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設

疫情再次緊繃，比起一年前配合疫情控制而停止彌撒的情況，這次「似乎」……更險峻，進入三級防護之際，人群居家時間更多，不意外地，「嘲諷」、「責罵」、「論斷」更多；原本想對此現象省思與回應些甚麼，但遲遲未下筆，除了忙於分析論文數據外，也覺察到自己對於「某些意識形態鮮明」的學者論述，直覺就想跳過去(沒耐心看)。為此，想讓自己靜下來「多聆聽」這些讓人不舒服的訊息「背後」，究竟還有些甚麼？

昨晚看了公視《新居風暴》(The salesman)，給了我一些「特別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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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大綱

伊瑪德和拉娜是伊朗的年輕夫妻，伊瑪德平時是教師，和妻子兩人同時也是一所劇團業餘演員，近期在排演移居美國猶太裔劇作家家亞瑟·米勒(Arthur Miller)的名劇《推銷員之死》。原本幸福、與人互動平和的夫妻倆，在搬遷入新居後，從此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這部拍攝風格「小品」但格局卻「大氣」的電影，在一連陰錯陽差的善惡糾結下，「戲中戲」且「沒有答案」的結局，帶出了嶄新的視野。

貼心行善？展現善行？

劇情一開始從伊瑪德和拉娜居所成為危樓，夫妻兩人在別無選擇下，接受了劇團同事的「善意」——刻意隱瞞租屋仍存的糾紛且無條件提供居住。有一次，拉娜準備入浴前，「似乎聽到」丈夫返家的聲音，「沒多加確認」之下，就讓門保持開啟，結果遭到一陌生男子襲擊，頭部受了傷，被鄰居發現後送醫。

「好心」鄰居夫妻在過程中給予不少「協助」，例如向匆忙趕來的伊瑪德，「侃侃而談」地說到幫助拉娜的過程，後來因伊瑪德問到是誰抱拉娜出來時，才警覺到「說太多細節」；接著，又「論斷」兇手應該是前行為不檢的女房客，很可能是她唆使與其有染的男子闖入；後來，還告知「原本不知情」的劇團，拉娜所經歷的「窘境」。

崩塌危機？重建契機？

看著心神備受煎熬的妻子拉娜，聽著她「隱晦的陳述」，無法確定其受羞辱的程度，面對現實與精神的雙重壓力下，伊瑪德決定找尋兇手，後來真的找到施暴者——患有心臟病的老人，伊瑪德決定讓他「也感受羞辱」(妻子的處境對伊瑪德是一種羞辱？)為此，找了老人結褵多年的妻子、即將結婚的女兒和女婿，想讓他在幸福家人面前「美好形象崩塌」。

等待過程中，伊瑪德將老人監禁，結果使他舊疾復發而昏厥，伊瑪德焦急地自行急救(不敢找救護車)，一旁的拉娜苦勸「放過老人」——趕緊找救護車並且不要告訴其家人實情，並堅定地表示：若讓老人家人的幸福崩塌，也是他們夫妻關係中止的時刻。於是，原本怒不可抑的伊瑪德，面對醒過來卻懊惱不語的老人、持續道謝和感恩的老人家人，以及一旁焦急的妻子拉娜，悄悄將老人叫進房間，交還屬於他的——所遺留下來的錢、鑰匙，以及宣洩的憤怒(揍他一拳)，然後低頭啜泣……。

不同於前次身體被監禁後來清醒過來，老人這次面對受害夫妻沒有說出他的罪行(良知備感煎熬使內心受禁錮？)，再次心臟病發而生死未卜；最後，鏡頭停在伊瑪德和拉娜兩人粉墨登場，神色凝重且四目相對，準備演出《推銷員之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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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訊息 非論斷人

我沒有看過《推銷員之死》，簡單爬文後，僅知道該劇是在批判資本主義下的美國夢，主角威利·羅曼（William "Willy" Loman）是一位逐漸在現實生活中失去事業能力的推銷員，做事態度強調熱心誠懇，並具交友能力，兩個兒子更讓他在鄰里間「引以為傲」，妻子則每天都可「愉快微笑」。可是，很不幸地，隨著時間過去，現在他的生活「逐漸失控」，發現現實的殘酷時，威利將希望強加於兒子，最後兒子打算放棄並含著眼淚說：
「趁還沒有出事，請你把那虛偽的夢拿去燒掉好嗎？」

