常,第一時間有許多「專家」幫「已離世」的六名受刑人「論斷」他們的動機、心態。在看似「多元、自由」卻「粉飾、侷限」的時代裡 ── 由任意讓公眾人物變成「偉大的神、愚昧的人」,甚至……「從小老百姓眼中消失」的「各式媒體」中,要如何分辨真偽,的確不容易。

因著這樣的氛圍,更容易使人因為「過度防衛」而「漠視別人的苦痛」。從這六名多數家境不佳、家屬無力送終,甚至無人出面認屍的劫犯,最後未傷及人質典獄長,並與他「擁抱」的情況看來,我深信……他們心中還有「一絲善念」, 如果社會「平常」能「正視問題」並「給予溫暖」的話,或許就能減少這類憾事。

每天用善愛裝扮死後所穿的衣裳

相較於生活還算舒適的我來說,他們雖「絕非英雄」,卻是一個「重要警訊」: 體認生命的無常,並在生活中真正關懷那些比較不順心的人。

「勿陷入『馴化邊緣地區的誘惑:我們必須走向邊緣,而非將邊緣帶回家,給它塗上點油漆,馴化它。』」
【專訪】教宗:全然向禰(八)藝術與創意

就像《死囚捎愛 送書鼓勵重刑犯》報導中,小時候家窮無法補習,功課跟不上,被老師放棄,後來犯下槍擊殺人、擄人勒贖的死囚陳文魁,在獄中受到志工老師黃淑文的著作《在愛裡活著》所感動,在高雄事件後,表達意願將作業金及家人的接濟,買一百本送給各監所,以鼓勵重刑犯:「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明天,但每一天都不要白活!」


《如果還有明天》

(*如果還有明天,你想怎樣裝扮你的臉
如果沒有明天,要怎麼說再見)

我們都有看不開的時候,總有冷落自己的舉動
但是我一定會提醒自己,如果還有明天

我們都有傷心的時候,總不在乎這種感受
但是我要把握每次感動,如果還有明天

重覆 (*)

如果你看出我的遲疑,是不是你也想要問我
究竟有多少事沒有做,如果還有明天

如果真的還能夠有明天,是否能把事情都做完
是否一切也將雲消煙散,如果沒有明天

重覆 (*)

【後記】

薛岳(1954年10月4日-1990年11月7日),台灣搖滾歌手及音樂製作人,再次回想他的一些心路歷程,有著更多的感慨......。薛岳年少時喜歡打鼓縱情吃喝菸酒、當兵因遭恥笑不識五線譜而奮發學譜、開始步入歌壇成名卻發現罹癌;到後來慢慢體驗到生命 ── 念及母親並意識到「不能像個廢人一樣的躺著」而認真地調養身體、認識自己、開始讀書;1990年,36歲那年──於國父紀念館舉辦《灼熱的生命演唱會》感動全場,後來竭盡利用時間參與各種義演與公益活動,直到11月7日懷著愛離世。

自己最初看到高雄監獄六重刑犯劫持監獄新聞,以及後續相關報導時,腦中先浮現《如果還有明天》這首歌。對我而言,「年輕時」聽薛岳的歌,是因其為「當時流行」;步入「中年後」,再聽他的歌則是因「蘊含生命」,除以此文對他致上敬意之外,並由衷期盼……能有更多「陷入困境」的人,能和他一樣「轉化」內在「真實」的情感 ── 不論是「正面或負面」,然後善度每天的生活,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引用本文: http://back2base.blogspot.com/2015/02/blog-post_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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