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驅

今天看到古道先驅楊南郡病逝的消息,當中提到:楊南郡在他五十年登山過程中,早就轉舵由「地理的全面了解」,進而發現「素有」的山高谷深、歷史縱深也夠深的台灣,並抱著越發需要「探望、探勘」的必要。

對此,讓我有種特別的感動與平安。

社會快速發展、個人自主權擴張後所衍生亂象

相對於此新聞,也讓我想到近來隨著社會快速發展、個人自主權擴張後所衍生亂象......不知從何時開始,新聞中激烈甚至施暴情況,似乎不再侷限於印象中「邊緣人隨機亂砍」、「不良份子鬥毆」,或是國會殿堂「立委作秀」裡面。

慢慢地,在校園師生互動、好友歡聚、醫院診治、勞資合作,甚至在搭車途中,那些在一般人眼中「循規蹈矩」的人──自詡「勇於做自己」的「正義之士」,竟也出現「毫無自覺」的惡行。

做自己?抑或是「逃離自己」?

就像……《【劫難文學納粹篇】馬欣/邪惡的養成》當中提到的一些概念:

任何邪惡的災難都是從一群人非常「日常」的行為開始,一些納粹士兵、某些告發猶太人藏身處的老百姓,很可能在那個時空,都像個篤實的好人,做旁人覺得正確的事……
如村上春樹所直言過的:「有流行的惡,也有流行的善。」──訴諸群眾恐懼中的善惡判斷,造就了當時「流行」的標準……
所謂「做自己」,是承平時期的廣告標語,其實大部分的人真相,是一生多半在「逃離自己」,各方面都避免成為一個顯眼的落單者……

接納自我限度 開拓彼此視野

仔細想想,現代人常鬥志昂揚地表示想「做自己」時,可曾先用心了解「自己是誰?」可曾「接納自己的『限度』?」

若少了這樣的自覺,很可能會為了「逃離自己所不喜歡的那一面」,而去做些能凸顯自己的事,甚至……因「內心積壓」許多不滿與痛苦而「毫不留情」地攻訐別人

儘管不喜歡、不了解……但仍能愛

誠如雷蒙‧潘尼卡(Raimon Panikkar) 神父在闡述「不同宗教對話」的精神時,用了人從窗戶看外面景致的類比……


當我們從一個特別的角度去看視野和看世界時,我們是從窗戶去看那個景象;當有更「乾淨的窗戶」時,我們就更少看見窗戶本身和玻璃,也會更清楚看到我喜愛的。
在此,我不會去看我的窗戶「本身」,而是「透過」窗戶去看;而且讓跟隨者知道,我們正透過窗戶在看……
然後我們會比較,雖是同一風景,可能從不同角度欣賞會有「比較喜歡和不喜歡」……所以,我們「需要彼此」。

護守內心 得見超乎人為桎梏的景致

對我而言,雷蒙‧潘尼卡神父的分享,不僅止於不同宗教之間的對話,更是在生活中因著天主的光照,學習「跟自我對話」,好能適時以體恤之心與別人進行對話;換言之,當越能「坦然面對自我的框架」──與生俱來的特質和潛質,便「不會刻意去造景」──將自我所認定的理想「強諸於全世界」

其實,很多時候自己也不確知「每個當下」能做甚麼?該如何作?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當「有機會」經歷過衝擊而遼望更大視野時,就越激發更多內在深層的渴望,即因著「護守內心」而從中看到「超乎人為桎梏的景致」,然後「單純與人分享」我所找到的喜悅,並也為他們也找到這喜悅而歡樂。

就像古道先驅楊南郡謙卑地表示:山爬得越多,越發感知對台灣的地理、歷史、文化知道得這麼淺薄。這也因此促使他在「有限的生命」中,「逐步引領人」走入自然風貌、文化歷史、地理空間時光隧道──這個從亙古以來、歷經世代不斷綿延的珍貴遺產。

你們自己可以給我作證,我曾說過:我不是默西亞,我只是被派遣作他前驅的,
有新娘的是新郎;新郎的朋友,侍立靜聽,一聽得新郎的聲音,就非常喜樂
我的喜樂已滿足了。他應該興盛,我卻應該衰微。若3:28-30

 

《守護》(聽.女人聲音 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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