威利深受感動，這才認為兒子的哭訴證明了他並不恨自己。

其實，自己不是很清楚導演安排「戲中戲」的意圖，也不清楚本劇中受害者拉娜，為何能寬恕施暴老人(感同身受老人家庭幸福搖搖欲墜？)或許，導演是想表達：人生難以避免幸福驟失的情境，以及隨之而來衍生人心失控的狀態，但是那樣的崩塌，並非一夕之間所產生的，某一種突發事件，僅是讓人看到自己潛藏的危機。

對我而言，雖然肯定「遵行」決策的重要，但也意識到「隱忍」並非好策略；尤其疫情期間，很難跳脫訊息而置身事外，可能會讓我們在無形中，隨著內在潛藏的好惡，「毫無招架之力」地盲從或撻伐四處流竄的訊息。為此，找到一個更大共同預設交集——大家都希望度過疫情。

接納人性 設下底線

人太難了解……人一害怕就會失去自我，但他們可能真的已經盡了力了。……

我只知道要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我必須假設所有人都是做到最好，這樣的想法讓我不會想去批評人，也讓我能專注在當下的現狀，而不會老想事情應該要怎樣或可以是怎樣。……

我預設身邊的人都在打混，於是我內心批評他們，只被動地要求不要失望；被動求不要失望，這比標出底線容易，因主動設出標準容易影響人緣，而我們常常一心只想鄉愿地當個隨和、搞笑跟配合別人的人。

真正有惻隱之心的人，會根據自身的需求去要求事情。該說不的時候，他們會說不；而一旦他們說好，就不會三心二意。

~Brene Brown《勇氣的力量》(Rising Story)〈ch6下水道老鼠與藐視規定的人〉

找出並深信：大家都希望度過疫情的預設之下，減少長期以來被「意識權謀」洗腦式的荼毒，慢慢地專注於思辨訊息的合理性，不會一昧地當啦啦隊(假裝都很美好而無助於防疫)，也不是先射箭再畫靶(亂丟石頭只會加速沈船)；甚至，能看到該訊息背後「人心的軟弱」；例如：越描越黑的數據，不盡然是欺騙，很可能還期望安撫人心；嚴厲的建言，不逕自歸因於看衰的心態，更蘊含焦急的期望；脫序不配合防疫的粗暴行徑，不全然是自私，或許是紛擾氛圍下誘發其痼疾與生活苦悶。

或許……我沒本事向國外採購疫苗，但至少可以做一件事：
學習在生活中看見和體會別人的處境和痛處，讓自己免於另一靈性疫病——得以安然接納自己和別人的軟弱。

 《人生就是這樣》(That's the way it is)

I can read your mind and I know your story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遭遇

I see what you're going through
也明白你目前的處境

It's an uphill climb, and I'm feeling sorry
對於你的不順遂感到遺憾

But I know it will come to you
但我深信這一切終將否極泰來

Don't surrender 'cause you can win
不要放棄因為你最後將會成功

In this thing called love
因為愛伴隨其中

*(When you want it the most
當你最需要解答的時候

There's no easy way out
偏偏找不到出路

When you're ready to go
在你蓄勢待發的時刻

And your heart's left in doubt
心中同時又猶豫不決

Don't give up on your faith
但不要放棄你的信仰(念)

Love comes to those who believe it
愛會降臨到那些相信的人身上

And that's the way it is
而那也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When you question me for a simple answer
當你試圖從我身上獲悉簡單的見解時

I don't know what to say, no
我無可奉告

But it's plain to see, if you stick together
因顯而易見, 如果你集中意志

You're gonna find a way, yeah
你將找到屬於自己的出路

Don't surrender 'cause you can win
不要放棄因為你最後將會成功

In this thing called love
因為愛伴隨其中

(*)

When life is empty with no tomorrow
當生命感到空虛看不到明天的希望

And loneliness starts to call
並覺得落寞緊隨在後時

Baby, don't worry, forget your sorrow
親愛的, 請不要憂鬱, 忘卻煩憂

'Cause love's gonna conquer it all, all
因為愛將大獲全勝

(*)

That's the way it is
那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That's the way it is, babe
親愛的, 那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Don't give up on your faith
不要放棄你的信仰(念)

Love comes to those who believe it
愛會降臨到那些相信的人身上

And that's the way it is
且那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引用本文：http://back2base.blogspot.com/2021/05/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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