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

今天從臉書看到白冷會賈斯德神父,於3/18日清晨1點安息主懷的消息。1974 年神父開始在台東及南橫山區的布農部落服務,融入布農族文化 ── 編布農族字典、聖經、詩歌並教當地人布農族語。

除了感佩神父多年來對台灣原住民的貢獻之外,不同於以往看到類似報導,這次又多了一些想法,特別是看到神父彌留時緊握著十字架的照片。


〈取自光啟社Facebook留言圖片〉

不為人知的考驗與持守

我想……這些修道人,在與居民「像一家人」之前,或許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考驗,也跟一般遠赴異鄉滿懷理想的年輕人一樣,須克服思鄉之情,以及語言、文化隔閡。

只是,努力多年,逐漸備受尊崇與愛護──居民視同父親之後,有朝一日,因著戰亂、被誤解、臨終末刻......等,「被迫割捨」這一切卻「有口難言」時,最終內心所持守的,究竟是甚麼?

這也讓我想起之前看的由遠藤周作同名小說改編電影《沉默》(Silence)

故事大綱

日本禁教鎖國時期,兩位葡萄牙耶穌會神父卡爾倍、洛特里哥,前往日本尋找「傳聞背教」的失聯恩師費雷拉神父。原本對恩師深信不疑的他們,直到自己經歷了恩師走過的路後,有了截然不同的回應……。

明顯但不確定的信仰圖像

真實歷史上,這名失聯的恩師費雷拉(Cristovao Ferreira),當時在「旁人眼中的信仰表達」被認為是棄教,但死前則公開宣示天主教信仰,並因此遭刑求而「最終成為殉道者」。

整部影片的主述者,為真實歷史記載中,「信仰宣示不確定」的洛特里哥〈角色原型是本名Giuseppe Chiara),在尋找恩師過程中,相較於卡爾倍神父,顯得篤定沉穩,但看在熟知天主教的日本地方官筑後守眼裡,則必然走上背教之途 ── 會不忍信徒受苦而選擇「公開放棄信仰」,如同當年學養極深的費雷拉神父。跟恩師費雷拉神父走上背教一途,並在恩師死後接手他工作的洛特里哥神父,死前導演用了一個「明顯但不確定」的信仰圖像,「留白」讓觀眾思考:

在日本多年的洛特里哥神父,過程中如何能在最後持守信仰?

一直當基督徒 = 最終持守信仰

片中不斷犯錯、悔改的吉次郎曾向特里哥神父表示:
要是能像以前〈沒有教難時期〉一樣,自己就能「一直當基督徒」,如今局勢迫使他如此軟弱而難以堅持。

身為天主教基督徒,過去特別喜歡看激勵的信仰見證。但隨著年齡漸長,也會去關注「較不堪的另一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此猶如故事的「補遺」──可以不斷地拓展信仰的深度。

切莫忘記將一個人理想化,是一種微妙的侵略形式。當有人將我理想化時,我會覺得被侵犯。……有人不喜歡我的行事作風,但我諒解這一點,思考方式不計其數,這既合情合理又符合人性,這是一份財富。
~德國《時代》週刊訪談教宗方濟各:《危機有助於增進信德

謙心體悟同一個太陽

自己越來越相信「天主利用許多信差向我們講衪的話,而衪可能透過我們最不願意聆聽的信差,說出衪最有深度的話。」

就像日本翻譯官在嘲諷特里哥神父之餘,亦憤怒地指著天空的太陽提到:
我們日本有自己的信仰文化,就像天空的太陽,何須外來的太陽?

對我而言,這些傳教士不是「帶來另一個」太陽,而是與居民「共同面對同一個」太陽,得歷經好幾世代衝擊,耐心融入當地,才能慢慢領會無邊無際的愛。

愛永存不朽,
而先知之恩,終必消失;
語言之恩,終必停止;

知識之恩,終必消逝。

因為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只是局部的;
我們作先知所講的,也只是局部的;
及至那圓滿的一來到,局部的就必要消逝。

當我是孩子的時候,說話像孩子,看事像孩子,思想像孩子;
幾時我一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丟棄了。

我們現在是藉著鏡子觀看,模糊不清,到那時,就要面對面的觀看了。
我現在所認識的,只是局部的,那時我就要全認清了,如同我全被認清一樣。

現今存在的,有信、望、愛這三樣,但其中最大的是愛。
(格前13:8-13 )

【後記】
謹以此文,懇求仁慈的天主,賜給 3/18日過世的賈斯德神父,早登天國獲享永恆福樂。

引用本文:http://back2base.blogspot.com/2017/03/blog-post_1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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